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灵活的底线
莴苣女王？
北原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了，看来这个名头在附北大峰很响亮。
“你是？”
“我叫水野遥，二年级，是你的学长...学弟是在找社团吗，要不要来吹奏部看看？”水野遥温声道。
他的嗓音很柔和，皮肤看起来很白净，简直像个女孩...北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吹奏部...有什么优点吗？”
“不是我自夸，里面茶水挺不错的。”
“带我去看看...”北原起了兴趣。
一直到了五楼，北原打量眼门牌。
‘第二音乐教室’
水野遥推开门，领着北原参观室内，内部宽敞明亮，明黄色的地板被灯光照的发亮。
“我想我们的相遇还是有些突然，这里我要重新介绍一下自己，二年B班水野遥，当下吹奏部部长。”水野遥给他泡了杯茶。
“北原阳希。”
他看了眼，是大麦茶，很廉价的那种，颜色澄黄还飘着大麦粒，不过味道挺浓，很下饭...北原把目光看向小饼干，信手撕开一袋，咬下去嘎嘣脆。
茶水是不错...如果把大麦换成绿茶就更好了。
水野遥给他介绍社团活动：“周一到周五，放学后练习两小时，遇到比赛月，周六日加训，学弟有基础吗？”
“没有，我什么乐器也不会，这样能进社团吗...”
“可以去二队。”
水野遥也不强求，“虽然说我们的主要目标是打进全国大都会，但也会培养新人...如果你有天赋，高二就可以挑战主力队员了。”
“能早退吗？”
“原则上是不行的，但不让人发现的话...”
“摸鱼？”
“如果没有进一队的心，理论上...”
“泡学姐呢？”
“只要你有能力，学长都能泡...”
看来学长的底线相当灵活。
北原点点头：“社团申请书有吗？”
“不再看看吗？”水野遥眯着眼睛笑起来，或许是因为他看起来眉清目秀的，眼角又有个泪痣，所以这一笑有种妩媚的感觉，“涉及到高中三年，学弟还是仔细点好。”
日本的社团比国内多许多，对学生来讲无异于第二人生，光北原所了解的，许多漫画家都是从高中开始接触漫画。
棒球，剑道，文学，网球...任意一个闯出名头来，有的是企业抢着要，下半辈子都不用发愁。所以除了早早有目标的新生，其余人都在观望。
早前北原就跟吉水悠聊过社团，他的想法是：“选社团是一个技术活，这决定了未来三年你的高中生活是否美满，如果你有一技之长更能在这里吃得开，毕竟这里猪少白菜多...”
不只是职业规划，甚至连老婆都能找...总而言之，这是一个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
不过...
北原向来是个随性的人。
能去更好的高中，他也懒得去，如今一个社团...无所谓了。
“那社团申请书我拿一份，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之后是交给学长吗？”北原说。
“给副部长也行...但还是给我的好，副部长这个人比较较真，不喜欢懒散的性子，你跟我挺像的，社团申请书交到她手上容易被卡...茶水还要？”
“有绿茶吗？我喜欢绿茶。”
“现在没有...下次用经费偷偷买一点，先用大麦茶对付一下吧。”水野遥温声道又给他添一杯茶：“还有什么问题？”
“学长觉得什么乐器适合我。”北原问。
他想了想，去货架第三层取了行李袋，掏出金灿灿的乐器：“萨克斯。”
“为什么？”
水野遥柔声道：”学弟知道吗，乐器是有自己性格的，会自己选择人。”
“哦？洗耳恭听。”北原被勾起了好奇心。
“小号在中音区与高音区上是最有表现力的音区，华丽精彩，极尽光辉，所以用它的人强势。上低音号的音质特点是朴实大方、悠扬舒缓，相对的演奏者也会低敛内蓄。”
“那萨克斯是...”
“自由，热情。”
原来我在别人眼底很自由吗？
等会儿，怎么有点怪...
“与其说是人选择乐器，不如说是乐器选择人...而我想，最适合你的乐器，应该只有它。”水野遥把萨克斯递过来。
“学长对乐器的理解有点意思，我可能低估你了。”
北原接过颠了颠，水野遥提醒道：“这一个二十万日円，你下手轻点。”
北原换算了一下，大概是一万rmb，心底无言，难怪说搞音乐的都有钱，光是乐器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了。
北原起身离开，又突然停住脚步，回头问：“不过只靠这三言两语，真的能摸清楚我的性格吗？”
水野遥幽幽道：“老实说萨克斯缺人...”
“...”
...
下午放学，北原提交了入部申请书。
【叮...成功加入社团】
【正在为你开启职业面板】
【你激活了新的职业<演奏家>！】
【你获得了职业天赋<乐理之心>！】
北原点开个人面板。
【人物：北原阳希】
【职业：演奏家】
【等级：LV1（满级LV15）】
【装备：无】
【当前生效被动：双语精通（青）、乐理之心（金）】
【乐理之心：你对于音乐的领悟超人一等，能明悟音乐意境，触摸‘技艺本真，至诚至善’的境界，是达成音乐之神的必要条件...】
好好好，就喜欢这种朴实无华的天赋。
我北原一步一个脚印，能有今日的成就全靠自己的努力...
这话先记着，以后拿了奖就说。
北原本打算参观下社团活动的，不过天气阴沉，眼见着雨不停，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回到教室，今天的值日生正好是自己这一小组。
高木同学拖完地，还不忘检查一下，见他来了，撅起嘴：“我都拖完了才来，好过分...”
“那我扔垃圾。”
“一起去吧，雨这么大。”高木茜看了眼窗外的细雨，摇摇头。
倒完垃圾，两人检查了一下教室，确定窗户都关紧了，这才离开...快到门庭的时候，北原想起什么，扭头说：“下午第一节国文的笔记，借我抄下。”
“你干嘛不写啊...”
高木茜刚把鞋子脱掉，正要换马丁靴。
听到声音，又坐在地板上，翻起了书包。
穿着白色棉袜的脚丫，微微蜷缩起来，看起来小小的，未被袜子遮挡住的地方，显得格外白皙...
北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在医院养成了午睡的习惯...现在改不掉了，国文课有多催眠，你也深有体会才是。”
“偷懒就是偷懒，找什么借口...喏。”
高木递去本子，去发现对方没接，视线飘在自己脚上...她抿了抿唇。
“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