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兽人
整个北境也不是人人遇到过兽人，北境五区只有两个犄角高地区和凛冬区在抵挡兽人兵锋的前线，马克一直在王都生活，从未经历过兽人冬掠。
维托里奥眼中露出畏惧的神色：“何止是可怕，我们称呼他们兽人，可在我看来，他们根本不能称为‘人’，他们野蛮暴虐，力大无穷，会摧毁行军路径上一切的阻挡，会吃掉视线中一切能够吃掉的东西，包括人。
“但是他们对占领我们的土地没有兴趣，他们吃饱以后就会选择一个驻地停下，然后四散觅食，最后在冬天之前撤走。”
马克：“兽人有什么兵种？战斗力如何？”
维托里奥回忆片刻，摇了摇头：“我不太懂军事，只能看出他们有步兵和骑兵，好像没见到弓箭手。他们的步兵大多数没有铠甲，但是战斗力很惊人，有些步兵甚至是使用数百公斤重的原木作为武器。
“骑兵骑着各种野兽和魔兽，攻打我们的那一支，是狼骑兵，哦，他们的骑手也是狼人。我听我侄子说，他们的普通士兵除了没有超凡力量，身体素质已经不比一阶骑士差了，非常可怕。”
马克拧紧了眉头，兽人的战斗力有些超出他的预估了，他继续问道：“你们没有支援吗？”
维托里奥叹了口气：“您大约是不知道的，最早北境初立时，马库斯大公是在高地区驻扎了一支骑士团的，为的就是防备兽人冬掠，随时支援各领地。
“那是最好的年景，兽人的主力由骑士团对付，只剩下一些溃散的散兵，大多数领地只要固守，熬过去问题不大。”
“嗯？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支骑士团呢？”
维托里奥：“撤走了，高地区贵族集体抗议，听说在贵族议院闹了好几年，最终因为一件什么事，大公还是妥协了，撤走了骑士团，后来慢慢就成了现在这样子，每年兽人冬掠都会毁掉几个领地，大家凭命摊吧。”
马克一挑眉：“集体？”
“您应该能够理解，这个集体当然不包括我们这些位于真正边境上的破落男爵领，”维托里奥露出无奈的神色，“我们在议院连议席都没有，王国听不到我们的声音。那些年议院里充斥的都是高地伯爵们痛心疾首的指控，指控大公的骑士团不守军纪，扰乱地方，再加上附庸他们的几个男爵上蹿下跳，就成了底层贵族对大贵族的控诉。大公最后愤而撤出骑士团。”
马克露出讽刺的笑容：“看来这支骑士团给了他们颇多掣肘啊，也是，谁要是在我家门口摆一支能横扫领地的骑士团，我也睡不着觉。”
维托里奥：“这当然是主要原因，致命的地方在于，他们的控诉确实都是真事。按照惯例，骑士团会在驻地就近获取补给，每年靡耗的物资是一个天文数字。为了这件事，大公处决了他的大将，骑士团团长耶顿，那支骑士团取消编制，打散编入了其他部队。”
马克明白，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包括私掠许可，包括就地补给，民众有时对军队的畏惧更甚于盗匪。
维托里奥忽然醒悟这样当着大公儿子的面编排大公不太好，换了一个话题：“我们这些人，总不能白吃饭，领主大人不知道有什么能用得上我们的地方？”
马克其实根本不在意其他人怎么编排马库斯：“不着急，好多人脚板都是烂的，总得歇养几天，伤好了再说。”
维托里奥思索着回答道：“在领地的时候，我闲着无聊，两三个老友帮衬着办了一所小学堂，比不得文法学校的规模，教一些平民的孩子识几个字；还有两个是以前我侄子的裁缝，比不得王都裁缝的手艺，做的衣服还算熨帖；
“哦哦，还有几个老人是以前领地探矿队的，不过海因斯领可以探的矿早找完了，他们好多年没干这个了……再……再都是普通人了，干点农活还行吧……”
维托里奥叹了口气，他已经非常尽力地凸显这支流民的价值，可这都是些什么啊，超凡职业不用说，那不可能有，正经工匠一个也没，连个拿得出手的壮劳力都没有。
马克几乎是大喜过望，这几个岗位正好是他缺的！
马克：“既然你坚持，那我先和你说说下一步的安排，你也好心里有底。还是那句话，先养伤再工作，这几天的口粮我还供得起。
“我最近正好在筹备塞格镇的学校，维托里奥先生这方面就先麻烦你了，我还招募了两名教师，，还有你的几个老伙计，一并交给你管理。
“初创阶段可能辛苦些，因为条件有限。学校白天供孩子们上学，晚上还要给领地的成年人开办夜校扫盲，你统筹好时间安排。我先说好，您现在算是试用期，不满意我可是要换人的，领地的教育我容不得马虎。”
马克摁铃招来阿泰，一起吩咐道：“阿泰，你和维托里奥先生对接，尽快落实学校开学的事情，最好是流民搬出学校以后就能开学。
“两位裁缝师傅，拨给他们30个女工，简单搭个裁缝铺子，第一笔订单是卫戍军的冬装军服，式样我稍后给你。
“剩下的人，选拣40个体格好的，锯木厂和锻造厂各补20人，其他的暂时先归老树根调配，到工地上干杂工，体格实在差干不了重活的，在家搓绳子。”
阿泰惊诧道：“啊？锯木厂？锻造厂？工地？女工？能行吗？”
马克意味深长地说道：“有什么不行的，抡不动大锤，看个水门能干吧？监控仪表能干吧？锯木送料能干吧？工地上钉木桩干不了，烧热水、拌水泥能干吧？不要眼界那么窄，阿泰，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剥夺别人劳动的权力。”
……
送走了维托里奥，书房剩下马克一个人，他在脑海中调出系统面板。
刚刚他已经收到系统的提示：
【领地完成矿工训练的人数突破100人！抽奖可锁定抽取结果一次，必定抽出“铁匠训练模板”】
马克抽出【铁匠训练模板】，效果和木匠类似，20威望一个，加强领民铁制品加工能力30%-60%，完成矿工训练的额外提升30%。
有了女工的补充，马克再次进行了人员调整。
原本临时在第一车间帮忙的30名工人都是完成矿工训练的，全部留在第一车间，再从采石场调配20名矿工，加上第一车间原有的14名铁匠，马克一次性为他们64个人全部兑换了铁匠模板。
可以预见的，在10-20日后，这些工人们完成铁匠训练之后，塞格镇的铁制品制造能力将迎来一个巨大的跃升。
目前第一车间的产能拉满，一个月可以打造大约25套左右的板甲，训练完毕之后，月产量可以突破一百套！
同时从老树根手下的农奴中调配50人加装矿工模板前往采石场工作，这部分人马克暂时未兑换模板，一来是他手里的威望有点紧张，二来是暴雪来临之后，采石场面临停工，这些劳动力只是暂时物尽其用，未来随时可能灵活调配。
锻造厂第二车间，马克让老树根选拔从这几天表现好的农奴中选拔30人，兑换冶炼工人模板，扔给了廷克维斯，第一炉炼出的钢材消化得差不多了，领地现在可是库存了整整95吨铁矿石，等到这批工人完成初步培训，塞格镇的高炉就可以再次启动。
一番操作，马克支出了整整1680点威望，把这几天存下的威望彻底霍霍干净，只剩下40点，不过领地的发展也全面铺开，现在领地的产能每天的威望收入已经达到80多点，等这批产能释放出来，日收肯定轻松破百。
……
马克安排好工作，刚准备歇一歇，卡琳神神秘秘地找了过来：
“马克，来，给你看点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