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的娇弱夫君长命百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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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有我在,那是不可能的事

“好了,接下来我与二小姐谈便是。”一个老妇从许嬷嬷身后走出来,一头黑发夹杂着许多银丝,但发髻梳得却是一丝不苟。

她眼神虽然锐利,但对秦风吟并没有恶意,只是平静的打量着她。

直到闲杂人等退出秦风吟的院子,只剩下这嬷嬷一个人的时候,桂嬷嬷才继续开口道:“二小姐可知道我是何人?”

“……我从未见过你,如何知道你是谁?”秦风吟觉得这些人都太爱打哑迷了。

桂嬷嬷行了个礼,“老奴是王爷派来帮二小姐的,您日后要嫁进王府,礼仪这块万不能出差错。”

她这合作伙伴执行力还挺强,这才一夜就开始做铺垫了。

“你可有信物?”

“自是有的,这是王爷让老奴带的信,里头有王府的私印。”

秦风吟接过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再看到底下盖的私印,已经信了八成。

信上的内容就一个意思,周蝶并不知道这位桂嬷嬷和王府有关系,谢景颂派桂嬷嬷来,是为了让秦风吟和他好通信,她在秦府也能有个帮手。

真是心思缜密啊,秦风吟忍不住感叹道:“王爷费心了。”

桂嬷嬷看着她散乱的头发,忍不住道:“二小姐,老奴来帮您梳妆吧,王爷约您午时一见。”

秦风吟就这么被桂嬷嬷稀里糊涂的盘了发,上了妆。

盘好头发需要穿戴首饰的时候,秦风吟摸出了自己的木簪子,桂嬷嬷平静的脸肉眼可见的出现一丝崩裂。

秦风吟干笑道:“我刚从道观回来几日,没有置办什么首饰。”

“……无妨,二小姐天生丽质,就算是木簪子,人看着也淡雅如莲。”

这个桂嬷嬷倒是挺给她面子的。

银花端了早饭上来,是热气腾腾的米粥小菜和包子。

秦风吟刚要端起碗喝粥,便被桂嬷嬷用戒尺拍了一下手背。

“二小姐,用饭时需脊背挺直,动作幅度得小,喝粥喝汤得用勺子,不能直接端碗。”

秦风吟咬咬牙,按桂嬷嬷说的做了。“好……”

又是“啪”的一声,桂嬷嬷的声音响起:“二小姐,夹菜时不能挑拣,筷子夹了哪块就要放进碗里。”

“二小姐,您这样不对……”

“二小姐……”

一顿早饭,秋葵和云丫只听得到戒尺声和桂嬷嬷的教训声了。

秋葵朝云丫龇牙咧嘴道:“姑娘真辛苦。”

“嬷嬷也是为了二小姐好。”云丫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大户人家本就规矩多多,秦风吟才是奇特的那个。

折腾到午时,秦风吟感觉自己的手背都要肿了,这古代的礼仪未免太多了!光站就得顶着书练习,掉一次嬷嬷就要拍一下手心,往后要是都得这样,连吃饭的时光都要黯淡起来。

秦风吟苦哈哈顶着书站的时候,桂嬷嬷往外看了一眼日晷便道:“二小姐,到您和王爷约定的时辰了。”

她立刻眼神一亮,取下头上的书。“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您和王爷的正事重要,礼仪可以回来后再学。”桂嬷嬷严肃的脸看到她的表情时,微微笑了些。

秦风吟差点跳起来,但在桂嬷嬷面前还是按耐住了。

“可要老奴帮您和秦夫人通报一声?”

“不必不必,我翻墙出去就行。”秦风吟翻出自己的布包,打算这次再宰谢景颂一顿。

“……翻墙?”桂嬷嬷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对,我把房门锁上,若是有其他人问起,就劳烦嬷嬷帮我回一句。”这是让她帮忙打掩护的意思了。

桂嬷嬷虽然觉得翻墙有些不好,但还是答应了。

秦风吟把秋葵叫进房里,打算这次也带着她一块出去。

秋葵满眼兴奋,主动道:“姑娘,我帮你背包!”

两人就这么眼疾手快的从秦风吟的窗子翻出去,看了几眼没人经过后,眼疾手快的一起爬上围墙。

桂嬷嬷看着她们熟练的动作,忍不住轻声道:“二小姐,您注意安全。”

秦风吟刚爬上墙头,连忙摆摆手,示意她放心。

两人就这么从墙头跳下去了,这一连串的动作甚至用不到三分钟。

墙外是一个小巷子,午时太阳大,小摊贩都躲太阳去了,因此没人看到两人从秦府翻出来的动作。

两人一起拍着衣服上的灰,秋葵问道:“姑娘,咱们这次不从门口出去了?”

“嘘!咱们这次是偷偷行动,还想不想吃昨天那样的饭了?”

秋葵连忙点头,眼睛都发着光。

“走,现在带你去!”秦风吟就像从笼子里放出的鸟,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兴奋。

两人从巷子里拐出来,就到了秦府大门口前的那条街。

这个巷口离秦府大门只有几百步的距离。

“姑娘,我们要怎么去?去哪?”

秦风吟回忆了一下信的内容,好似还真的没有提起去哪。

“应该会有人来接吧……?”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一辆早早等候的马车朝他们驶来,问晏坐在上头,对两人喊道:“秦二小姐。”

“主子就在车上,他今日身体有些不好,您快看看。”问晏的神色有些焦急。

秦风吟一愣,连忙爬上车,“是出什么事了?”按她的治疗方案,不应该再加重啊。

问晏摇头,“我也不知,主子今日起床就有些不舒服了。”

她没再犹豫,掀开马车的帘子便坐了进去。

谢景颂躺在马车的榻上,面白如纸。

看见秦风吟进来,他才微微睁开眼,“你来了。”说罢便想坐起身。

“你别动。”她跪坐在榻旁,手搭上他的手腕上细细把着脉。

秦风吟开了口,谢景颂便乖乖听医嘱,依旧躺着。

过了片刻,她才把手从他的脉上离开,“你身体还有什么不适?”

谢景颂看着她严肃的神色,垂眸道:“今日连走路都有些吃力。”

这话说完,她的眉头就皱起来。

“可是毒素没压制住,时日无多了?”谢景颂说这句话,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

秦风吟瞥了他一眼,给他拉上被子。

“有我在,这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