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独臂神锤武安国
郭汜第一眼就跳过了鲍韬、潘凤和刘刕三人。
这三人都是能和吕布交上手的,他躲都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往上撞?
目光在帐内众人身上一一扫过,郭汜眼珠子滴溜溜地在盘算。
鲍韬身后那个虬髯板肋的黑脸汉子,叫什么周仓的,看着就不好惹。
旁边那个叫于禁的,先前就是他第一个拔剑抵住自己后脖,其出手不可谓不迅疾。
另一旁,那个和鲍韬身材样貌皆有几分相似的,应该就是他的弟弟鲍忠了。听说此人曾力敌华雄,断然不可与之为敌!
还是看其他人吧。
“挑没挑好?”
“磨磨蹭蹭的,莫不是拖延时间?”
众人等得不耐,纷纷挺身往前站了一步。
郭汜眼前忽然一亮,指向人群的缝隙:“就是他!”
“那个矮子,五尺差半寸那个,就是他了!”
众人顺着郭汜所指,看向了自己身后。
“我?”
何曼用手指着自己,一脸怀疑和惊愕,他还从没听过有人把矮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没错,还东瞅西看什么,说得就是你!”郭汜撑着腰,嚣张无比道:“长的矮不是你的错,出来挨一顿打就没事了,本将会下手轻点的!”
见他确实指的是自己,何曼只好站起了身。
这一起身不要紧,头直接挨到了帐篷顶。
而他之所以一直坐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郭汜吓了一跳:“何方妖人?竟会凭空长个?”
再他定睛细看,原来对方只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要挑我打?”何曼挠着头,他还是不信对方说他矮。
郭汜七尺多高的身材,在何曼的九尺巨躯面前好像没发育完全一样。
“没有,我指的明明是他,你站出来作甚?”
郭汜急忙矢口否认,又抬手指向帐口处。
好,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众人再次看去,待看清帐口那人长相,脸色纷纷一沉。
“郭阿多,你好生无赖!”李肃骂道。
刘刕啐了一口:“呸!竟挑一断手之人作对手,真是无耻至极!”
于禁瞪了郭汜一眼,拱了请道:“此贼卑劣至极,请将军即刻杀之!”
鲍韬也是眼皮一挑,他还有最后一次逆转之力没使用,因此不管郭汜挑谁,这比武他都输定了。
但却没想到郭汜会挑武安国!
当真是脸都不要了!
郭汜却是一挺胸,得意洋洋道:“怎么,不敢比?那就认输!”
自从那日三英战吕布后,武安国便把自己闷在帐篷里不肯见人。
这几天来,还是鲍韬头一次见他。其脸色虽然恢复了几分血色,但神色依旧憔悴不堪。
“武安国,你肯应战否?”鲍韬发问道。
他已经作好了放弃这一场比试的准备了。
一个丧失了斗志的人,使用逆转之力也是白费。
武安国抬起了头,双眼黯淡无神,看不出一丝生气。
他的右手依旧包裹着布条,但却强撑着双手作拱:“愿求一战!”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全然明白过来。
这是一心求死了。
鲍韬也是这么以为的。
但转瞬后,他便走到武安国身旁,俯身耳语了一句。
武安国那张因病痛而略显灰白的脸庞瞬间愕然,涣散的双眸难得有了光。
众人移步帐外。
武安国的武器是一柄四十斤的短柄圆锤,这也是他左手原本的武器。
他还另有一柄八十斤重的短柄大圆锤,本是右手的武器,不过想来这辈子用不上了。
郭汜则抽了两柄环首刀。
此举再次惹得众人破口大骂。
明知对方只能用一只左手比试,还偏偏用双手刀,明摆着欺负人。
“郭阿多,就算你打赢本将也瞧不起你!”
“无耻之尤,此人难道不知人间羞耻事乎?”
郭汜却是不以为耻,反唇道:“怎么,尔等竟不知本将使得本来就是双刀么?”
鲍韬打开了系统,选定了武安国的页面。
【姓名:武安国】
【专属称号:『独臂神锤』(当前为断腕状态,可解锁)】
【武力:10(断腕之殇-68武力)】
【智力:39】
【体力:58(断腕之殇-20武力)】
【专属技能:……】
鲍韬毫不犹豫地解锁了『独臂神锤』的称号。
【叮!已扣除宿主40点声望值,成功解锁武安国专属称号『独臂神锤』,恢复武安国60点武力值、20点体力值!】
武安国最初的武力值是78,在被吕布斩断一腕后,其武力值直接暴跌到了10点,体力值也跌了20个点。
解锁『独臂神锤』的专属称号,还不够他恢复到先前的水准。
但这个称号的意义,在于是武安国解锁专属技能的前提条件!
【叮!已扣除宿主40点声望值,开启武安国解锁专属技能『小锤四十』的试练之旅!若试练成功,则永久激活该技能,若试练失败,下次试练需80点声望值!】
你可一定要成功啊!
鲍韬注视着武安国,他这次可是把几乎所有的声望值都压在了武安国身上。
系统能恢复你的战力,但哥却不知道能不能恢复你的斗志和血性!
……
武安国左手握着自己的小锤。
虽然只是几天没握,但这种触感,却陌生无比,恍若隔世!
闭着眼,武安国脑海响起鲍韬的耳语:
“比起怕死,你更怕输!”
“但若连死都不怕了,还要怕输么?”
但比起死,武安国更怕输!
他还从没输过,不论是在战场厮杀,还是校场比试。
输给吕布,是他头一次,也是输得最惨的一次!
输尽颜面,输了自己的右手,同时还输了报仇的机会。
三英战吕布,他全都看在眼里。显然潘凤和刘刕的实力,皆胜过双手健全的自己一筹。
然而他们却要以三敌一,才能勉强杀退吕布。
自己右手已断,今后又如何能复仇?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右手在抓东西,在挥手,在抡锤……但等他惊醒,除了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布条,手腕上空空如也!
一坛又一坛酒下肚,短暂的麻痹过后,依旧是无边的痛楚。
因此,他一心求死。
但,话又说回来。
他连死都不怕了,还要怕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