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羞耻的咒语
一个婴儿出现在楼梯尽头，居高临下地指着汤姆骂：
“你以为你是谁？西门庆吗？”
声音很粗犷。
骂完他就消失在楼梯口。
“天，奈特没说谎，真的有会骂人的婴儿。”
许泽对这副本世界的不可思议又加深了几分，终于是有些惊讶了。
“可不只会骂人，还会打人。”
汤姆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看起来毫发无伤。
“我就是被他扔下楼的。”
“大佬，先不说这些。”许泽期待地看向汤姆。
“快告诉我，这滑板鞋加速的咒语是什么。”
汤姆撇撇嘴，平静道：“好吧，差点忘了，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来，跟着我一起唱。
曾经我茫然前行，暗夜的路上，微风刺痛着灵魂……”
许泽虽然心有疑惑，也没想到咒语会是唱歌，但还是跟着唱起来。
“曾经……
大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泽跟着唱了好几句，但完全感觉不到加速。
“是我唱得太难听，滑板鞋不认吗？”
“有可能，你唱得确实难听，就像一头快断气的老黄牛在哞哞叫。”
调侃归调侃，汤姆还是思考道。
“边唱边走试试。”
照他所说，许泽试了试，还是没反应。
“大佬，会不会是咒语的问题。”
许泽忍不住怀疑，哪有咒语是唱歌的，这也太扯了。
“胡说！”
汤姆嘴硬了一句，不过许泽的话提醒了他。
“你等一下。”
他回去卧室，没多久翻着个小本本出来了，有点不好意思道：
“记岔劈了，时尚滑板鞋的咒语不是这首。”
“还是唱歌？”许泽顿时有点失望。
“对，跟我唱。
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上摩擦……”
“好羞耻哦。”许泽只觉难以启齿。
“就这咒语了，你唱不唱吧。”
“好吧，我唱。”
果不其然，许泽一开口，脚下就来感觉了，他一迈步行走，比原本正常行走快了近三分之一。
而且随着咒语念动的时间越久，速度还在增加，至于上限是多少，怎么也不会比骑自行车慢。
虽然咒语有点羞耻，但至少还是有点实际作用的，反正街上又没人，到时候大声唱就对了。
想唱就唱，要唱得响亮。
许泽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从来到这个副本世界，他还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找个看起来稍微正常一点的面包垫垫肚子时，一位穿着黄马褂的外卖小哥在店门口停住了蹄子。
“人马？”
许泽叫了一声。
因为那外卖小哥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马。
见有人投来瞧稀罕的目光，人马小哥垂下头叹了口气。
生活不易，人马叹气。
“我的外卖到了。”汤姆说了一声，然后去取了回来。
他搓搓爪子，揭开了纸盖，只见一只去了毛的大耗子侧躺在餐盒中。
大耗子的左眼处挂着一串眼珠子，说不出的怪异。
“小子，你知道这黑老鼠身上，哪个部位最好吃吗？”汤姆砸吧砸吧嘴，口水都快兜不住了。
“我怎么会知道，这根本不是给人吃的。”
许泽一脸嫌弃。
“当然是它的眼珠了。”
说着，汤姆拧下一颗眼珠，放嘴里就要一口咬下。
许泽突然感觉大事不好，那圆润鼓鼓的眼球，就这样被咬破的话，岂不是要爆浆？
他一个闪身，从汤姆正前方躲开。
果不其然，一股浓郁的白浆从汤姆口中飙出，向前方一个激射。
就射了不知什么时候下楼来的婴儿一身。
“噢，柏里斯，我不是故意的。”汤姆连忙解释道。
这个叫柏里斯的婴儿就是奈特刚出生的儿子了，许泽也是刚知道他的名字。
柏里斯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小西装，俨然一个小大人。
他毫不在意地抹了抹额前的胎毛，以粗犷的声音开口道：
“好，这没什么好生气的。
我听说过很多比这更糟糕的事情，比如未成年孕妇在马桶上产子，害怕家里人知道，将婴儿淹死；
还听说有婴儿刚出生就被扔在了雪地里，被活活冻死。
世上总有更悲惨的人，比起那些死于非命的兄弟姐妹们，刚出生就被射了一脸的我，已经算是非常幸运的了。”
柏里斯一边说，一边爬上一把椅子，然后借着椅子跳上了摆放黑老鼠的桌子上。
“柏里斯，你真懂事。”汤姆适时的夸了一句。
不料柏里斯一跳上桌子就凶相毕露，他一把揪住汤姆的胸口，大声质问：
“我为什么要懂事，啊？懂事就该被你喷一脸？懂事就该在小小的年纪承受本不该承受的一切？”
他觉得不解气，拧下一颗颗黑老鼠眼珠，于汤姆脸上一一捏爆。
“你喜欢这样？你就喜欢这样？这就是你想要的？”
白浆糊了汤姆一脸。
“怎么样？产生被凌辱的快感了吧，稍微理解波多老师了吧。”
等柏里斯玩腻了，他一把推开了汤姆，然后把戏谑的目光投向许泽。
同时，许泽也在观察他。
这个婴儿，除了外形，其余配置都很成熟。
即便是站在桌子上，柏里斯仍然比许泽矮一大截。
他抬眼，以没憋什么好屁的目光迅速扫过许泽。
然后收住了坏坏的小表情，自然大方道：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柏里斯，是你们的国王。”
这死亡原因这么不着边际的吗，哪有人是被自家墙壁窒息死的，好歹编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吧。
许泽一阵的无语，不过他也明白了当下的处境，死了，但没完全死。
这要死不死的状态总比活着的时候好多了，他活着的时候是一名闭锁综合征患者。
现在的“主神”，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了，好歹电脑上弹出“yes”/“ok”走走流程嘛。
此成人游戏还非彼成人游戏，也不问问人家乐不乐意。
梳理了一遍面板，许泽没搞懂这个灵肉状态。
他掐了掐手臂上的肉，质感还和原来一模一样，哪是什么灵肉？
好奇地推开卧室门，外面好像是一间面包店，有摆满甜点的橱窗，有看报守店的胖男店员。
装潢很明媚，很现代化。
“这小店的装修这么前卫的。”
许泽嘟囔着，面板上可是标得明明白白，怪诞小镇。
怎么看起来正正常常的，一点也不怪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