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是舞台剧,是穿越了!
漫天风沙。
陈秋双手使劲揉搓发红干涩的双眼,迷茫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一间低矮,破烂不堪的瓦棚房,破洞的地方被五颜六色的旧布塞上,确保风沙不会倒灌进去。
房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袍子的佝偻老人,手持一把锤子,对着摇摇欲坠的门敲敲打打。
……这是哪?
学校的舞台剧已经癫到这种地步了吗?
陈秋所在的春城第三高中一直专注于搞各种逆天操作,最近的舞台剧比赛就是其中之一。
这裙沙避风了。
突然,后脑突然传来锥刺般的剧痛,狂潮般的记忆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大致消化后,陈秋脸色唰的一白。
不是舞台剧!
是穿越了!
还穿越到了一个丧尸横行,异兽遍地的末世!这是什么天崩开局!
原身也叫陈秋,是十七号要塞下的拾荒者,靠在野外捡一点奇珍异果才能勉强生存,养活自己和妹妹。
想到这,陈秋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温柔,旋即便一阵恐慌。
前几天,陈秋照例离开要塞采药,幸运的在一片荒林里发现了一片野生的止血菌。
这种止血菌很难得,是大异变后的产物,顾名思义,有迅速止血的功效,能卖出一大笔钱。
正要采摘的时候,突然就被打了一闷棍。
再醒来时,就出现在这了。
他双手下意识摸摸脖子,一颗心沉入谷底。
一根布满铆钉的项圈,牢牢的锁在他的脖子上,磨出了一道道血痕,绳子系死在铁柱上,怎么看都解不开。
自己这是被圈养成一条狗了吗?
妈的,穿越还玩上爱死爱慕了!
沉默了一会儿,陈秋很快接受了现实,多年的独自生活,让他养成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脾性。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活下来。
想活下来的话,果然还是要从那个人身上入手。
虽然他大概率是始作俑者。
陈秋挥舞双手,大声呼喊:“大爷,大爷!”
佝偻的老人听见身后的动静,手上动作停下来,慢慢悠悠的转过身。
他看上去异常的精瘦,眼窝深陷,脸色苍白,但眼中闪烁着精光,精神头很好。
陈秋壮着胆子:“大爷,是你把我绑在这的吗?”
老人缓步走到陈秋身前,歪着脑袋,上下打量陈秋好几圈,疑惑的说道:
“这次是个傻的?我问你,你叫甚个名字?”
“陈秋。”
“要塞里住哪头?”
陈秋回忆了一下:“k32号楼,我是个采药人,你留着我,我可以给你采药。”
他说的都是真实信息,因为他不是本地人,胡乱编个什么地点更容易露馅,不如实话实说。
老人冷笑一声:“我晓得你是采药的,可惜我要的不是采药的,我要的是药!”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这么自相矛盾,有了采药人,不就可以获得更多的药了吗?
陈秋说了自己的想法,结果又受到老人的讥讽。
“我看你小子,还不是很清楚状况!”
老人解下铁柱上的绳子,粗暴的牵着陈秋往前走。
项圈上的铆钉扎的他脖子生疼,又添了好几道新的血痕,不得不跟着老人的步伐前进。
走到破旧的瓦棚房面前,老人停下脚步,气恼的喊道:
“你给老子看,这他娘的是个啥!?”
陈秋定睛一看,顿时懵了。
一个人影被绑在老虎凳上,浑身散发出难以忍受的恶臭,暴露出的皮肤已经溃烂,衣服盖住的部分恐怕也是。头发十分稀疏。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没有眼白!空洞的眼睛,底下溃烂的嘴巴不断滴落口水。
似乎是察觉到了陈秋,他开始焦急的嘶吼,口水一直滴到地上。
是丧尸!
陈秋早在各种文学作品和电影里看见过丧尸,但真的出现在眼前,还是让人振聋发聩,头皮发麻!
老人狠狠地拉了一下绳子,森寒的说道:
“这小娃,是我儿子,成丧尸咯,要塞要杀他,我和我老婆子,就出来想办法,看看他能不能变回去。”
“你看,他的皮肤,已经在慢慢愈合咯,老子他娘的没白辛苦!”
老虎凳上的孩子毫无生机,哪里有愈合的样子。
陈秋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问道:“你们是怎么治疗他的?”
老人做了一个吸烟的动作,聊胜于无。
“给他喂人脑子,喂的多了,兴许就变回来咯,最近外面没见什么人,我老婆子就把自己喂给他咯!
“幸亏有你!不然这段时间都没得喂!”
……
他是要让这个丧尸吃了我!?
还说他老婆已经先一步被吃了!?
“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你也干得出来!?”
陈秋焦急起来,下意识就想挣脱,但项圈上的铆钉把他完全困死,脖颈又扎出一个血洞,滚烫的血液汩汩的顺着后背流了下来。
“莫要挣扎咯小娃,被我逮到算你命不好,也是这世道不好,总之你也不要怪我,我也就是想救我的小娃而已。”
老人猛拽了一下绳子,陈秋吃痛。
濒死之际,陈秋爆发出莫大的血性,目露凶光,不退反进,整个人都扑在老人身上。
“谁都别想弄死我!”
陈秋骑在老人的腰上,确保后者不会有足够的力量翻身起来,手上的拳头一拳拳的朝着老人脸上挥舞!
他生死不顾的挥出拳头,很快就把老人的脸打的血沫横飞!
有机会!只要把老人打残,他就可以回到要塞,就可以活下来了!
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可以赢的!
“砰!”
“砰!”
眼见着老人已经丧失抵抗能力,陈秋欣喜的甩出最后一拳!
……
“砰!”
赢了?
这时,后脑传来的沉重感突然告诉他,一切好像还没结束。
刚刚那个声音,除了自己的拳头,还有人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身后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
“二叔?怎么栽在这小子上咯?”
这一刻,陈秋浑身如坠冰窖,身体由外至内都慢慢的发寒。
老人一把把陈秋推开,颤颤悠悠的站起身,啐了一口:
“这小娃不要命,现在就送他上西天!”
老人和身后那个看不见长相的人,一个拿着脑袋,一个拎着脚踝,慢慢抬到丧尸跟前。
陈秋迷离着眼睛,看向袭来的血盆大口。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