第43章 开学的第二周

奥莉维亚在晚饭时才回到霍格沃茨。

她一脸疲惫地走进礼堂，直到看见罗素的时候眼睛才亮了起来。

“呼……差点就回来晚了……”奥莉维亚一屁股坐在罗素身边，对他小声说道，“我已经感觉到魔力从体内开始流失了，差点就没办法从对角巷幻影移形回来……”

“那现在呢？”罗素一边把烤羊排往嘴里塞，一边问奥莉维亚，“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奥莉维亚凑到罗素肩膀旁边，假装跟他说悄悄话，实际用力翕动鼻翼，狠狠吸了两口罗素身边的空气。

肉眼可见的，她身上的疲惫立刻消减了不少。

罗素感觉自己像一只家养的宠物猫，被上了一天班疲惫不堪的主人凑近狂吸……

——怎么还倒反天罡起来了呢？

“行了行了……”罗素低声对奥莉维亚说道，以免坐在自己另一边的布雷司·沙比尼听到，“你跟我靠得太近，那些高年级的学生看我的眼神都快冒火了……”

包括但不限于高夫·斯通在内的数十个五六七年级的男生，都正在用或羡慕或嫉恨的眼神看向罗素的方向。

一周以来，就算通过用餐时的观察，绝大多数人都知道，那位新来的漂亮变形术助教，跟一个斯莱特林的帅气新生关系很好。

经常凑在一起说几句悄悄话。

但由于年龄差太大的原因，倒也没有人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

只是以为罗素是奥莉维亚某个亲戚家的孩子。

只有哈利罗恩这种，听罗素讲述过身世的人，才会好奇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但好奇归好奇，哈利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的边界感很强，不会轻易拿这种问题来询问罗素的。

至于罗恩为什么不问……

罗素觉得罗恩·韦斯莱对斯莱特林还是有不小的偏见，他从来没有跟罗素主动打招呼过，就算几人在城堡里偶尔遇见，也是哈利跟罗素之间的对话。

但对于其他学院的学生，罗恩的态度就大有不同。

这不能怪罗恩，他只是一个傻乎乎的，只知道进食的十一岁小孩。

有着非常单纯的善恶观。

他对罗素的态度，主要还是因为斯莱特林的前辈们，已经将这个学院的名声透支到了许多年之后。

罗恩这种全家都是格兰芬多忠诚的人，不对罗素甩脸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很正常。”奥莉维亚高傲地撩了一下头发，“我在布斯巴顿的时候，每天收到的情书都可以让公共休息室的壁炉燃烧一小时。”

“喝……”罗素对此表示惊叹，随即问道，“那你这周收到过情书没有，奥莉？”

“这是我的隐私，就算我们是主仆关系，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奥莉维亚俏皮地眨眨眼，“但是我可以给你稍微透露一下，拉文克劳有个七年级男生约我下周去霍格莫德……”

“那你怎么说的？”

“我让他把变形术论文额外多写半英尺……”

罗素哈哈大笑起来。

不得不说，奥莉维亚内在有一种跟她外貌并不相称的淡淡幽默感。

看着罗素乐不可支，奥莉维亚也微笑着站起身，往教工席走去。

远山蓝色的长袍在她身后飞扬。

整个礼堂里，至少有三分之二男生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剩下三分之一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甚至连嗡嗡的说话声都小了很多。

罗素突然记起来，刚刚只顾得跟奥莉维亚讲冷笑话，忘记问她什么时候去禁林找魔杖木了。

不过，这也无关紧要，因为明天周一的第一堂课就是变形术。

罗素可以下课之后问问奥莉维亚。

……

周一的变形术课上，麦格教授的课堂要求是把一截树枝变成一把餐刀。

相比上周的从火柴变针，这周的任务显然更艰难了一点。

绝大多数人甚至连上周的魔法都没有彻底掌握。

但罗素还是游刃有余地把木棍变成了一把精致的餐刀。

毫不意外的，餐刀的银质把手上，依然雕刻着一只红鸦的纹饰。

也不知道这只红鸦究竟代表着什么概念。

麦格教授对罗素的表现进行惊叹之后，表示不能再给罗素加那么多分了。

“做得很棒，但是没有比上周更棒，罗素。”她朝罗素眨了眨眼睛，“所以我只能给斯莱特林加三分，当然，我可能过于严苛了……”

罗素合理怀疑，这是麦格教授为了不让斯莱特林在学院杯积分上不把格兰芬多落得太远而想出来的借口。

但他无所谓。

他又不像赫敏一样，对分数和排行那么敏感……

时间像流水一样，罗素在霍格沃茨的第二周也飞快度过。

这周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跟上周唯一的区别在于，奇洛教授开始向他们传授咒语了。

锁腿咒。

这个咒语可以把敌人的双腿用一条无形的绳索束缚住，迫使对方无法迈步，从而限制敌人的行动。

但是，他们并没有在课堂上试验这个咒语的机会，因为等奇洛教授结结巴巴地讲完咒语的原理、施咒方法和注意事项之后，下课铃马上就响了。

罗素怀疑，如果奇洛把他的大头巾摘下来，让伏地魔来替他讲课，效果很可能会好得多。

所以，罗素也就失去了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为斯莱特林拿到加分的机会。

这个周罗素拿到的加分比上周足足少了二分之一，变形术课上，麦格教授给他加了三分。而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则只愿意给罗素加两分。

当罗素施展的开锁咒——阿拉霍洞开——变出一只细小的红鸦，钻进锁芯，打开了锁头之后，弗立维教授用尖利的声音对罗素说：

“非常炫目的魔法，但实际上不算实用……所以你只能得到两分，罗素。其中有一分因为你是全班第一个掌握开锁咒的。魔法未必要追求华丽，朴实的咒语也一样有用……”

罗素感觉这不应该怪自己，毕竟他也不知道系统提供的黑魔法精通会让魔咒产生怎样的变化。

唯一愿意给罗素加十分的人——没有任何意外——是斯内普，当罗素熬制出了一剂完美、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咳嗽药水之后，斯内普毫不犹豫地给自己的学院加了十分。

并且跟上周一样，斯内普依旧没有给出哪怕一句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