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练箭先练意
玄那摸头杀在整个乌沙堡无往不利，摸谁治谁。
墨尽听了大姐的，将治疗越瑾衣的事提上了日程。
“背上这筐箭，还有，这把木弓给你，这是燕雀弓，小梢弓的一种，你身体还虚弱，给你大弓你也拉不开，拉开这弓需要的力不足一石，你先练练手。”
孟荼将一把原色的小弓交到他手里，算是新手入门用。
墨尽看了眼自己的小弓，再看孟荼拿了把比她自己还高的长梢弓。
背着箭篓出地堡时，他还问了一句。
“荼姐，你这弓有多少石？”
“燕雀，小鹿，鸿鹄，莽牛，双雕，分别是不足一石，一石，两石，三石和五石，我这一把，便是五石还多的双雕弓，我取名为火荼！”
谈到自己擅长的事，便是孟荼也禁不住神采飞扬，那种自信，和眼里有光的感觉，令墨尽神迷。
起码五石的大弓，超过六百斤，搭配缕弦派特制的破甲箭头，穿金裂石都非虚言。
三个姐姐将他俩送出地堡，看着他们渐行渐远，老远了还不忘摆手。
今日也是烈阳依旧，说是入秋，也只是入夜更冷，到了白天，太阳仍然毒辣。
“抱紧我！”
来到一处高崖缺口，孟荼张开怀抱。
墨尽也不矫情，两人相拥在一起，孟荼带着他跳下缺口，特制的皮革手套抓住缺口上的绳索，一路滑了下去。
墨尽忍不住抽动了一下鼻尖。
“素衣你……你讨厌！”
这个小动作被孟荼捕捉到，显然知道他在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落地后，孟荼又道：“还是得给你纳鞋做衣，你老穿我的怕是不合身。”
“我喜欢荼姐的衣服，很香。”白发少年的头发在风中飘舞，说出的话更似情话。
被这有些暧昧的称赞惹得心慌的孟荼故作生气，娇哼一声，扭头就往前方而去。
“荼姐，你别生气，我错了。”墨尽连忙跟了上去，他这一背篓箭，其实不轻，里面还有粟米饼之类的干粮和水。
还好，孟荼没有说“你错哪了”之类的话，不然他就要抓瞎了。
“高崖往外三百步，都是我们的警戒区域，每天巡视时，经过崖上，通过观察崖下的痕迹来判断是否有荒兽出没。
我们都练有目功，能看得极远且清晰，所以能发现那些不易察觉的痕迹。
我昨天和大姐巡视时，发现已经有两处荒兽到来的迹象，爬上高崖要难很多，它们应该还在崖下游荡。”
孟荼拿出火荼大弓，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变了，杀气凛然，英姿勃发。
墨尽跟在她身后，听她细讲。
“门里教练箭，都是先给你一个靶子，什么时候练到箭箭不落空，再有人教你箭法如何如何。
我们却不一样，我们四……我们三个都是大姐带出来的。
大姐说，练箭先练意，武意不加身，一辈子都是不入流的武者！
加身之后，便可以入品，成为九品武者。”
她顿了一下，怕墨尽吃不透，又解释。
“练箭先练意，说的是你要做什么，你要射中什么，带着那种近乎疯魔的想法，在你箭射出去那一刻，聚集你七分的精气神，将意志系于一箭之上，让它去为你找出答案！”
孟荼的解释，让墨尽明白了为何每个人都负伤，这种练法，生死拼杀之时，必然倾尽全力，哪怕只是远远风筝对手，怕不是都要消耗大量的精气神，透支身体，造成气血创伤甚至伤及经脉和内腑。
大姐教的练箭之法，怕是没那么简单。
“来，你用这燕雀弓，射一下前方那块石头。”
孟荼指向一块被黄沙半掩，露出部分有碗口大小，被风沙侵蚀得厉害的石块。
墨尽屏气凝神，抽出最为寻常的木箭。
“眼，指，箭头成一线，使用拇指式握箭法，这弓拉力不大，不会伤到你的手，所以没给你配手套，你不要担心。
好！现在，用你的意念去感知……”
孟荼正准备手把手教墨尽射出第一箭，却感觉对方身上升腾起大姐说过的，那种玄乎其玄的意！
她愣住了，她为了找到这意感，当初苦练了一个多月才有第一次偶然出现的意，两个月才让意感常驻。
哪怕严苛的大姐，都夸她是个天才！
可是，可是昨天才领到功法的素衣，今天初一上手，就有了意感？
大姐骗我？不可能！是素衣太妖孽了！
孟荼惊愕过后，只剩下满满的祝福与庆幸。
她在为墨尽的天分而开心。
她并不知道，墨尽练的是意身玄功，又称意身魔功，功法入门，意便自生。
【意身玄功发动，附意存箭！领悟功法武技：破锋！】
【破锋：1/72！】
墨尽的箭脱离弓弦而出，带着崩鸣声，飞掠出去。
大风袭来，黄沙漫起，箭倒转而归！
“小心！”孟荼吓了一跳，生怕墨尽伤到自己。
却见墨尽伸手，如探囊取物，将飞回的箭矢横抓在手。
孟荼见他如此轻松，脱口而出一句：“大姐给你的功法，是关于箭的？”
墨尽不知如何解释：“大概，算是吧。”
他猜测，这无字功法，会根据修炼之人的需求，自然而然的给出需要的武技！
这功法太变态，简直世所不容！
只是大姐对自己选中这功法时的态度，有些耐人寻味。
孟荼还是不放心，抓过他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才饶过他。
“下次不许这样了！”
箭上的意散去，墨尽长舒了口气，他微笑着点点头。
两人又练了会箭，墨尽的箭老是倒飞回来，落到旁边，简直是回收箭矢的一把好手。
刚还在为他领悟箭与意联系的孟荼顿时无语了。
明明每箭都有大姐说的意，可为什么那么辣眼睛？
而墨尽这里。
【破锋：3.14/72！】
他是故意的，直接射出去，熟练度增长太慢，控制箭矢飞回来，能增加更多熟练度。
喝了点水，孟荼算算时辰，带着墨尽向目的地赶去。
“快到正午了，荒兽在此刻最虚弱，走！猎兽取肉去！”
孟荼腿功厉害，墨尽却是不行，为了等墨尽，花了些时间。
来到一处不高的沙丘上，墨尽一眼便看到了荒兽所在。
这片荒漠并非什么也没有。
荆粟本也是荒漠中的植物，被朝廷驯化后，才成为印州种植最多的粮食。
荒漠之上，总有熬过天灾的植物活下来，与荒兽构成一个简单但持续下去的生态系统。
那荒兽在黄沙下穿行，正在啃食一大片荆棘。
“这里的折针草已经不多了，荒兽能感知到荆粟这些植物的所在，吃完这里的植被，它就会爬上高崖，去袭击畜民聚居的村落。
把黑石箭给我，先试试它的甲片防御力如何。”
孟荼一边说，一边伸手向墨尽。
墨尽取出一支有黑石箭头的箭矢，递了过去。
孟荼接过来，便迅速搭弓上箭，火荼大弓发出铮鸣与颤动。
显然，孟荼的实力绝不止五石弓那么简单。
那远处的荒兽，有点像穿山甲，身上覆满浅白色的鳞片，感知到危险后，它不再啃食荆棘，而是翘起头来，左右观看。
这荒兽比差使老人的荒牛体型都不遑多让。
箭离弦去，荒兽悲鸣一声，卷成一团，试图防御住这箭。
箭上带有意感，便是敏捷的武者都未必能躲开，更何况体型庞大的荒兽？
黑石箭并未直射在甲片上，而是诡异的抖了个弯，刺入甲片缝隙之间！
【你通过欣赏一次真正的射箭，获得了感悟，破锋：3.21/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