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死侍围杀（1）
“你说，我们来日本之前不是才处理过死侍杀人案吗？怎么现在又要处理，而且还又是连环杀人案。”恺撒拿着樱送过来的一叠文件，扶额，金色如狮子鬓毛般的毛发略显凌乱。
“是你要打赌的。”楚子航面无表情的说。
他们正坐在樱提供的五星酒店顶层总统套间内，看着桌面上一大叠的资料，头皮发麻。
“我承认我大意了，可你难道不对那个娘娘腔感到不爽吗？他的那种眼神，”恺撒放下文件，喝了口提供的顶级吉岭红茶，“那种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眼神，看不起一切人的眼神。”
“你也是那种让我很不爽的眼神。”楚子航锐评。
“好吧，可那是内部矛盾，现在咱们得一致对外不是么？”恺撒看上去丝毫不以为意，“我很高兴，你也讨厌他的眼神。”
恺撒起身，看着窗外的东京。如果说白天的东京是个运动系的女孩的话，那夜晚的东京则完全不同，夜色中的东京五光十色，透着一股妖冶美艳，像个穿着和服身材诱惑的御姐。
白天的东京远眺出去楼群融在天空的背景中毫不突兀。这是座整饬有序的城市，赶时间的上班族小跑着进出地铁，行人步伐很快，但他们的行动都有规律可循，每个人都像是在看不见的铁轨上运行着，很少有人会从自己的轨道上脱离，过街的红绿灯边人们无声地等候，人群积得越来越大却没有人焦急和大声说话，然后随着红灯变绿，街上的车在一秒钟之内完全停下，人潮涌过街道，沿着各自的轨道分散，红灯亮起车流恢复，新的人群又在红灯下无声地等候。
而夜晚的东京则变得狂野和野性，或许正是因为工作时间被太多的规则束缚，等工作时间结束的瞬间，整个城市被束缚的人们则会变得更加疯狂，放浪形骸、群魔乱舞。
近年来，以买醉为主题的放题居酒屋在在东京尤为盛行。放题居酒屋的目的就是为了喝酒，喝酒的时候和同事们吐尽心中事，然后带着疲惫的身躯迎接着日复一日的高压工作。
“这是个被规则约束的国家。整个国家是一部复杂的机器，每个人都是这部机器上的零件，被规则约束着高速运转。这样的生活想起来也真可怕。”楚子航瞳孔微微失焦，轻声说，“你是不是也在想这个？”
“不，我在想娘娘腔穿牛郎装的样子。”恺撒看向楚子航，“如果是个男人，就会接受赌约，没有任何其余的选择。”
楚子航默默地把头转了回去。
他知道，恺撒就是这样，总是莫名其妙的自符，但同样，你也不会从他的身上看到任何负面情绪，他会精气神满满，充满信心的投入任务。
要是路明非在的话，或许就会吐槽，“老大，你真是先天牛马圣体，这精气神，不加班到死简直可惜。”
“你在想路明非？”恺撒问，他感受到自己的满腔热情无处发泄，因此想着来看能不能融化这个千年冰川。
“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不放心他。”楚子航低声说，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方的实力远远强于自己，可为什么总会觉得放心不下他呢？
或许好似初次见面的那种眼神？他总感觉，路明非表面的神经病性格之下，还存在一个性格，那才是真正的他。又或许好似某种共情？
他摇摇头，说不清。
“不用担心路明非，他很棒，棒极了，要不是我的任期得干满，我都想立即让他当下一任学生会主席了。”恺撒说。
“看看任务吧。”楚子航回头。
“看起来我们只在任务，和路明非上面有共同话题。”恺撒耸耸肩，也随即坐下。
“东京连环杀人案，近段时期发生的，开始时间和‘睚眦’这个组织出现的时间基本吻合。最近一起案件发生在东京银座附近，只不过跟之前遇见的死侍杀人案有些不同。”楚子航没理会恺撒的吐槽。
“嗯，这似乎涉及到娘娘腔说的‘新型死侍’，你怎么看？”恺撒问。
“一般处理过我们之前处理的死侍，包括我们认识的死侍，基本都是失去理智，那是因为龙族的嗜血基因占了上风，侵蚀了作为人类的基因，获取超常力量的代价的同时失去了理智。因此，他们作案的场景一般都是极其残暴血腥的。”
“就像某种远古宗教的血腥祭祀？”恺撒举了个很形象的比喻。
“嗯，可这几次的案发现场堪称诡异，现场几乎没有任何血迹，死者额头被钻开了，脑子被吃干净了，而身体其余地方并没有任何损伤。”楚子航面无表情的开口，“案发地点，都是位于巷子里面，或者某些隐私的公共地方。”
“恶心。”恺撒微微皱眉，“为什么是死侍呢？一般正常的变态杀人案也很有可能的啊。”
“一般？”楚子航看着恺撒，“你是说就像《红龙》里面的汉尼拔？确实有可能，不过一开始也确实是东京警署接手的，也着实是按变态杀人案看待的，不过后续的发现让警署里面蛇岐八家的成员发现了龙类，或者说死侍的影子。”
“好像是类似爪印的东西？以及某些‘野兽挠痕’的东西？”恺撒回忆，“我记得，那次的受害者是个武术教练，根据警署分析，好像死者跟凶手纠缠过很久，这才导致可能凶手没能一击得手。”
“这其实有两种可能，一是原本凶手是正常人类的形态，因为只有这才能解释为什么受害者会出现在那种偏僻地方；二是凶手是死侍状态，这样可以解释为什么会有爪印，不过两种情况都有可以反驳的点。”
“也可能，这唯一的一次留下线索，正是因为凶手被死者激怒，或者弄得兴奋，这才从人类状态变出了死侍状态？”恺撒说，“因为死侍已经相当于野兽了，野兽会陷入追杀猎物的快感，或者猎物逃脱的暴怒状态。”
“……”楚子航沉吟片刻，“情况很复杂。”
“是啊，难怪娘娘腔说不好处理呢。”恺撒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