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理智上线
虽然很想开口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刚才才因为话多才挨了一拳一脚，白承毅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直接问的好。反正都成仆人了，有的是时间观察她。
“哦对了，先说好啊仙女姐姐。就算我是仆人，但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干。”
“你倒是想的周全。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恶鬼。”苏惋夕答应下来。
你不是恶鬼？！白承毅内心腹诽
“如果干得好有奖励吗？”白承毅又问。
“哦？你还要奖励啊？”苏惋夕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承毅。
苏惋夕看得白承毅心里发毛“呃……还是不要了吧”小命要紧，奖励什么的去一边吧。
苏惋夕“切”了一声，像是嘲弄白承毅没骨气。
女鬼的危机暂时解除，但白承毅还有期末危机呢。想到这里，白承毅起身往走廊里去。既然等了半天女鬼都没有指示，那当务之急还是复习。
老师们可不会听你解释，挂了就是挂了。
见他有了动作，苏惋夕也是跟了上去。
白承毅进到房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两瓶喷雾，对着脸开始喷。
“你在干嘛？”苏惋夕有些好奇。
“上药啊，消肿止痛。被你两巴掌扇成猪头，出门我怎么见人？”白承毅没好气地说。
常言打人不打脸。她倒好，一左一右两巴掌把白承毅的脸扇成一个几乎完美对称的猪头。
“噗”苏惋夕闻此笑了起来。
白承毅喷完药后放回原位便又回到了熟悉的位置，拿出笔记本准备重新开始复习。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何况是还剩不到两天的时间给他复习。
后天就要开始考试了。
“喂喂喂，就这么无视你的主人把她晾在一边？”身后传来苏惋夕那不依不饶的声音。
本以为没什么事情了，没想到现在又来作妖。
“仙女姐姐，这个期末临近呀，我要考试啊，非常非常紧急的。”怕苏惋夕不明白期末考试是什么意思，白承毅后面又补了一句话“反正就是一个很重要，很急切的事情。”
“哦，期末考试啊”
“嗯，对对对”见苏惋夕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白承毅以为她理解了。转过身便要继续复习。
“可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承毅听得此话倒吸一口冷气。
得，这是复习不了啊。
“那您的意思？”白承毅顺着苏惋夕的话问。
“唔……陪我聊聊天？”
白承毅内心长叹一口气。
唉，今天发生这么些事，应该也没啥心情复习了。罢了，陪她聊聊吧。正好也能加深一下交流，打好关系，免得姑奶奶又心情不好打人。
“聊吧聊吧，仙女姐姐想聊什么？”
“……”
问题抛给苏惋夕，她却在此时哑火了，半响没憋出一句话。看她陷入思考的样子，好像是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
还得我来找话题啊。白承毅很是无语
“仙女姐姐从哪里来？”
“从云台市一路过来。”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白承毅的意料。
云台市确实和白承毅所在的滨海市离得不远，可这不应该是苏惋夕的回答。
“你知道现代的地名？”
苏惋夕自称是几百年的女鬼。按理来说就算一直都在人间游荡，熟悉了现代社会的生活方式，但也不应该知道行政区域的名字，更不会上来就说“从**市过来”。
“啊……路上来的时候听到的，便记下来了。”苏惋夕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说仙女姐姐，您该不会是有人教您现代的知识吧？”
“啊哈哈哈，怎么会呢？我就不能是自己沿途边学边看的吗？”苏惋夕语气中已经有了那么些慌张。
“也有道理哈”白承毅装作接受苏惋夕的解释，实则已经起了疑心。她既然表示出慌张，说明其中肯定有猫腻。
当然，现在不必纠结这个话题。
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
“仙女姐姐本是哪里人？”
“在中原一带。我已经太久没回去了，记忆里早就没了那个地方的名字。”
“是在城里还是在村落？”
苏惋夕并没有回答白承毅“你就这么好奇？”
“这不是想着仙女姐姐太久没回去嘛，也看看家乡的变化啥的。问的具体一点也方便找不是？”
“那倒是没有必要，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苏惋夕觉得白承毅话里有话，似是在打算赶她走。她眉头一挑，嘴角带着淡淡地笑“或许就这么一辈子跟着你也不错啊？”
看着那张笑脸，白承毅倒是慌了。
得，这是又说错话了。要是真陪我一辈子，那这辈子就真完了。
白承毅能想得到未来几十年里日子，自己还要被她呼来唤去，可能办事稍有不慎就是拳打脚踢。这是要当一辈子奴隶的节奏啊？
法定退休年龄最长都才六十左右，她要真跟着自己，那岂不是退休即死亡，死亡即退休？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就单纯好奇仙女姐姐的故事罢了”
“对我感兴趣啊？”苏惋夕美眸泛起流光。
“是”白承毅一扫刚才道慌张，神色多了几分认真“能够和人正常对话的鬼魂应该是万中无一。我白承毅自认没什么通灵体质，自出生到遇到仙女姐姐为止；从未见过鬼魂，更不用提与之交流。”
言下之意，是想知道苏惋夕为什么缠上他。
本来白承毅是没打算说这个话题的。和苏惋夕的矛盾才勉强解开，现在也只能说是初识，上来就问对方的来意，有那么一丝不合适。
可如果不这么回答，“对我感兴趣”这句话本身又有一点暧昧的意味在里面。白承毅不想再把话题引到这个方面了，若是让苏惋夕又想起那个吻感到羞耻而恼羞成怒，还要挨打。
“单纯觉得你好欺负罢了”苏惋夕的声音充满挑逗的意味。
白承毅表面做出一副有些气愤的神色，内心已经开始暗暗盘算。
这个回答，绝对是一个不合理的回答。至少白承毅是绝对绝对不信的。真要觉得自己好欺负，那苏惋夕就不应该会现出实体——也就是现在这副正常人的样子，单纯用意念移物、制造灵异就已经能够把白承毅吓得够呛了。
由此，白承毅判断——
苏惋夕在说谎。
她想掩饰什么？难不成对自己另有所图？还是说受人之托先玩弄之后再杀自己？
刚才还没有想这么多，在吻过苏惋夕之后，那一段追杀让白承毅的确是感受到苏惋夕是鬼魂，可从拳打脚踢那时候看，某些方面她却跟真人差不多。有说有笑，能交流，生气就拳打脚踢——完全就是一个‘人’的样子。
这也让‘劫后余生’的白承毅完全没有了戒备之心。下意识相信了苏惋夕的话语，忘记了她是鬼的事实。
不论是鬼片还是志怪小说，基本死后七天或者十来天灵魂便会变为厉鬼。按苏惋夕‘活过几百年’的说法，她的鬼力应该恐怖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并且从常理来看，厉鬼应该是几乎遇之则死的存在。即使不死也要脱层皮，再幸运一点能安安全全活下来，心里也会留下一辈子阴影。
而苏惋夕的表现直到现在来看……和厉鬼完全不像。甚至完全沾不上边。
第一，最初苏惋夕抓他的时候压迫感确实很足。虽然没有比较标准，可百年老鬼应该不至于那么弱才对。如果是百年恶鬼，白承毅应该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第二，常规鬼怪攻击手段要么攻心——也就是灵异手段；要么意念移物——物理手段。
苏惋夕倒好，直接开创新流派：拳击手段。
这些反倒让人觉得她是一个才死后没多久的灵魂。
她总不可能是百年好鬼吧？好鬼不应该早去投个好胎吗？
如果按照上面的结论来判断的话，兴许她还有几天的正常时间，在这之后可能就会化为厉鬼了。
想到这里，白承毅对苏惋夕提起了戒备之心。
现在和理智正常的苏惋夕玩玩主仆游戏也还好，别到时厉鬼的她觉得自己有趣直接上手段把自己带走了，那就哄堂大笑了。
这几天必须想想办法。
不管是帮她成佛还是找捉鬼大师、驱灵道具，至少要想办法应对可能到来的生命危机。
见白承毅一副思考状久久不说话，苏惋夕晃晃手，打断白承毅的思考“喂喂，也该说说你了呗。前面话题都在我身上”
“我？您想知道什么？”
生辰八字是必不可能给她的。
“你有女朋友吗？”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