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囚期间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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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始记忆

第一节出生前的记忆梦

别人对于小时候的记忆一般都是六七岁开始,再懵懂一点的可能有三四岁的记忆,而我来到地囚的初记忆来自一场梦,这个梦我持续梦了14年。

说是梦却又像一个记忆,这个记忆确是出生之前几分钟的……

我的出生地在山东华北平原上一个县城,85年代的山东,最穷困的县之一,而我就出生在这样一个县下面最偏远的乡镇农村里。村里到处都是那个年代特有的农村风貌,一排排的平顶土屋,一条条连扁担没发调头的巷子,而且巷子都不是直的,据说是为了躲鬼子,在巷子里奔跑鬼子开枪的话因为巷子不直,就很容易躲过。

我们家的老屋是五间坐北朝南老房,西边两间是大伯的住所,东边三间是我父母的住处,东西都分为堂屋和里屋,进门是堂屋,左右为里间,左边里间是卧室,右边是杂物间,家里最值钱的米面粮油都在右边里间。卧室没有门,有一个漆过的门框,门框上是镂空的雕花,下面吊了一面宽黑布边的红底牡丹花门帘。

我的记忆就在这个门框这里,而且这个记忆一直在梦里出现了14年,现在虽然不再梦到,到却记忆犹新……

我漂浮在门框雕花的位置,说是漂浮又真切的感受到是站在空中,我目视着前方看着的是母亲生我的场景。一个缠脚老太太是接生婆,她盘着头不慌不忙,却有条不紊的掌控着接生节奏,一看就是一位经验老道的接生婆婆,产妇也是拼尽全力的在生产,而漂浮的我在心里想以后就要被囚在这个所谓家里75年了。

这个出生前的我,且称呼他为“漂浮的我”吧,因为这个记忆中的漂浮我和现在写做的我差别太大,我感觉“漂浮我”的认知和能力就如传说中的神仙一般,这只是一种感觉!

“漂浮我”其实没有太注意生产的场景,脑海里不知怎的在计算出生后未来的场景,以至于很多场景都在我现在的生活里提前被知晓,而“漂浮我”貌似是急切的想知道更远的未来,想知道更远的结局,大脑在以我不了解的方式运转,就好像我们的“伏羲八卦”推演一般,但推演速度快到眼睛跟不上,但他却能精准的卡住想要的结果片段,这些片段就像是现在的抖音一样,都是零碎的但又是某事件的关键片段,这些片段的播放不像我们看抖音一样慢条斯理,而是比1秒都短的时间看完了二十年人生的感觉,是超出我们地囚人认知意外的速度浏览,几秒钟的时间“漂浮我”就看完了投生后一生的过程,他再次注意到生产中的母亲的时候,眼神和内心已变得没有开始那般冷漠了。

“漂浮我”身后一个看管我的人,突然开口:“你果然还有能量,“它”果然在你身上”,貌似它搜寻了很久,但迫于无奈我和它搜寻的东西融为一体,一旦我消失那个东西也会消失一般,这也是我为什么被关在“地囚”上的原因,也是为啥安排我投生的原因。

而我现在已经经过的39年中,经常有很多提前预知到的场景,貌似都来自于“漂浮我”记忆中的这几秒浏览,也让我在这样的缝隙里窥视到一星半点的“机缘”,同样也躲掉了无数个“深渊”,但这些机缘都是有代价的,这些代价也是我在一次次的经历中发现的,有的需要用运气来代替、有的需要分数来代替、有的需要家人的心情来代替、有的需要我的身体来代替,更有甚者需要生命来代替。当然,这些代替大多数都和自己有关的人和事,可以说是自己关心的人和事,逐渐的我开始害怕周围的亲人朋友去填补这些“代替”,也就从二十五岁后开始不再利用这些“机缘”,也变得更随缘了。

距离母亲生产越来越近,“漂浮我”背后它发出声音,“你以后就要在这里受苦了!”,那声音带着不屑和幸灾乐祸,我想回头,却发现浑身从身体里穿着11条碗口粗的铁链,铁链的一端就握在身后那人手里。说是“那人”但我的感觉那不是“人”,更像是美国电影《毒液》里的角色毒液一般的状态,我的心里波澜不惊,貌似和他们打交道很久了,对他们充满了成王败寇的不屑感和无力感!看完即将到来的一生片段后,反而是释然,是打内心的接受了这个家庭,接受了这个被成为“地囚”的地方。

我努力想回头问点什么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身后人猛地一推,说了一句“时间到了!”,带着宣判和完成使命的语气!“等你在地囚上消亡的时候,它的能量也就能强大到可以取出来了,你终将失去它”!而我的记忆也在这里中断!

“漂浮我”消失!地囚我出生,这一天是农历1985年七月七日凌晨十二点整!

记忆中,“漂浮我”用尽了所有力量给现在的我留下的各种片段和特殊能力,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去使用,但我能确定的是他最后的努力是有意为止,就是要给现在的我提供一个机会,更准确的说是在给自己计算几个机会,这个机会是什么,我不得而知,我作为“漂浮我”在地囚的一个载体,可能对于他而言这一生和“一瞬”区别不大,但这却是我的一生。

“漂浮我”最后在谋划的是什么,我可能要用我的一生去发现,不过也正是这些奇奇怪怪的经历,也让我对这个记忆梦越来越不怀疑它的真实性,甚至多次利用这个记忆梦。

除了“记忆梦”给我的好处,还有随着时间我具备的越来越多的能力,这些能力貌似都是“漂浮我”给我的好处,而我却深深感觉到我只是“漂浮我”利用的一个工具,他的大计划里离不开“地囚我”在地囚上的一生,等待这一生结束的不仅仅是“漂浮我”,还有“记忆梦”里给我浑身穿满铁链的人。

“漂浮我”在谋划什么?“毒液”人在等待什么?

记忆梦中,我不知道为啥能精确到75年,不知道为啥精确到11根铁链,不知道为啥能预知“地囚我一生”,难道这一生都是被安排好的?遇到谁,遇到什么事都是被安排好的么?那也太可怕了,“地囚”我一生的意义又是什么,更不清楚为啥“漂浮我”对即将投胎的人间充满了怜悯感,还有一点点心有不甘,貌似他还有什么任务没有完成一般。

这个投生的记忆很短,只有这个场景,寥寥几句对话和心理独白,却让一直梦到14岁那年,也在未来的日子里接受了很多人接受不了的事件,甚至是很多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我都觉得理所当然,甚至看到了很多人看不到的“东西”,而我却没有任何恐惧,那些被常人恐惧的存在,貌似也在单独给我开了绿灯一般,让我知道他的存在却不伤害我,而且还一次次的让我躲过一劫又一劫!

如果,这个记忆是个开端,那么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就是真正推开了一扇门,一扇未知的门!

第二节复苏的能力一“生死三角”

我的生日是农历七月初七半夜12点,这天在农村里流传着一个传说,说七月七是“鬼门开”的日子,七月十五也就是俗话说的七月半是“鬼门关”的日子。

刚出生的时候我没啥记忆,后来听母亲说,家里几个老人觉得不够吉利,就在过完满月生日后统一默认改了生日,第二年我的生日改成农历七月十七了,这个生日也一直沿用到今天,那个时候没有出生证明一说,所以身份证上也是这个日期。

虽然生日被口头改了,但有一个印记却没办法改变,这个印记是一枚胎记,在我的左胸上就是心脏的位置有一个等边三角形的胎记,这个胎记很特别,菱角分明,一个角向上,两个角平行在下。还有一个奇怪的情况就是这个三角会变色,尤其是在一些比较灵异的情况之时,颜色会加深。而颜色的变红也是会根据遇到的事不同而有所不同,也有些时候会变红,有时候会变成黑色,就像一个感应装置似的。

这个三角形的胎记,在我年龄增长过程中不断去试验它的能力,发现一个特别的能力,就是这个三角胎记貌似蕴含某种能量,能掌握生命体的生死,不,准确说是能改变生命体的生死时间,这个能力使我兴奋了大概三天,但三天过后使我恐惧了很多年,在我脑海里一直在想自己是什么,是人吗?是恶鬼转世么?是仙?是妖?还是其他维度的能量体?

这个三角还有一个一直不曾关闭的功能,那就是在一直在吸收一些负面能量,周围人有霉运、恶鬼缠身、时运不佳、子女缘浅薄等等不太好的能量时候,这个三角就会吸走这些负能量,当然前提是我心甘情愿才能吸收,而我吸收后会把这些负能量转化成好的能量释放给出来,还会转化一部分给身体吸收掉,至于吸收后储存在哪里、或者变成了什么,我目前也不清楚。

在我无意识打开三角的时候,这个三角形也在默默的会自行打开吸收负能量,我现在想应该是这个人或者这个事是有功德在身的,这个三角就会主动帮助它人。

我之所以很害怕的原因,是我害怕这个三角会不会吸引一些未知而可怕的负能量体靠近我,而那些是作为普通人都害怕的存在,但通过在我整个童年甚至是少年时期,遇到的那些民间所说的鬼怪后,我发现,这个三角不但不会吸引他们伤害我,反而会有护身符的作用庇护着我,因为我体质特殊,七岁前经常“高烧惊厥”,这是医学上一种病,一种动不动就发烧,发烧在1-3个小时候就自动退烧的病,现在想来应该是那时候我能量积累不足,这个胎记在和靠近我的负能量体在抗争吧,抗争过程中能量转化消耗过程外溢导致的我体温过高。

有一段记忆,记忆内容是邻居家有一个三爷爷,记忆里他常年卧床,每次去到他家玩给我的印象是挺和善的老人,就是没有力气,甚至连说话和微笑的力气都没有,那个时候我也就是三岁左右,对于生死没有任何概念,只记得那几天他家有很多人,家里都是白色的东西,叔叔婶婶穿白色衣服、白色头巾,鞋子上也打上了白色的补丁,闹哄哄的好几天才安静下来。

大概过了六七天的样子,我自己跑到邻居家里去玩,准确来说那天是三爷爷的“头七”,我看到婶婶在院子里扫院子,婶子看到我笑了笑,我就跑到屋里去了,初冬的午后老土屋里比较昏暗,一进堂屋我看到八仙桌上放了很多好吃的,有苹果、橘子、饺子、烧鸡、一个大肘子、还有很少见的香蕉、还有点心等,八仙桌两边是太师椅,八仙桌中间是条几板,上面摆放了打茶壶茶碗,还有一个老式的挂钟在荡来荡去滴答滴答响,在八仙桌正中间是一个黑白照片,照片上方是一副老画和对联。

我看完桌子上的吃食有点流口水,突然注意到太师椅上坐着的是三爷爷,多少年以后我才知道那不是真的三爷爷,那副黑白照片才是他。我看到三爷爷在大口的吃着鸡腿,抓着苹果和橘子连皮一起塞进嘴里咬,还把饺子也塞进嘴里,感觉嘴里其他东西都没嚼完下咽,完全不像平时病床上病恹恹,气若游丝的三爷爷,而我也没有生死和鬼怪概念,带着奶声奶气的问:“三爷爷,你病好了啊,是不是饿坏了,多吃点吧,三爷爷那个好吃吗?这个好吃吗?”,而这个三爷爷一直不说话,只冲我笑,还一直在往嘴里塞东西,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三爷爷貌似吃饱了,他突然意识到我一直在看他,他的眼睛突然黑色部分瞬间缩小成一个黑点,瞪大了全是白色眼球的眼睛看着我,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脸上由微笑逐渐笑的狰狞起来,嘴也变得大了,两个几乎要脱落的大门牙,一看就是长年吸烟的牙,冲我笑啊笑的,一会摇摇头,一会点点头,他突然闭上眼睛微笑了一下,又像赶小动物一样摆手赶我出去,而我完全没有出去的意思,还在盯着桌子上的美食,想和三爷爷要一点吃的,三爷爷貌似看懂了我的意图,又无奈的笑了笑,再我盯着他几乎要说出心里的想法的时候,他猛的看向屋外,貌似有人要抓走他,而他又不想别人看到我一样的紧张在他脸上浮现出来,焦急之下他猛的转过头冲着我张开嘴,一根一米多长的红舌头从他嘴里掉出来,瞬间把我下的一个激灵,我嗷一嗓子就吓得倒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婶子素来疼我几步就跑进屋里抱起我来,“咋了咋了,摔哪儿了,咋滴了,咋滴了”,婶子紧张的问个不停。

我说:“三爷爷吓唬我”!婶子一愣,惊恐的说:“啥三爷爷,胡说啥!”,我哭着说:“三爷爷吃鸡腿和香蕉不给我,还嘴里吐出大长舌头吓我一跳”,婶子一把抱起我走到院子里,我家和婶子家就是一墙之隔,以前的土墙是很矮的。婶子扯着嗓子带着哭腔喊:“嫂子!嫂子~~快来看看小超,吓死我了,嫂子诶~~~”,嗓门之大,把我妈吓一跳,很快我妈就跑过来了,“咋了,咋了”,“小超说看到他三爷爷了,说他三爷爷还吓唬他”,婶子这时候都明显受到了惊吓,而我母亲显然是知道我的特殊的,“别听他胡咧咧,这么点个孩子知道啥,别害怕,有啥好害怕的”,这个时候其实太阳早已落山了,天也是阴沉沉的很暗,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电灯还没普及,他们都撇了一眼堂屋,阴森森的,而我看到的是一团团的黑烟冒出来,然后变成了白烟往村里祖坟方向飘去。

而这天发生的事,让婶子对去世后的三爷爷心生芥蒂了很多年,甚至有“死了也不让家人消停的恶评”,而我能看到不干净东西的事也在村里传开了,毕竟越落后的地方,对这样奇奇怪怪的事越是迷信,甚至不光明正大的谈论,但又在私下里深信不疑,也因此我在村里展示的其他能力,让我只在村里很出名,其他村却不甚了解。大家更多的是对神神鬼鬼的事“敬畏”,怕口舌惹上不该沾染的事情,而更多人觉得是孩子太小都会看到,也就没放在心上,而只有我的母亲越发坚定了她内心的想法。但村里大多数人认为三爷爷生前是个与人为善的人,后面也就没有在村里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毕竟“死者为大”的道理在华北平原还是根深蒂固的。

多年后,一些零散的记忆片段拼凑了一个真实的事实,而这些零散的记忆也是我在成人后,动用能力“内窥”所知,因为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只能利用能力去窥视当时发生了什么,这种窥视过去和未来的能力,是需要巨大的能量的,只要没有更高级的能量阻挡,一般都可以按照事实发生的路径进行窥视,并还原出一个事实。

其实,那天我看到的确实是另一个维度的三爷爷,三爷爷也没有要吓唬我的意图,在三爷爷那根红舌头掉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害怕,我也并不是被吓得坐在地上,这是多年后我回忆起来的场景。三爷爷的魂魄回魂是因为平时积德行善比较多,可以提前回门里来多待一会儿,没想到太阳刚落山我就跑他们家里来玩,更没想到的是我居然能看到他,等他发现我能看到的时候,也是鬼差上门的时候,本来鬼差在天黑后可能来落落脚,没想到有一个能视不该视之物的小孩,对于这种小孩相当于打破了某种规律或者是打破了某种平衡,是会被抽取这种天赋或者抽取其中天赋的魂魄。而我们所说的鬼差更准确来说是“狱卒”,这也是我为什么称呼“地囚”的原因。

三爷爷是个善良的人,他在摆手让我离开的时候,发现我并没有听从他的话离开,还想继续赶我走的时候,一股灰色烟雾状的气息从“角门”外飘进来,准确说是涌进来,三爷爷一看“狱卒”将至,而我也并不安全,心生一计想一个孩子看到可怖之事肯定会哭泣,也就表现不出能视鬼物的能力,再加上绝对会有婶子叔叔之人进屋来抱我,我就会安全被带离开,但三爷爷忽视了一个情况,“狱卒”不是一般人,也有更强的能量,一下就发现了我的不一般,伸手就抓向我胸口的三角胎记,这个等边形三角其实是一个立体三角体,另一个角是长在我的心脏上,“狱卒”伸手来的瞬间,“漂浮我”意识附着在我的主意识上,我不哭不闹没发出一定点声音,胸前三角闪出一个黑色三角体,把“狱卒”、我、三爷爷吸入并隔绝了时间、空间,外面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一般,对于三角体内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最终他们达成了某种共识,“狱卒”自行把遇到我的过程从记忆里抹去,并置换成三爷爷是个需要更进一步需要善待的魂魄,之后三角消失在我的胸前,一股巨大的能量转化进我的身体,三爷爷本来浑浊的气息变的更加清澈,并飞向存里的祖坟方向,“狱卒”在夜幕降临后也仿佛一切没发生一般消失在夜幕里。

从这之后,我感觉我的能量比之前要多了许多,而胸前的三角胎记颜色也变得深了一点,回忆起这个事来,我莫名的给它起了个名字“生死三角”,这个名字也在高中的时候翻阅学校的图书得到了印证,在西方很多书记里,三角形是掌握生死的记号,有无穷的宇宙能量,在印度和巴比伦的一些研究书籍里也多次提到了三角形的无上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