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气感的重要性
“咚咚咚。”
翌日，敲门声再度响起，睡梦中的许乐平猛地睁开了眼睛。
在全身的酸痛之中，他打开门，看到了一个衣着精致的中年女子，此人表情冷厉，颧骨线条分明，面相看起来颇为刻薄。
可在看到许乐平之后，她脸上顿时浮现出心疼之色，身上的凌厉气息伴随这个表情煞时消融。
“大姑。”许乐平礼貌地叫了一声。
“乐平，你爸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许秋华走进屋内，高跟鞋与地板敲击，发出‘咚咚’的声音。
她紧紧抱住了许乐平，过了一会儿以后才低声道：“好孩子，苦了你了，你要不要来我这边住？大姑给你办转校。”
许乐平摇了摇头，拒绝了，“大姑，我要练武，我不转校。”
“那你一个人生活能行吗？”许秋华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
“能行，大姑，我是大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
许秋华顿了片刻，忽然抽了抽鼻子，蹲下身用粗糙的手掌抚摸许乐平的脸：
“好孩子，你是好样的，大姑相信你。”
许秋华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放在桌上，“这钱你拿着，有事情随时给大姑打电话，我现在要去打听你爸爸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就自己乖乖待在家里，该上学上学，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许秋华做事雷厉风行，此时交代完一切，马上就要离开。
“大姑，我听治安厅的人说，爸爸和妖魔扯上关系了，性质很严重。”
“什么！”许秋华脸色大变，“和妖魔扯上关系了？”
“哎，这下麻烦了。”
可没多久，女子便咬牙说道：“你爸的为人我最清楚，犯法的事情他不可能做的。
你放心，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只要路子走得通，大姑倾家荡产也把你爸救出来。”
眼看女子就要离去，许乐平忍不住问道：“大姑，如果我练武练得好了，能帮到你们吗？”
“练武？”许秋华有些愣神，随即快速问道：“你的天赋很好？”
许乐平犹豫片刻，撒谎道：“嗯，教官说我是天才，极有可能在四个月内入门练法和内功。”
其实，这不是他的进度，而是同桌姜岸从教官那得知的进度，是昨天放学的时候姜岸和他吹牛逼告诉他的。
“四个月！”许秋华惊叫出声，脸上浮现出喜色，双手抓住许乐平手臂说道：“好孩子，真的是四个月就能入门？”
“嗯。”许乐平的心忍不住砰砰跳动起来，难道这件事情，真的有转机？
“好孩子！你还有这本事！”许秋华夸赞了一声，随即说道：“虽然这个事情现在帮不上忙，但是将来你若是成为整个市区都有名的武者，到时候肯定可以给你爸爸减刑。
只要你爸不是死刑，你的武道天赋将来都能起上作用！好孩子，你专心练武，大姑这边也去努力，我们双管齐下，一定尽快把你爸捞出来！”
交代完事情，许秋华大踏步离去。
许乐平看着许秋华离去的背影，眼神深邃，喃喃道：
“四个月入门的天才还无法在眼下的情况起到帮助么...那如果是两个月呢？”
......
许乐平行走在校园中。
明明是看过许多次的同样光景，如今看来却已是完全不同。
经过测试，他已是彻底确定，只要在身体到达极限的情况下继续演练锻体拳，就能获得1%的进度。
这个过程并不好受，也并不容易，甚至算得上艰难。
身体明明已经一丝力气都拿不出了，却仍要勉强自己，压榨出体内最后一丝气力，在浑身巨颤中坚定地前进一步。
哪怕是多巴胺也无法再对他起到正向作用，每一次突破极限，都是身体在全身发麻的情况下做出的艰巨斗争。
目前，他一天只能做到三次。
三次过后，别说是继续了，他几乎连路都走不了，连去厕所洗澡都是爬着去的。
只能趴在卫生间，任凭水流冲刷他的身体，直到身体在热水的作用下缓慢恢复几分活力，方才能够勉力站起，终于瘫倒在床上。
昨天，几乎是沾床的瞬间，他就立刻睡着了。
尽管休息了一夜，许乐平依旧感觉到，身体各处仍然不断传来酸麻胀痛之感，手臂甚至无法抬起超过肩膀一半的位置。
如果不是有系统在身，这般勉强身体，定然会把身体练废了。
肉体上的深度疲劳带来精神上的困顿，许乐平明明坐在教室里，却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在酸痛之中要脱离躯壳，去往不知名的地方。
就在这时，他的同桌姜岸又开始走神，忍不住开始搭话：
“乐平，怎么了，看你魂不守舍的，莫非还在想昨天的事情？”
“不，怎么会？昨天锻炼有些过度了，今天身体不太在状态。”
许乐平冲着姜岸笑了笑，笑容平稳中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苦涩。
姜岸满意地点了点头，趁老师没注意悄悄拍了下许乐平的肩膀：
“没事就好，你都不知道你昨天的样子，笑起来比哭起来都难看，看你现在振作起来，我也就安心了。
你放心，你是哥同桌，哥又看你挺顺眼，以后我武道有成了，带你一起飞~”
“好，那我就先谢谢姜哥了。”许乐平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
说出来可能有点没出息，以前的他十分贪恋这种同学关系，现在...他有了更深的紧迫感。
两人闲聊间，本来还在讲课的班主任也是放下了粉笔，看着周围一圈有些没精神的学生们，神秘地笑了笑，说道：
“同学们，看起来都有点没精神啊？是不是昨天的武道课进展不咋地啊？”
“老师，听说只有第一天就用静气功找到气感的人才有资格练武，这是真的吗？”
人群之间，有一个消息灵通的学生沮丧出声。
“这个嘛~按照普世经验来讲，确实是这样的。”
班主任见一众学生抬起头看他，继续说道：
“第一天就找到气感这个事情就像中考，有的人中考考得高，进了我们一高，以后高考最少也是个二本，考得好，就有可能是什么，985，211之类的高级院校，对吧？
找不到气感的人可能就去了二高三高，搞不好就只能考个专科，或者拼死拼活上个自费三本。
很简单的道理对不，同学们，你们都是聪明人，一定能懂的。”
班主任气定神闲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看着台下一众陷入思考的同学们，笑眯眯地说道：
“所以说，那些第一天没找到气感的同学们最好不要浪费心力了，现在科技日新月异，你们应该把精力放在自己的长处上嘛。
以后考个好学校，才能获得好资源，到时候再去练武，也不是来不及。
下个月就是月考了，都上点心，上点心，老师丑话说在前头，月考名次比入学名次下降太多的，老师可是要请家长和你父母好好沟通一下的。”
说完，他直接走了，让底下学生们自己思考。
许乐平坐在台下，眉头微皱。
第一天能否找到气感还有这种讲究？
难怪教官特地把找到气感的学生都聚在了一起，是认为只有他们才有关注的价值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