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危机（二合一）
“哎，见过秦剑仙，碧师姐，在下段帅，添为玉泉宗的商产处执事。”
段帅微微躬着身子，看上去极为滑稽。
“执事？”
秦为眉头一皱，抬眼看向自家道侣，投去一个困惑的眼神，他记得王耀祖和他说过玉泉宗的执事都是炼气后期来着。
碧语瑶瞬间了然道侣的意思，低声解释道：“玉泉宗下属各处重要性不一，如猎妖阁那般的重要机构，执事才会是炼气后期。”
“商产处负责宗门各处产业，修为并非第一，商业技能才是核心。”
“哦？原来如此。”
秦为面露了然之色，抬头看向眼前这修士，那一丝不善之色散去，点了点头。
“坐下说话吧。”
“哎！”
段帅心中一喜，能谈便是结交的开始，连忙扯过自己的蒲团坐下，有些激动，“秦剑仙，久仰大名，刚刚那一招破敌属实是惊人，令小弟憧憬不已啊！”
“那林云帆竟然还敢觊觎碧仙子，试图拆散两位天作之和，真是失了智！”
他振振有词，秦为心中没有波澜，倒是怀中的小妮子听到了其某四字成语，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闲话休说，我算不上什么剑仙，直称道友即可，有正事便直言吧。”
“啊？好，秦道友果然是快人快语！”
段帅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了一道玉简，青紫各一半，递给了秦为，“秦道友，先看一看，如何？”
“这是？”
秦为接了过来，意识浸入其中，初时脸色淡然，随后眉头一挑，些许兴奋浮现，不过瞬间一闪而逝。
约莫盏茶功夫后，抬头望向眼前这胖子，瞧见其眼中的狡诈，思量几息，“东西还行，我以为你会给我送来一块磨剑石呢？”
秦为语气中故意带着些许失望，摇了摇头，递还了玉简，“这东西炼制难度太高了。”
“哎，秦道友你再看看，我可是听说您器道天赋极好，这炼制成了可是大杀器啊，法力关也得退避呢。”
胖子急了，连忙解释道。
“嗯，这倒是。”
秦为没有否认，不过还是摇摇头，“但那能炼制那等阶的阴雷子，怕都是二阶中品炼器师了，本身怕也是筑基三关的修士，你还是卖他们去吧。”
他语气淡然，明显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一旁碧语瑶便这么安静听着，看着秦为那一本正经批评的模样，她心中早乐开了花，这东西好不好她不清楚，但秦为握住自己的手，在阅读玉简时可是明显紧了几分。
“唉，道友说得也是，不过多少是二阶极品炼器法门了，五百灵石，您意下如何呢？”
“一个炼不出来的法器图录你要卖五百灵石？”
秦为连连摆手。
“三百，三百灵石！”
胖子急了，连忙降价格，这东西他就是二百灵石开赌石得来的，本想大卖一笔，结果这东西的成功率太低了，根本没人愿意出手。
秦为不为所动。
“二百灵石！”
“秦道友，这是成本价了！”
胖子又降价。
秦为面无所动，只是伸出一个手指。
“一百灵石！”
“不可能！”
胖子脸色一变，起身欲带着蒲团离去。
碧语瑶急了，就想要起身，但却被秦为拉主了，只听他轻轻俯耳过来，“一、二…”
“好了，你赢了，一百灵石，秦道友便当是结交你这个朋友了。”
“成交。”
秦为不动神色收了下来青紫两道玉简，强压心中激动，交换了传讯玉符。
恰逢此刻，轮到胖子上台了，他匆匆上台，今日，他可是带来了不少好东西。
“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出手，不过是两百灵石罢了。”
碧语瑶能感受到道侣胸前的心跳明显是有因为兴奋加速的。
“两百灵石也不少了，往后，你姐姐那边，我们还是少支取些资源，别让他们难做。”
“难做？”
少女有些不解。
“嗯。”
秦为低声道：“之前你姐姐让你转告我，玉泉的情况愈发恶劣，他们二人得宗门庇佑成长，甚至连破阶丹药都是宗门提供，这份恩情在，没办法躲开，你却并未受宗门多大的庇护，关键时候，我是能带你离去的。”
“那姐姐他们呢？我不能放弃他们的！”
少女也很聪慧，之前是没想起来，此刻，联想那一日在拍卖会包间的场景，分明是类托孤一般了。
“放心，届时我会出手的，孟前辈给予诸多帮助，我都记着呢！”
“安心。”
秦为神色坚定，将少女搂入怀中，安慰道：“你不要有太大压力。”
“我会努力修行炼器的！”
少女神色坚定，也悄声道：“破阶丹药我会自己去争取！”
她的天赋不弱，只是相比秦为要差上不少。
这场拍卖会很快落幕，碧语瑶和秦为被小会组织者古若璃邀请留了下来，不过秦为拒绝了，叮嘱道侣几句，随后很快朝着外城华器坊走去。
……
“前几日，也给你送来了十余柄寒铁剑，你的外城掌柜位置竞选的如何了？”
秦为一屁股坐在了华器坊的二楼包间，面色冷冽。
“怎么了？”
柳月颜有些不解，小心翼翼问道：“是出什么事情了？”
她多年待人接物，秦为今日虽然没有表现出恼怒，但平日里对方可不会主动关心自己的情况。
“那个万夫人什么来路？”
秦为声音冷冽，浮现一丝丝杀意。
“她招惹你了？”
柳月颜黛眉一皱，不过见秦为冰冷的目光扫来，连忙道出了其底细，“她有一个姘头，是华器坊护卫队副将主。”
“修为？”
“法力关。”
柳月颜小心翼翼道。
“我知道了。”
秦为顿了顿，又从储物袋取出二百灵石，数柄破云针，“这是新品，灵针这类偷袭法器，应该还是挺受欢迎的吧？”
“是！”
柳月颜大喜，有这东西，她接下来的掌柜位置基本上就十拿九稳了，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两个储物袋和一柄通红法剑交给秦为。
“两边，各十份！那是拍卖会上你要的，这些应该能让你赚不少灵石吧？”
“嗯，拍卖会的事情谢了！”
她匆匆说完，便将那玄色细锥摄入手中，法力注入，破风声响起，气息却是不显！
“好！这个市场定然会极好！”
袖珍的灵针法器可是极其火爆，斗法时冷不丁来这么一手，偷袭利器啊！
此刻，她甚至有要上前拥抱秦为的想法，不过她最终没敢这么做，上一次，她是在碧语瑶的洞府收到的寒铁剑，天知道，她当时见到秦为怀中的碧语瑶是多么震惊！
不是，能靠天赋，非得吃软饭是吧？
这是她之前的想法，现在吗？
她觉得秦为的成长速度有些超乎想象了，还算是软饭吗？
也许不久之后，吃软饭的是那碧仙子也不一定。
“唉，羡慕啊！”
她靠着窗外，绕着秀发，望着秦为不断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
“呼，终于到手了！”
秦为推开洞府门户，脸上兴奋之色难掩，于清泉围绕的庭院中坐下，取出两个印着华器坊字样的储物带。
“两种法器原材，左边是破云针，右边是寒铁剑。”
价值约莫三百灵石。
秦为随便扫了一眼，直接丢至一旁。
最后，他神色郑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道通体深红的小剑，因为金芒剑气覆盖，顷刻炼化！
“嗡！”
原本手指大小的法剑法陡然涨大！
金红相间的光芒闪耀，剑身镌刻着刺戟，通体血红，剑尖吐露着锋芒，破空声四起。
秦为福至心灵，手中法剑一横，瞬间金红一凝，“剑出！”
轻轻一斩，“铿！”
一道金红相间的剑气，凭空出现，电光一闪，瞬间被斩至高空数丈开外！
秦为同时左手取出霜寒剑，也是猛地一挥，覆盖寒气的金色剑元斩出，但却刚刚超过五丈。
“这一剑，炼气八层战力！”
秦为眼中金光闪过，望着两道剑气，不由笑了，对这血尘剑，他可是很满意！
“不枉费我当日特定拜托柳月颜拍下你！”
当日他拍下磨剑石太扎眼了，匆匆离去，只好拜托给了柳月颜。
他轻轻抚摸着通体血红的剑身，欣喜万分，当即于庭院内开始演练起阵。
脚下步伐快如残影，一道道血色剑气纵横之间，引得周围路过的修士频频侧目，眼眸中是惊惧之色，连城门处的玉泉卫都特意来查看了一番。
所幸，这是碧语瑶的院子，法力关的师叔作保，他们可不敢造次，只是例行问询了几句便迅速离去了。
……
黄昏将至，秦为收剑，念动法决，通体血红的长剑，很快化作拇指大小被秦为收入储物袋中。
“再来几次，估计磨合之后，应该就能有炼气八层巅峰战力了！”
秦为脸色疲惫，但双眸却是炯炯有神，休息一会，来到角落的青雀鼎旁，开始炼制法器！
秦为心中思绪万千，手上动作确实不满，起火，镌刻，器纹一气呵成！
正常下品炼器师，一天最多恐怕只能炼制一柄下品法器，但秦为？
剑意带动神识提升，四道基础炼器术法，均跨入大成之境！
初中生做小学加减乘除，能花多少功夫？
“这一波炼完，身上灵石应该能突破一千大关了！”
秦为若有所思，他这一次灵材基本上都算是赊欠的，不过无所谓，他的炼制成功率基本上就是百分百。
大成炼器术法，炼制中品法器都绰绰有余，还能把下品法器炼废？
“抓紧时间炼制中品法器，就从霜寒剑开始，剑修资源，丹药都需要资源啊！”
秦为叹息，不过心中却是喜悦，资源烧出去，实力的提升也快啊！
不过一年多，这会，他已然从一个连坊市都呆不下去的炼气初期小修，成为了力敌炼气八层的修士！
在玉泉城也算是高层了吧。
……
夜晚，秦为收了法力，器炉冷却下来，回到了屋里，碧语瑶已然从内城回来了，正在卸去妆容。
“今天姐姐没为难你吧？”
秦为坐在玉床上，肆意打量着自家道侣姣好的身材。
“没，她就是问了问。”
碧语瑶瞥了一眼床上那个炙热的眼神，瞪了他一眼，“今晚别折腾了，明日我们去姐姐那里。”
“啊？那好吧。”
秦为叹息一声，不过这事却要节制，“怎么突然要叫我过去，我可是知道你姐姐是把你当女儿在养，我不会被姐夫揍吧？”
“哼！”
“你天天欺负我，该！”
碧语瑶此刻也收拾好了，散去了水镜术，一个净尘术，后便躺进了秦为怀里，想了想，还是叮嘱道：“明日，我估计我姐夫应该会单独找你谈话，好像有些事情，但我问了，他们又不太愿意告诉我的样子。”
“哦，没事，他们二人定然是不会害你的，不是吗？”
秦为轻轻嗅着怀中人儿的幽香，炼剑加上炼器，疲惫之下早已闭目。
“也是。”
少女正要继续出声，确实发现脖颈后的传来了极其规律的吐息。
微微转身望去，却见秦为已然睡过去。
“难得老实。”
少女将自己埋入道侣怀中，带着心思沉沉睡去。
……
“语瑶，秦为，你们来了。”
孟一剑笑着将两人迎了进来。
“姐夫，今日我姐应做了不少好东西吧？”
碧语瑶笑着盈盈朝着里屋走去。
秦为则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盒盒灵药，稍有些紧张，不过语气还算镇静，“孟道…姐夫，这些东西我放哪？”
“随便放下就行。”
孟一剑毫不再乎，拉着秦为就朝着亭院外走去，“今日不醉不归啊。”
厨房内，碧语瑶在协助姐姐准备灵肴。
不过两人只是在做事，也不说话，气息却是有些凝滞，正常姐妹之间，应该不会如此才是。
最终是碧语嫣开口了，“语瑶，你最近回来住段时间吧，我传你一些驭兽法门。”
“学那作甚？”
少女也开口了，有些抗拒：“我如今跟着夫君炼器，也能养活自己的。”
“你这妮子，刚结成道侣，这声夫君倒是喊得亲热。”
碧语嫣微微摇头，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她和一剑刚刚结成道侣那会，可是如胶似漆的。
一想到这，脸上愈发忧愁，她这妹妹可不是什么好言语的，脾气倔得很，真能听她的？
想了想，她率先开口道：“语瑶，你的炼器天赋还可以，但应该是比不上秦为的吧？”
“嗯，这是自然。”
少女点头。
“嗯，秦为的天赋很好，你姐夫说过，他有望筑基的。”
“你们届时相差太大的话。”
碧语嫣抬头望着自家妹妹，话语没道尽。
少女原本在剁切灵鱼，“哒哒”声音不绝，此刻也停了下来，黛眉一皱，“他不会抛弃我的。”
“嗯。”
碧语嫣见妹妹不用点拨，但又接着道出了大杀器，“但你能接受和其他人共享他吗？”
当双方认知差距愈发割裂，新的配对自然会出现，不至于抛弃，但被分走时间是必然的。
“姐姐，我…”
碧语瑶沉默了。
“我的好妹妹，你以前不喜驭兽一道，但父亲当日获得的御兽传承却是不错的，这是你的机会，好歹能减小你们之间的差距。”
“我回头问问他的意见。”
碧语瑶闷声道。
“好！”
碧语嫣笑容怡然，此事已然十拿九稳，说来也幸好这丫头回来自己把秦为斩杀枫叶双煞的事道出了。
否则，万一枫叶会真出手了，秦为如何能护住你？
她脸上忧心忡忡，抬头望了一眼窗外，自家道侣应该能劝好秦为吧。
……
“小秦啊，这鱼水之欢，不过是一时之乐，两个人还是长相厮守为真。”
孟一剑拍着秦为的肩膀，两个大男人对酒畅饮。
秦为也很喜欢灵酒，微醺的感觉还是挺舒服的，对时间被炼器和炼剑他来说算是一种歇息。
不过此刻，他的眉头却是一挑，这句话，孟一剑今日好像已经说了数次了。
想了想，他放下酒杯，“姐夫，有话便直说吧。”
“好！”
孟一剑也不矫情，“我希望你能劝碧语瑶回来住一段时间。”
“为何？”
秦为眉头紧皱，看向孟一剑等着他给出一个解释。
孟一剑取出一份卷轴，递给了秦为，“你看看这个。”
盏茶功夫后，秦为眼中闪过凝重之色，“枫叶会，柴黎阳迈入了法力关！这是何人？”
“嗯，他还有一个身份，枫叶五煞之首。”
“什么！”
秦为脸色剧变，神色冰冷，法力关修士实力极强，若是潜入城内，他能挡主！
但能护住碧语瑶吗？
大概率是不能的，在法力关修士面前保人，他现在还没这个实力。
孟一剑看出秦为的想法，声音平淡，道出了自己的目的，“如今局势动荡，城内防守力量其实已经稍薄弱了，对方一击必杀，藏于城内，根本无从寻找。”
“碧语瑶从小脾气就倔，我希望你能劝她回来住几天，理由就让语嫣带她修炼御兽法门，你觉得如何？”
秦为沉默几息，举杯朝着对方敬了一杯，“姐夫费心了，我明白的，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她。”
“说什么话，我可是把她当女儿养的。”
孟一剑摆摆手，望着秦为，稍一顿，“内城是有天香楼的，你们可以偶尔去吃一次，你的战力可以开包间了。”
他话语点到为止。
秦为却是满头黑线，都是成年人了，这事他还不明白，真是，他又不是什么色中恶鬼！
……
饭桌上，满是佳肴。
“秦为你觉得如何？”
碧语嫣道出了教授妹妹炼器法门的想法。
“可以，刚好炼器一道，后期灵火操控，也可以养一只火属灵兽。”
“哎，这就好，你们二人往后日子还长，当以道途为准。”
碧语嫣看向秦为满是赞赏，也给自家道侣一个感激的眼神。
碧语瑶神情稍有低落，不过也没有拒绝，“我知道了，今日我便回这里，待在内城。”
她眸光闪动，似乎是有自己的注意。
……
吃完饭，秦为一个人回去了，今夜开始他就要独守自己那清冷院落了。
正想着要不要炼器呢。
敲门声响起。
秦为面露困惑之色，打开门户，见粉裙靓影，面露惊愕之色，“瑶儿，你…”
“你姐姐不是要指点你御兽之法吗？”
少女笑了笑，“怎么担心，我被剩下三煞盯上？”
“你知道？”
秦为脸上浮现愕然，正想劝其回去，安全重要一类…
“唔。”
眼前一个倩影放大，接着红唇吻了上来，幽香扑面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