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凭空污人清白
“领地的部队还是太弱了啊，满打满算就十二个护卫，二十个治安员，而且我其实不准备让治安员上战场，他们干干站岗放哨的活就行，最多在守卫领地的时候协防一下。”
马克和老亨利并辔而行，前往白石山采石场，路上聊起领地武备的事。
前世出身地表最强陆军的马克，对当前这种人口稀少，军队员额更加稀少的局面很不适应，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土生土长的老亨利相当诧异：“我们的实力已经相当强了！”
老亨利以为马克的不满是和其他贵族的对比，进一步解释道：“您别看很多男爵领保有30-50人的军队，其实大部分都是半脱产的，受训水平和咱们的民兵相当。
“打仗的时候，别看人多，主力是临时征召的平民，再拉上一票凑数的农奴，看着人多，一个冲锋就垮了。要说，咱们之前也有30人的民兵，什么水平您最了解了，全靠本地人勇武。”
“他们什么档次，我和他们比吗？”马克的目光眺望远方，“想想赫温家族什么实力，我们的目标起码是那个水平。”
老亨利惊道：“赫温家族？那在高地区的伯爵领中也是有数的强者！他们的常备军力应该有上千人！最可怕的是，他们拥有一支近百人的家族骑士团！”
“先从提升武备水平开始吧，”马克没有消沉，反倒斗志满满，“现在我们有生产钢铁的能力了，换装！
“阿泰你记一下，前期采石场锻炼完毕的14名铁匠分配到锻造厂第一车间，全力生产板甲，护卫队先换装，然后库存储备至少50套板甲，这些库存的板甲，真有战事，治安员也能用得上。”
老亨利目光一凝，他有一种预感，治安员日常主要巡逻放哨，启用这些板甲的几率并不高，马克是个非常精打细算的人，这50套库存板甲预示着马克很可能是要扩军了！
他有些羡慕，一套板甲重达30公斤，全做下来用料差不多需要40公斤钢材，仅原料费用就是整整40金币一套！
更贵的是工时。
传统的铁匠铺，一个铁匠带着四五个学徒，需要大约一个月时间才能锻造一套完整的板甲，导致市面上一套全甲价值高达近百金币！
毫不夸张地讲，王国的普通骑士阶层（非超凡者），攒出一套板甲完全可以当传家宝用了，老亨利自己那套板甲还是年轻的时候用军功换得的，平时都舍不得穿，眼见马克大手一挥，领地部队人手一套，羡慕之余多少有些期待。
就这个装备水平，找遍高地区找不到第二家！
塞格镇的锻造厂从建立之初走的就不是传统铁匠铺的路数，生产板甲当然不需要消耗那么多人力，但也不轻松。
水力锻锤可以基本替代学徒的作用，完成最费时间的钢板初加工工艺，保守估计一个铁匠15-20天可以制作一套板甲，这也意味着，在月底暴雪季来临之前，塞格镇就能完成护卫队的板甲换装。
一行人说着话，到了采石场，昨天刚下过雪，工人们在班组长的带领下已经把积雪清扫干净，现在正在领取工地分发的油茶，喝过油茶暖了身子，就可以开工了。
锃亮的钢质矿镐整齐地排放在工具架上，那银亮的光泽，忍不住让人想抡起来大干一场。
塞格镇生产的第一批5吨钢锭，马克拨出了整整两吨锻造各类钢质工具，现在第一批已经配发到工人手上。
别说北境，走遍整个王国，都不曾听说有给劳工配备珍贵的钢质工具的。
能给工人们配得起铁镐，已经要被贵族们称一声败家；配钢镐？闻所未闻。
廷克维斯精神很好，捧着一杯油茶，坐在一个木桶上，周围围着一圈矿工，隔老远就听到他聒噪的声音：
“我跟你们说，那些蛮子的女人贼开放，有一次我在酒馆喝多了，直接打一圈，打一圈你们懂吗？嘿！也就是我，一般人真没那个能耐！”
这种粗俗的话题最能引得矿工们的兴趣，人群中有人起哄：
“我听说蛮子的女人也有两米高，你这个头，她是不是得抱着你啊，还是你踩个凳子？”
还有人故意高声嚷道：“你是不是还没尝过女人的味儿？大概女地精也是没尝过的！”
廷克维斯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另一个矿工揶揄道：“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看苏珊大婶洗澡，吊着打。”
廷克维斯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愤怒地拍打着屁股底下的木桶，争辩道：“欣赏不能算偷……偷看，地精的事能算偷么？”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小马拉大车”，什么“身高差”之类的，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矿场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马克跟着笑了一阵，一贯不苟言笑的老亨利都跟着大笑，矿工们才发现是领主来了，纷纷噤声干活去了。
“怎么样？感觉如何？”马克喊住廷克维斯，闲话家常一般问道。
廷克维斯撇撇嘴：“还不赖，别小瞧了廷克维斯阁下，咱也是吃过苦的，挖矿？干了多少年了，遇上马库斯之前，我当过乞丐、挖过矿，跟着商队走过好多地方，还干过一阵子佣兵。”
马克点点头，廷克维斯的回答验证了他的猜测，因为当他试图给廷克维斯套上矿工训练模板时，发现无法生效，他怀疑廷克维斯可能有挖矿的经验，当然也存在其他可能。
塞格镇正是缺人的时候，马克不愿浪费这么一尊大神，决定过来和他谈谈。
“想回锻造厂吗？”
“你舍得放我回去了？”廷克维斯兴高采烈，俄而警惕起来，“你不会是听了什么不好的传言，要骗我回去吊着打吧？我跟你说，我和苏珊真的是清白的……”
马克一脑门黑线：“你不想回去就算了！”
“别别别，我回去，我回去！”廷克维斯讪笑着，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真的对我没有别的企图？”
马克刚刚还觉得这个嘴臭的地精人其实不赖，身为超凡者，被一群矿工开玩笑也不恼，现在他只想把这个矮子塞进他屁股底下的木桶里！
“非得有点企图你才放心是吧，好吧，那你说说，寒钢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