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穿越张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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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多了怕你流鼻血

“不对,哎?不对,嗯?嘶……咦?”

胡青牛没理石破天,边把脉边摇头。

可半天只来回重复“不对”二字,别的什么都不说,这可把彭和尚和白龟寿给急个半死。

“哪不对啊?啥不对啊?你倒是给个痛快话,我头发都快让你急出来了!”

“就是啊,我这一把身子骨,可经不起你一惊一乍。”

“你们俩闭嘴!”胡青牛骂骂咧咧,问石破天,“你这小子,可学了什么功法?”

“功法?”石破天茫然道,“我不知道啊。”

“学没学你不知道?”胡青牛继续问道。

“什么是功法?”石破天纳闷道。

“你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莫非是傻子不成?”胡青牛怒道,“那你知道什么?”

“我,我,我……”

石破天见对方生气,心里顿感抱歉,结巴道,

“我知道你是好人,在,在给我治病。”

“呸呸呸,你才是好人。”胡青牛骂道,“我外号叫见死不救,好人能叫这个吗?”

“是不是好人,为什么要听外号?”石破天不解道,“秃大哥说你救了很多明教兄弟,那自然是大大的好人,你若是坏人,那天底下岂不全是坏人了?”

“你倒是伶牙俐齿。”胡青牛冷笑一声,“怎么别的都不知道?”

常遇春说道:“师伯,狗兄弟寒毒发作,得了失忆症,连张真人都不认得了。”

“失忆症?”胡青牛摇头,“他好好的,哪有失忆症?”

“可他确实不记得……”常遇春解释道。

“放屁!”胡青牛骂道,“你是说我医术不精,连失忆症都看不出来?”

常遇春赶紧跪在地下,连连磕头:“师伯,我绝不是这个意思。”

他此刻再有百般疑惑,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只在心中嘀咕:“张兄弟的确是不认识张真人了,也不记得自己是谁,难道是张兄弟假装的?可这么多天,任谁假装都会露出破绽,更何况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还有昨夜在林中,张兄弟冲出去要救彭和尚,这都实打实看在眼里,那纪晓芙也在,张兄弟不也是认不出来?这不是失忆症,那还能是什么?”

他心中叹了口气,暗道:“管它是什么,只要师伯能把张兄弟的寒毒治好,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狗兄弟,你学了功法的。”彭和尚此时插嘴道,“就是你昨晚上打那两人,用的那内力。”

“哦,那就是功法啊?”石破天恍然大悟,点头道,“我学过的。”

“既然学过,你发劲用些内力我瞧瞧。”胡青牛说道。

“不行不行不行。”石破天吓得连连摇头,“我可不敢发劲,牛大叔,我跟你说,我这内力很是厉害,就算你是头牛,也能把你打死。”

“胡言乱语!”胡青牛骂道,“你个小屁孩子,嘴上乱放炮。”

他抬头望向彭和尚和白龟寿,却见他们表情奇怪,似在强忍着笑,不禁瞪眼骂道:“你们什么意思?看你们这表情,真觉得这狗杂种能一掌打死我?”

彭和尚和白龟寿不说话,只是憋着笑,点点头。

常遇春小声道:“师伯,倒也不一定会死……”

这话一出,轮到胡青牛不会了。他的目光扫过几人脸色,又落在石破天的脸上,眼前这小娃娃正抱着阿黄,一脸无辜地瞪着大眼珠子看着他。

“哼,狗杂种,你来打我……”他刚想说“打我胸口”,心里莫名其妙虚了虚,伸出手掌,“我们对掌试试。”

石破天在跳船之前,那婆婆刚好教过他,将内息存于丹田,再将其通到手少阳胆经的经脉上,集中到掌心发出。见胡青牛硬要如此,心里胆怯,暗道:“我就用少少的力气,可千万别把牛大叔给打坏了。可是,怎么发力来着?”

两人甫一对掌,石破天不太熟练,再加上有些紧张,体内积蓄的洪荒内力便排山倒海般涌出,他大叫一声:“啊我不行啦”,胡青牛表情一变,暗道不妙,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掌心便传来滔滔不绝的内力,脸色顿时涨红成猪腰子。

彭和尚早有准备,一脚将地上凳子踹飞,砸在胡青牛的身上。只听见咔嚓一声,胡青牛倒向一侧,石破天掌劲迸发,轰然一声,尘土飞杨,茅屋后墙竟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胡青牛摊坐在地上,两眼发直,目瞪口呆。

原本按照他的诊断,玄冥神掌的阴寒之气,积淤最多的当属“中极”、“天突”、“肩井”三处穴道,这三处乃是十二经常脉和奇经八脉的交汇之处,阴毒之气从经脉至五脏六腑,发作之时循环往复,最让人苦不堪言。可如今手太阴肺经、足阳明胃经、手厥阴心包经,寒热各异,又似乎有阴阳两股真气缠绕,真是奇了个也,怪了个哉。

他看出了几种不同的内力,以为全是内伤所致。却不知这脉象中阴寒之气,是玄冥神掌的寒毒不假,可那两道怪异之气,却是石破天的阴阳内力使然。只道是这孩子受了不同的内劲,彼此在体内纠缠抗衡,所以才活命至今。

胡青牛一生看病无数,哪里料到眼前这十几岁的娃娃竟会有如此雄浑真气,这一试不要紧,却试出了那阴阳二气是石破天的内息,而且刚好是阴毒的克星。

他整个人跳了起来,冲常遇春大骂道:“他这病自己就能治好!怎么还用带我这里来?我这胳膊若是废了,往后如何再使针?”

彭和尚等人面面相觑,赶紧扶桌子的扶桌子,摆凳子的摆凳子,又是拍灰又是捏肩膀,把胡青牛给按到了椅子上。

石破天大哭道:“牛大叔,是我不对,我刚才忘了怎么发力,一下子没收住!你别骂我驴大哥,要骂就骂我好了,我就说我怕把你打死,你还不信,非要让我打你!”

胡青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其实也不是真有那么大的气,只是刚才摔了个屁股墩,脸上实在是有些挂不住,索性把气都撒在常遇春这个小辈身上。

可怜常遇春,堂堂一个虬髯大汉,今日在这茅屋中,不断跪下、磕头、起身、跪下、磕头、起身,却是任由师伯责骂,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胡青牛发完了火,问石破天:“狗杂种,你用的是什么功法?你师傅是谁?”

“我,我没有师傅。”石破天摇头,“功法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功法。”

谢烟客将那“炎炎功”次序颠倒教给他,学成了个“阴阳颠倒错乱功”,而后跟着木人修炼成“罗汉伏魔神功”,又和叮叮当当学了“十八路擒拿手”,以及看别人喂招学会的“雪山剑法”,哪一门功夫都没有拜过师,所以当然是没有师傅。

只是胡青牛听着,以为是他学了什么秘宗绝学,故意隐瞒不说。武林中这种事常见的很,他也不再追问,只是点头道:“我瞧你一身内力,却不会使,也难怪这寒毒久久不除。这样,你留在这里,我教你些行功的法子,你学了自然会祛除寒毒,这是你自己治好,也不算我破戒。”

彭和尚等人闻言大喜。

常遇春更是又跪下磕头,连连喊道:“多谢师伯!多谢师伯!”

“别磕头啦!”胡青牛瞪他一眼,“那么喜欢磕头,待会儿去我苗圃里挖坑种药去!”

“是,师伯,弟子现在就去!”常遇春喜不自胜,起身就要出去。

“滚回来!”胡青牛喊道,“你不看病,来我这儿做甚?过来!”

常遇春摸着脑袋转过身,胡青牛一把拉过他的手腕,“你是中了截心掌?”

“是,师伯。”常遇春点头道。

“中了掌之后,又去寡妇家犁地了?”胡青牛搭着脉,骂道,“我熬的药很好吃是吗?扛着内伤还敢如此过度用力,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嘿嘿,师伯教训的是。”常遇春连连陪笑道。

“驴大哥是为了我,才累成这样的。”石破天见胡青牛骂常遇春,赶紧解释道。

“驴大哥……哼,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外号?”胡青牛问道,“把寡妇家的驴给骑了?”

“师伯,那可没有,那可没有!”常遇春涨红了脸,连连摆手。

“你这寒毒攻心,治起来不难,就是费点时间。”胡青牛点头道,“顺便给你加点补药,给你那驴货壮一壮。”

“嘿嘿,师伯,那,那,那多不好……”常遇春挠了挠头。

“不好?那我不加了!”

“师伯,加,加点儿吧……”常遇春讪笑道,“好歹加点儿。”

“滚吧。”胡青牛瞪了他一眼。

“哎我说胡青牛,你可不能偏心啊。”彭和尚凑过来,“什么补药?”

“你个和尚,也要补?”胡青牛没好气地说道,“外面地里的萝卜,你拔两根吃了就行。”

“凭啥他吃补药,我就只配吃萝卜?”彭和尚瞪起眼来。

“萝卜怎么了?”胡青牛说道,“老子的萝卜,用十全大补药渣喂的,比人参劲儿还大!”

“我不信,拔根尝尝去!”彭和尚扭头就走。

“只许吃两根,吃多了流鼻血。”

胡青牛在身后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