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031：浮生若梦
凌迟在战斗。
他轻蔑地看着对方，身化残影，不断地闪烁位移。他的双臂挥舞着，已经化为了两道攻防一体的大型巨爪刺鞭。
那刺鞭攻击范围非常广阔，能随意变化伸缩长短，最长能达到十多米，瞬间就扫断了周围路边一排排的竹子。
若换做是人，亦能轻易地将人拦腰截断成两半。甚至一间混凝土的小房子，也能瞬间击碎打爆。
咻！咻！
灵活自如，坚如磐石，迅若雷霆。
不仅如此，那刺鞭上的尖刺堪比钢锥，亦可随意改变位置和形状。上面还携带着鬼王之血，根据凌迟的意志，并不会将对象变成鬼，而是如入侵病毒般能将对手的细胞尽数破坏。
只需击中一下，就能将对方致于死地。
甚至刺鞭上还有无数如吸盘般的“孔嘴”，能产生巨大的吸力，在空中制造出气流漩涡，延缓周围人的行动，同时撕裂周围的一切。
而眼前不远处，则有一名英姿勃发的青年武士在不断地闪避。
他的气质温和而平静，宛如一轮晴阳。但是此刻的他却眼神凌厉，持刀之时，整个人如宝剑出鞘，锋芒毕露，显露出了如神如魔的气息。
咻！
那神采逼人的剑士出手了，他挥剑而起。
呼呼呼！
那剑身之上燃起了炽烈如太阳般的火焰，耀眼夺目，令凌迟登时生出了一种危机感。
咻！
那剑士挥着炎阳之剑，身形肆意飞舞，如光一般快，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完成了一整套连招剑技，共十三个剑型，甚至令凌迟都未能反应过来。
“呃啊啊……”
凌迟惨败，倒伏在地，嘴角淌血，手臂肢体断裂，浑身是巨大的斩击创伤，甚至难以自愈恢复。就连脖子上的头颅都快要粘连不起来了。
他陷入了大危机。
那青年剑士却没有立即下杀手，而是停了下来。
他注视着凌迟，脸上的表情是难以形容的复杂。似是压抑的愤怒，似是平静的诘问，又似是怜悯的当头棒喝：“你把人的生命当做了什么？”
凌迟死死地注视着对方，脸色狰怒。他感到了无比的困惑、愤怒和惊惧。最终，他意识到了自己绝不是对方的对手，果断地选择了自爆。
嘭！
化为了一千八百多块的碎肉向四面八方飞射出去。
那青年剑士一惊，却反应神速，在一瞬之间挥出了一千五百多刀斩灭掉那些碎肉。但可惜，还是有加起来约人头大小的肉量给逃脱掉了。
随即，凌迟的意识模糊了……
……
月色下。
一处楼房的瓦檐顶上。
等凌迟回过神来，他发觉自己正端坐此处，注视着不远处的一个狠厉的持刀武士。
凌迟摊开手，忍不住笑着开口蛊惑道：“只要成为鬼就能拥有无限的岁月，你想到达剑技的尽头，而我也想要试试将使用呼吸法的剑士变为鬼。”
“如何？你和其他剑士不一样，你有选择的机会。”
那凶悍的剑士闻言，脸色一愣，他手中原本紧握住的剑也松懈了，坚定的内心被腐蚀。仅是迟疑了一会儿，原本身为鬼杀队成员的他就将身上的责任毫无保留地抛下了——
他选择了背叛！
凌迟见状，知晓对方已然心动了。
接着，凌迟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得意的笑，道：“当然，我还有一个要求……”
……
“啊！”
黑暗的房间中，凌迟猛然惊醒，张口喊出了声。他睁开了双眼，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身来。
“呼呼呼……”
凌迟舒缓着呼吸，腥红的眼瞳夜能视物地看了看四周，这才缓缓定了定神。
‘原来刚才都是梦啊……’
凌迟心里嘀咕着，又念叨着：‘也是，似乎因为进度越来越高，最近所梦到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都是关于鬼舞辻无惨的（鬼生）经历……’
凌迟最近经常性地在做梦，梦到的都是以无惨为第一视角的记忆片段。这些记忆碎片有些是模糊的，有些是清晰的；不过大都是断断续续，没有连贯性。
这种感觉有点类似第一视角去观看真人电影。
充满了真实感。
这算是一种卡面进度的共鸣‘福利’吧，让凌迟能够观看和知晓BOSS卡角色的经历和记忆。好处是让凌迟能够从中获取角色的知识和经验（技能经验和人生经验）。
坏处则是，在做梦的时候代入感太强了，会影响到凌迟的情绪波动。
就比如那割裂性的两个梦里，第一幕是无惨遇到了继国缘一。
继国缘一，是鬼灭世界气运所钟的宠儿。亦是鬼灭世界为了杀死无惨这种变异生物，所孕育诞生出来的天赋异禀、才情惊世之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继国缘一就如同世界制造出来的一个杀毒器，修正者。
他是鬼灭世界的战力天花板，是日之呼吸法的开创者，创造出来的呼吸法令人类通过修炼，获得了与鬼抗衡的实力和资本。
梦里那一幕，正是无惨差点被继国缘一所斩杀。可惜，因为继国缘一的疏忽，最终让无惨得以自爆成功逃脱。
不过无惨也因此对继国缘一充满了恐惧。在继国缘一所活着的时代从不冒头，一直躲藏隐匿，直到缘一去世才开始重新活跃……
而梦中无惨那种深刻危险和痛苦，让凌迟好像真的体会到了死里逃生一样。
凌迟：妈的！做了噩梦！
而第二幕的梦，则是无惨挑唆蛊惑了嫉妒双胞胎弟弟（继国缘一）的继国岩胜，让继国岩胜选择了成为鬼，只为了变得更强，超越自己的弟弟缘一。
至于无惨向继国岩胜所提出的要求，则是无惨对呼吸法这种克制鬼的手段产生了好奇。因为被呼吸法剑术所伤后会难以迅速自愈，令鬼的再生能力失效。
于是，无惨获取了呼吸法相关的知识。甚至于，他尝试修炼，但最终却失败，以至于反噬己身。让凌迟梦中感到剧痛，于是惊醒了过来。
“……”
凌迟抚着头，缓了一阵后。
“这些梦还是有价值的，至少我也学到了东西……”
凌迟说着，他抬起了右臂，随即一阵变化，变成了那一道巨爪鞭刺。他挥舞了几下，呼啸生风，总感觉有点像虐杀原形的A哥了。
这算是凌迟从梦中模仿学习到了无惨的招数与知识。
甚至于，凌迟此刻的脑海里还多了呼吸法的使用方式，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能不能用，会不会有那些炫酷的特效。
是的，因为第二幕的梦，无惨获得了呼吸法的知识。所以，凌迟现在的脑海里多了两种呼吸法的修炼方法，分别是日之呼吸和月之呼吸。
日之呼吸法是继国缘一所开创的最强起源的呼吸法。使用之时，会燃起如太阳般炽烈、光明、堂皇的高温焱火。
但因为并非所有人都拥有继国缘一那种天赋和强大的体质。所以后来者都是根据起源的日之呼吸法，改造衍生出了其他各种各样的呼吸法。
而月之呼吸法则是继国岩胜根据日之呼吸改良出来的，适合自己的呼吸法。
其威力同样不俗。每次挥出的斩击周围附着有不规则的细小月形利刃。利刃的大小和长短还会不停发生变化。
算是打出类似复数刀芒斩击之类的远程手段。
还真别说，拿到了这两门呼吸法，凌迟真想要立即就将其学会。毕竟，按照他的推测，这两门呼吸法剑术必然能让他的战斗力获得提升。
只是呼吸法是为了对付鬼而开创的。
所以凌迟想要修炼，无异于吞食毒药，挥刀自残，修行就会反噬自身。所以，他只能暂且按耐下心思，等到之后消除了鬼的缺陷和弱点，再修行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凌迟做好了决定。
然后，他拿出了诺基亚开机看了看，现在是晚上七点二十二分。恰好，又到了他可以活动的时候了。
凌迟起了床，他先是活动了一下筋骨，演练了一套拳术。紧接着，又练习了一阵肉体变化，特别是新学到的鞭刺……
随后，凌迟拿出了一些牛肉干和肉肠，吃了起来。尽管他的鬼之味蕾依旧感到味道恶心，但至少能让凌迟产生一些‘饱腹感’。
接着，他又休息了一阵，便起身拎着背包，走出了这一处老旧的房间。没错，凌迟所落脚的又是一栋荒废的独栋大豪斯。
没办法，在未能消除掉鬼的缺陷之前。面对黑道白道的通缉和追捕，凌迟都不得安定，只能选择四处‘漂泊流浪’地活动。
正当凌迟要离开此处之时，他隐约听到了外面远处，隐隐约约间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轻微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