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武道祭物
面对墨尽左眼的变化。
大姐赞道：“目中蕴含武意，素衣的天赋，确实很强。”
墨尽意念一动，令左眼里的武意蛟龙散去，看向四个姐姐，接着呆滞了一下。
他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们担忧关心的表情，可仔细看，却又发现她们身边有着各种词条。
荼姐身边的是【洞察：可以发现一些隐藏起来的事物本质】。
二姐越瑾衣则是【谋算：预测未来一段时间内的事物发展】。
三姐华若【御金：武意强大，御箭而行】。
而大姐……
前面三个姐姐里，属喝下药血最少的三姐华若词条最为黯淡，是灰色的。
而荼姐颜色明亮一点，是白色，二姐越瑾衣的则是紫色词条。
大姐却是血色词条，没有解释，只有四个字。
【天下无我】！
与此同时，墨尽的左眼初次觉醒，还在适应身体。
【你的左眼觉醒了天赋神通真知，真知正在融合词条洞察、谋算、御金，融合完毕！真知正在融合天下无我！你的实力太弱，融合失败！】
墨尽吓了一跳，生怕自己掠夺了四个姐姐的词条，他抬眼看去，再观察后，得出他只是共享她们的词条，而不是直接夺走。
松了口气后，墨尽这才放松下来。
在词条短暂显露又消失后，他又看到了三个数字。
【你正在获取对方的力量层次！】
荼姐的实力，为31。
三姐的实力，则是42。
二姐跟随大姐修行最久，实力最高，是99，超过了三姐的两倍。
而大姐，根本不曾显露数字，就好似无法观测。
他这才发现，自己越是强大，越是了解大姐，便会觉得大姐越神秘。
他又看了眼自己的力量层次，答案是12，明显是最弱的。
但这是他的常态，尸变之后力量攀升，超过荼姐和三姐不成问题。
而且他意身玄功即将突破，短时间内实力还会大涨一波。
“素衣，若无必要，不要将现出你的武意蛟龙。”
玄在此刻发声，打断墨尽的沉思。
墨尽也知道藏拙的必要，他点了点头。
“你跟我来。”大姐转身，向她的房间走去。
墨尽跟了上去，身后传来荼姐与三姐问二姐身体是否真正恢复的关心询问。
大姐的房间，墨尽还是第一次来。
这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座衣柜一张床，连梳妆台都没有。
大姐转身，便是抬起墨尽的下巴，翻来覆去的看他，似乎在观察什么。
这让墨尽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意身玄功在诸多功法中最为特殊，我怕你已经萌生意身而不自知，所以替你看看。”
大姐收回手，思索片刻后，右手一翻。
只见一块并不起眼的石头出现在她手心，好似变戏法一般。
她丢出石头，墨尽抬手接住，却发现这石头看起来沉重实则重量就好似不存在一般。
“大姐，这是？”
“祭物，诸仙鉴。”大姐却是说出一个完全与武道不相符的词汇。
“仙？”墨尽抓住了她话里最关键的一字。
“那不是你现在该在意的。”大姐没有解释墨尽的问题，而是自顾自道，“一般驻点，弟子动则十几二十人，我们乌沙堡之所以人少，是因为我的原因。
瑾衣，小若，小荼，还有你，都是经过我挑选的结果，她们原本的天资并不出众，是我以仙人抚顶，一遍遍改善她们的资质。
我第一次对你使用仙人抚顶时，便是在看你的资质，准备之后为你伐毛洗髓。
谁曾想，你选择了意身玄功，这门根本不需要资质，只需要相性的魔功。
意身玄功有很大的弊端，我无法跟你说清，你知道的越多，触发弊端的可能性就越大。
一般武者，都是先练肉身，入品以后再练意，我反道而行之，先练意后练身，那三个丫头也一样。
她们和我，走的都是厚积薄发，大器晚成以提高未来上限的路子，否则十年前你二姐就该入品了。
你和她们不一样，意身玄功是一门修炼速度极快的功法，根本压不住境界，我能教你的很少。
并非我偏心，而是我之大道，无法适用于你。
因此我只能跟你讲一些关于入品武者的常识。”
墨尽闻言，却是能够体会：“大姐，我从未觉得你偏心。”
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继续解释。
“一般武者，打破人体极限之后，会迎来第一个难关，那便是正确开启意身。
意身是意的种子，凝结意的关键点，也是入品武者最大的武力倚仗。
我反其道而行之，用我的意滋生出了你三个姐姐的意，你倒是奇怪，我给你灌输的意，几乎没有存入的可能。
提前拥有意，可以在开启意身的死关之中，增加五成的存活率。”
“开启意身，会死？”墨尽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没错，人体之中有大恐怖，意身存于体内，一直以来都只是公认的说法，并没有完全证实。
在另一派更罕见的认知中，开辟意身如同一场旅行，神游物外，以接触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这便是人体之中有大恐怖！”
大姐平淡的语气，却让墨尽毛骨悚然了。
只是想想自己体内有着种种凶险，且会随着练武进入下一个境界从而唤醒那些恐怖，便会有一种在被什么在后面追着的感觉。
而且最恐怖的，是你不知道在追着你的是什么，太神秘，太未知。
眼见墨尽如此紧张，玄笑道：“怎么，吓到你了？”
“有点。”
“你三姐第一次听我说时还是因为我讲给你二姐听，那时她才这么高点，又是个雷雨天，把她吓哭了，抱着我死活不肯撒手。”
墨尽想象不出那个画面，但他看得出大姐很喜欢那时候的三姐，她喜欢华若没有心事无忧无虑的样子。
“好了，说正事。”玄用刚才的话驱散墨尽心里可能存在的恐怖感，防止他之后开辟意身时真遭遇什么。
她道：“人体之中有大恐怖，不可名状，入品之后开辟意身便会遭遇，遭遇之后，除了暴毙没有别的结果。
除非你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在意身中开辟的第一个节点，是绝对的安全区。
各家门派自然不可能付出一万个未入品弟子这样的代价来换一个入品。
一直以来，武者借助祭物，祭祀神明，以获得神明赐福庇佑自身，从而规避意身中的大凶险。
意身中有无数节点，每一个节点对应的神明并不相同，对应的祭物也不同。
祭物也分珍稀平常，适用于更多人的，便越贵。
功法中，约莫有四成半存在节点图，服食秘籍后，会得到对应节点的降临方式，因此他们能够提前准备自己的节点祭物。”
“那荼姐她们……”
“我已经为她们准备好了一切，度过开辟意身的难关，于她们而言轻而易举，先想想你自己吧，魔功凶险，胜她们功法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