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速之客
在种世空间修炼了一夜，墨尽还是未曾找到开辟意身的感觉。
“意身玄功熟练度又提升了一点，日复一日的积累，总会抵达我想要的。”
这是看得见的进步，令他欢心。
“不入流武者分三个阶段，锻体，补缺以及人体极限。
不过不同的不入流武者上限不一样，对应的人体极限所在也不一样。
凝意这个说法，我倒是在黄山听说过，不过谈论的次数也就两次，离得也远，没听清全部。
像荼姐这样凝炼出意的，算是人体极限吗？”
墨尽算着自己境界的同时，也在猜想自己四个姐姐的实力。
敌派长老肯定是入品武者，可她们三人竟然帮助大姐斩杀了那入品的敌派长老，这让墨尽觉得她们那么久没有成为入品武者，一定有别的原因。
就在他思索时，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吹得他耳朵痒痒的。
“起～床～了～”
墨尽脱离种世空间，正起身，就被蒙住双眼，更被惊人的弹性与柔软贴住后背。
“素衣，别回头，我是臭丫头！”
“？！”
墨尽无奈的拍落华若的双手。
“三姐，别闹了。”
“不可能，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明明穿了臭丫头没洗的衣服，身上全是她的味道！”
华若恼羞成怒的骂了起来。
荼姐的味道？墨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嘻嘻！你在闻什么？”
三姐来到墨尽身前，穿的分明是她自己的衣服。
“……”
墨尽一时有些窒息。
三姐背对墨尽，坐在床头，摇晃着双腿。
“臭丫头在做早饭，让我来叫你起床，今天我们三个一起去上元市集买东西，得囤点过冬的食物。”
“好的，三姐。”
“对了，素衣，我昨晚问臭丫头和你到哪一步了，她居然没有跟我顶嘴，只是不说话，说说吧，你们做了什么？”
三姐搓着手。
“三姐你多想了，没有什么。”
“我不信！我们姐妹当初结拜时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华若又打算耍流氓，逗逗眼前的白发少年。
可墨尽经过昨夜的试探，已经清楚自己这三姐不过是一个嘴强王者。
他当即掀开被子，开始解里衣。
“你！你！你！素衣你做什么？！”
华若吓得跳起，脱离床铺时双手捂脸，又从指缝观察。
“三姐你不是想知道荼姐跟我做了什么吗？你不是要跟荼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的。”
墨尽解衣服的动作并未停止。
“我我我，我在外面等你！”
华若再次被墨尽真实，飞也似的逃出了他的房间，出了门后，靠着墙，接着滑墙蹲坐在地。
“好……好刺激！”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起身去给大姐换防，也就是坐在窗前，观察崖下大漠。
整个地堡的动静都被大姐听得一清二楚，见这女流氓吃瘪，不苟言笑的她竟然带上了淡淡的笑意。
华若被看的心虚，她怕自己人设崩塌，再也厚不起脸皮去跟其他姐妹蹭来蹭去。
玄正打算说点什么，却是侧头。
华若紧张起来，大姐这个动作，说明她发现了什么。
下一刻，冲霄而起的尖啸声在地堡上空炸响。
“是门里用来确认身份的响箭。”
华若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响箭的声音了。
响箭便是将特制的金属哨子做成箭头，射击之后，会发出传得极远的尖锐爆鸣声。
缕弦派的一个驻点，弟子中基本上都有擅长听力的，能够认出爆鸣声中的不同细节，从而分辨出来者身份。
“你和小荼去看看是什么人。”
玄根本不在乎这些驻点弟子。
说实话，她眼里就没有这些人的存在感，哪怕那已经成为内门弟子，武道入品的宋徐雨，也不放在她眼里。
她在乌沙堡驻点是因为她喜欢在乌沙堡驻点，其他驻点的弟子，则是因为自身太弱，而被困在自己的驻点。
“大姐，我怕生。”华若眼泪汪汪。
玄对此颇为无奈，别看华若是乌沙堡的女流氓，对外人毫不客气，她这么说，是怕自己把事情搞砸，得罪来人。
再就是，玄对她们在修炼上的事太过严厉，总是骗她们实力太弱，入不了眼。
对比大姐那强大到超出她们认知的力量后，她们信以为真，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她伸手摸了摸华若的头，以仙人抚顶，准备安抚华若心神。
岂料华若抬头：“小荼和我去了，谁来煮饭，粟米饭夹生不好吃！”
被涮了的玄微微歪头，眯起眼睛。
“我这就去！”华若去叫孟荼。
她到时，灶前的臭丫头已经和白发少年相聊盛欢，你侬我侬了。
她醋意大发，又不知在吃谁的醋。
她抢过孟荼：“大姐让你跟我去看看谁来了。”
孟荼将手里被畜民洗的干干净净的荆粟根递给墨尽。
她叮嘱墨尽：“维持小火就好，刚才那根柴烧尽，就把昨晚剩下的冷菜放进蒸笼里，油在那边石柜中，蔬菜在旁边柜子，别炒糊了。”
接着两个姐姐便离开了。
墨尽点点头，一边添柴，一边思考着怎么骗四个姐姐，让她们肚子里都有自己的药血。
“太慢了！我的修炼速度太慢了！加点也还是太慢了！”
若是让一个正儿八经的大派弟子听到他的话，或许会当场气死。
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
不！从一个身体亏空到极致，将要死去的药人，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跨越锻体、补缺达到无限逼近自己的人体极限，简直太离谱！
大部分驻点弟子十年都未必能修炼到无限逼近人体极限阶段，以回归门中得一长老看中，得到那入品之法。
此时，距离乌沙堡二里地远的官道上。
三名有着缕弦派弟子令牌的青年女子，正在路边等待乌沙堡的回应。
这里正是当初差使老人煮豆子的地方，能遥望宏伟但是无一人居住的死城上元城。
三人里，为首的那一人身穿红衣，配了把看上去便不错的长剑，未曾带弓，一副侠女风范。
在她身后，是一身黑衣，低头默不作声，替她与另一个身穿鹅黄色长裙女子弓箭，平平无奇，比她们二人都矮一点点的缕弦派女弟子。
练武会让人逐渐趋于完美，身高和容貌都会改变，这女子如此，只能说练武不精。
至于墨尽，他是个例外。
“玉师姐，乌沙堡的人也太过分了，响箭都放了二百来息了，她们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不说前来迎接，便是一记回复的响箭也没有。”
鹅黄色长裙女子非常不满自己被看轻。
被称为玉师姐的红衣女子却是道：“蒋师妹莫要瞎说，那位玄堡主，能击杀神弓门的长老，非你我能够仰视，我们甚至不配与她同辈相交。
今天来，更是有事求她，她那般境界，不知耳力如何，有传言她能隔墙听方圆十里之内的声音，让她听到了你的不敬之词，怕是……
来了！”
红衣女子眺望远处，只见那高坡之上，一身穿盔甲，一着黄沙色劲装的乌沙堡弟子正下坡而来。
“哼！不就是区区一个重伤垂死的敌派长老吗？指不定小孩子拿剑上去都能捅死！
我上我也行！还有，你看她们穿的这么老土，哪里有大派弟子的样子？”
那蒋师妹话里话外，都觉得玄名不副实，更是看不起乌沙堡。
“闭嘴，此次求援失败，我回去就关你十天禁闭！”
红衣女子见远处那两人隔着还有百步便驻足，不由色变。
蒋师妹顿时住口，不再大放厥词。
红衣女子这才挤出笑脸，抱着手中长剑，主动向孟荼与华若迎去。
待近了，她主动做起自我介绍。
“在下朱玉，莫山堡驻点带队弟子，这是我师妹蒋蓉，这是刚入堡没多久的小师妹景冯。”
蒋蓉心中不甘不愿，却也是行了一礼。
那景姓黑衣女子也是欠身。
孟荼脸色不好看，她听到了这三人对大姐的不敬。
华若比她更生气，却没有表现出来。
每天夜里，二姐都会教她，如何应对外人。
华若想先套话。
她道：“乌沙堡弟子，排行老三，华若，这是我家小妹孟荼。”
“两位真不愧是玄堡主的妹妹，真是风华绝代。”
朱玉想起两人未经交流同时止步的事，心中惊讶。
景冯不甘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她自从加入莫山堡后，就没得到过尊重，这种客气的对话，让她格外难受。
最后，是那眼高于顶的蒋蓉。
她看了一眼穿盔甲的华若，在心里骂了句“废物”。
又看向年纪更轻的孟荼。
“废物中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