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镇集市的御兽秘闻
喧闹的集市像一锅沸腾的汤，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让初来乍到的郝言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警惕地环顾四周，赵虎的同伙并没有追上来，想来是被这熙攘的人群冲散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安全，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了解御兽的人，才能更好地掌握自己的能力，以及应对眼前的困境。
他的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摊位，最终锁定在集市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摊子上。那里坐着一个老者，身形瘦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袍，面前摆放着一些奇特的物品：几块颜色各异的石头，几张泛黄的兽皮，还有一小瓶散发着奇异香气的液体。这与周围贩卖丹药、法器、符箓的摊位格格不入，却又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郝言心头一动，直觉告诉他，这个老者或许知道些什么。
他走到老者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老先生，您好。”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郝言，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郝言的衣衫沾满尘土，破了好几个洞，一看就是个穷酸的散修，这让老者提不起什么兴趣。
“有事？”老者语气冷淡，甚至有些不耐烦。
“晚辈想打听一些关于御兽的事情，”郝言开门见山，语气诚恳，“不知老先生可否指点一二？”
老者嗤笑一声：“御兽？那是高深的学问，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接触的。小子，我看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的温饱吧。”
郝言并不气馁，他知道像这种情报贩子，最看重的就是利益。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虽然不多，但也几乎是他全部的家当了。“老先生，晚辈知道这些微薄之物不足以表达我的诚意，但还请您指点迷津，日后必当重谢。”
老者瞥了一眼碎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点钱就想打听御兽的消息？小子，你是在消遣老夫吗？”
郝言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焦躁。他明白，必须展现出一些价值，才能引起老者的兴趣。他沉吟片刻，说道：“老先生，我虽然对御兽之术了解不多，但也略知一二。比如，我曾听闻，有一种名为‘噬魂鼠’的妖兽，可以通过吞噬其他妖兽的灵魂来提升自身的实力，但这种方法极易反噬，需要特殊的控制技巧……”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老者的反应。果然，老者原本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原本漫不经心的态度也变得认真起来。他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你竟然知道噬魂鼠？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郝言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他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说道：“老先生，这噬魂鼠的秘密可不少，但……”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老者，“我肚子饿了。”
老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欣赏。“小子，你倒是有点意思。”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巴巴的饼子，扔给郝言，“先吃点东西，然后慢慢说。”
郝言接过饼子，大口地啃了起来，同时也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利用老者，获得更多关于御兽的情报。他抬头看了一眼老者，发现老者的目光正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自己，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饼……”郝言咽下一口干巴巴的饼子，突然感觉味道有些不对劲，“好像……”
郝言咽下一口干巴巴的饼子，突然感觉味道有些不对劲，“好像……有点甜？”这甜味并非寻常的甜，而是一种奇特的，带着一丝野性的甜香，让他想起在迷雾森林中闻到过的某种花香。
老者，也就是孙老，眯着眼睛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小子，感觉如何？这可是用‘甜心果’做的饼子，寻常人可吃不到。”
郝言心中一动。甜心果，一种生长在迷雾森林深处的灵果，不仅味道独特，还能短暂提升感知力。孙老随手就能拿出这种东西，看来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多谢老先生款待，”郝言吃完饼子，感觉精神一振，思绪也更加清晰，“关于噬魂鼠，晚辈的确知道一些控制其反噬的方法，但具体操作起来却十分复杂，需要根据噬魂鼠的个体差异进行调整……”
他故意说得含糊其辞，却又透露出一些关键信息，吊足了孙老的胃口。
孙老果然上钩了，他身子微微前倾，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小子，你究竟知道多少？不妨都说出来听听。”
郝言装作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老先生，晚辈所知也十分有限，都是从一些古籍残卷上看到的。而且，御兽之术博大精深，晚辈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古籍残卷？”孙老眼中精光一闪，“什么样的古籍残卷？能否让老夫一观？”
郝言摇了摇头：“那残卷早已遗失在迷雾森林中了，晚辈也只是侥幸记下了一些内容。”
孙老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小子，你既然知道这么多，想必也知道御兽的价值。老夫这里有一些关于御兽的珍贵情报，你若是想要，就拿等价的东西来交换。”
郝言心中冷笑，这老狐狸果然开始谈条件了。他故作沉吟，然后问道：“不知老先生想要什么？”
孙老伸出一根手指，缓缓说道：“一百块下品灵石。”
郝言倒吸一口凉气。一百块下品灵石，对于他这个身无分文的散修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老先生，这……这也太多了吧？”郝言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
孙老冷哼一声：“嫌多？你可知道这些情报的价值？有了这些情报，你就能轻松驾驭各种妖兽，成为真正的御兽大师！”
郝言心中暗骂，这老家伙真是狮子大开口。但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说道：“老先生，晚辈虽然没有那么多灵石，但却有一件从迷雾森林中得到的宝贝，或许能入您的法眼。”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木盒表面雕刻着一些奇特的纹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孙老的目光瞬间被木盒吸引，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迫不及待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郝言微微一笑，缓缓打开木盒……
木盒开启，一株散发着莹莹绿光的灵草静静躺在其中。灵草的叶片如同翡翠雕琢而成，脉络清晰可见，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生命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孙老的眼睛瞪得老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是……这是‘碧玉灵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这株灵草的珍贵程度所震撼。碧玉灵芝，一种极为罕见的灵草，不仅能够提升修为，还能增强神识，对于御兽师来说更是有着莫大的好处。
郝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老先生好眼力，这正是在下从迷雾森林中侥幸所得的碧玉灵芝。”
孙老的目光紧紧盯着碧玉灵芝，眼中贪婪之色再也掩饰不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说道：“小子，你倒是有点本事，竟然能得到这种宝贝。好吧，老夫就用这些情报跟你交换。”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递给郝言。“这里面记载了一些关于御兽的基础知识，以及一些常见的妖兽信息，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郝言接过玉简，心中暗喜。这碧玉灵芝虽然珍贵，但对他来说却并非必需之物。能够用它换取到御兽情报，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孙老看着郝言收下玉简，突然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追忆。“想当年，老夫也曾见过一位真正的御兽奇人，他能够操控成千上万的妖兽，甚至连强大的妖王都对他俯首称臣……”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位奇人曾说过，御兽之术的关键在于‘心’，只有真正理解妖兽的内心，才能与之建立真正的联系，才能发挥出它们最大的潜力。”
孙老一边说着，一边传授给郝言一些基础的御兽知识，例如如何感知妖兽的情绪，如何与妖兽进行沟通，以及如何利用灵力增强妖兽的能力等等。
郝言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提出一些疑问，孙老也耐心解答。两人不知不觉间，竟然聊了许久。
“对了，小子，”孙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镇子外西边有一座破旧的道观，据说那里曾经是一位强大的御兽师的修炼之所，或许能找到一些关于御兽的传承。”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那座道观据说有些古怪，经常有奇怪的事情发生，甚至有人在那里失踪，你可要小心一些。”
郝言心中一动，破旧道观，御兽传承……这些关键词让他不禁联想到自己的金手指。难道自己的金手指与那座道观有什么联系？
“多谢老先生提醒，晚辈会注意的。”郝言拱手说道。
孙老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年轻人就应该多出去闯荡闯荡，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郝言起身告辞，走出茶摊，朝着镇子西边走去。夕阳西下，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渐渐消失在小镇的街道尽头。他摸了摸怀里的玉简，眼神坚定，朝着破旧道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