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磨皮
“杜教习，我们每日服用的秘药是否有问题？”一位学徒满脸惊恐，声音颤抖如风中落叶，双眼紧盯着杜海教习，眼中恐惧如潮，几乎要将他淹没。周围的学徒们也纷纷围了过来，神色紧张得犹如紧绷的弓弦。
杜海教习大手一挥，神色沉着，说道：“诸位无需惊慌，你们所服秘药皆为武馆炼药师精心炮制，每道工序皆严格把关，从药材挑选、炼制火候到妖血用量，皆遵循严格标准，皆为上品。而这名学徒，想必是受黑市低价诱惑，为省钱购置了劣质秘药，才落得如此凄惨下场。黑市秘药来源不明，炼制过程混乱不堪，毫无规范，极度危险。”
“杜海教习，为何服用劣质秘药会这般惨状？”又有学徒急切追问，其他人也纷纷投来好奇又害怕的目光。
杜海教习微微皱眉，神色凝重道：“原因简单，秘药皆需妖血为引。这世间，有妖存在。想必你们都听过妖的传闻，它们或潜藏于深山密林的幽暗角落，或出没于险地，或在大海深处繁衍生息，甚至可能隐匿于人类之中。
我们猎妖取血炼药提升实力，妖吞食人类成长，双方仇恨已久，势不两立。若有人半妖化，必失理智，威胁极大，当诛杀之。”
少数人闻此，浑身颤抖，冷汗直冒，心中恐惧至极。他们曾为省钱买过黑市秘药，使用时虽觉异样，因未出大问题便未在意。如今目睹此景，暗自庆幸，决定只服武馆秘药，虽贵但安全。
……
“妖！”刘波初至此世，虽闻妖之存在，却只当闲言传说，未放心上。直至今日亲见学徒半妖化之恐怖，方知妖真实存在且非罕见，甚至可能隐于人群。
“实力啊，若无足够实力，遇妖必死！”刘波危机感顿生，受此刺激，修炼愈发勤奋，眼中光芒坚定。
下午，刘波回铁匠铺。
“李撼师傅，我想尝试锻造兵器！”刘波目光坚定，渴望溢于言表。
李撼上下打量，点头笑道：“我同意，这段时间你锻造技术进步飞快，李氏三锤法已圆满，确有资格锻造入品兵器。但兵器锻造非易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李撼师傅，我知道，已准备好。”刘波自信回应。
“那好，我给你讲讲兵器等级。兵器分九品至一品，九品下位兵器便值上百两银。能锻九品为低级铁匠，能炼八品为中级铁匠。咱铺三名铁匠皆为低级，我能造九品中位，老张能锻九品上位。”李撼介绍着，眼中透着自豪。
“李氏三锤法仅能锻九品下位，若要更高，需学真锻造法。咱铺之法为金刚锤法，共十三式，能调动全身力，敲击更有力。虽非武学不能引气血，但常练能强身，对练武有益。”李撼边说边至锻造台，拿起锤子演示。
李撼动作飞快，铛铛铛声不绝，残影如六锤同击，显是小成。若大成则九影，圆满则十三影，威力惊人。
刘波锻造神通发挥作用，一遍便牢记，仿佛已见自己锻造成功。
“刘波，从今日起，锻造室你可用。但九品兵器需十炼精铁等料，若失败，工钱扣成本，此为规矩。”李撼严肃提醒。
“好！”刘波毫不犹豫，深知此为良机。
李撼又悉心指导，从备料到火候、力度频率等细节，还亲自示范完整过程及要点。
刘波着手锻造九品护甲，此难度最大，要兼顾防御、舒适与灵活。他信心十足。
铛铛铛！刘波开启锻造之旅，初时失败不断，或材料裂，或形状不符。但他未气馁，从失败中获经验，对锻造理解渐深。
第九日，刘波成功锻出九品下位护甲，阳光下光泽冷冽，线条流畅，工艺精湛。他还将金刚锤法修至入门巅峰，能现三道残影。告知李撼，李撼惊得目瞪口呆。
“刘波，你没说笑？这么快？”
“李撼师傅，真的，您看。”
李撼亲见，满是赞赏。
“刘波，此后你为铺里锻九品护甲，可得 30两提成，料由铺里供。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好，李撼师傅。”刘波满心成就。
“哈哈，叫我李撼大哥！”李撼已认可刘波。
此后，刘波继续锻造，成功率约三分之一。他一日仅能锻一件，还需修炼，然每次皆全力以赴，望提升成功率。
又过些时日，刘波双手完成石子磨皮，寻杜海教习。
“杜教习，我已完成石子磨皮，能炼炒铁沙了吧？”刘波眼中满是期待。
“可以！”杜海教习点了点头，带着刘波来到了炒铁沙磨皮阶段的修炼场地。这里热气腾腾，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一口口大锅正在熊熊燃烧，里面装满了大量的铁沙，炽热的高温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人瞬间融化。
一名名学徒用双手翻炒着铁沙，他们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被那铁沙的炙热高温烫得双手通红，甚至冒出了一个个血泡，有的血泡破裂，流出了脓血，但他们依然咬牙坚持着。
“杜教习，这一阶段大概要修炼多长时间？”刘波看着眼前艰苦的场景，眉头微皱，问道。
杜海教习思索道：“你石子磨皮近两月，铁沙磨皮起码五六月，更难，做好准备。”
五六个月！刘波心中微微一震，但他并没有被这个时间吓倒，反而下定决心要缩短完成铁沙磨皮阶段所需的时间。
随后他来到了一口无人使用的铁锅前，将下面的柴火点燃，等待铁沙变得炽热滚烫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开始翻炒铁沙。
瞬间，那久违的剧痛再度袭来，双手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知觉！那铁沙的高温就像无数根钢针，狠狠地刺进他的双手。没过多久，他的双手变得赤红一片，甚至起了血泡，但他依旧咬牙坚持，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下。
他一直等到双手布满血泡，且血泡破裂，血肉模糊之时，才购买了武馆的秘药，涂抹后进行恢复。他知道，只有经历这样的痛苦，才能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