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茉莉花开
十九岁,我愿你是我的女朋友,
二十岁,我愿能与你相伴白首,
二十一岁,我和你讨论柴米油盐酱醋茶,
二十二岁,我们开始着手准备往后余生。
不知何时我就这样牵挂上了一个女孩,一种特殊的感觉,她是一个恰到好处来到身边的人。
“要不是上学期挂了两科,我都看不起你那说教的嘴脸!”我们躲在寝室的角落,看着眼前越走越近的老陈。
大二那年,因为成绩挂科以及老陈的说教,我和元宝、一碗醉只好安心在学校呆着学习,成天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如此过了将近半年。
寒假回来后,老陈在宿舍故作神秘的对我们说,要给我们准备一个小惊喜。
我和元宝听到,一脸惊讶。
“老陈,你说啥?”一碗醉怕没听清又重新问了一遍。
“给你们准备一个惊喜!”老陈重复一遍。
“卧槽,老陈你啥时候开窍了?去耍场子?”元宝问他。
“瞎想啥呢,我打算给你们安排了一个饭局。”
“饭局?老陈,谁的饭局?”我说
“你猜!”
一个月后,老陈还真要打算请我们一顿饭。赶巧的是老陈请饭那天正是“文字杯”的开奖典礼,老陈是一等奖获得者,所以饭局就一拖再拖,直到五一小长假,我们趁着他有空,一人一边架着他去校门口的烧烤店。
“干嘛?干嘛?”
“这可是你说的,欠小爷一顿饭还没补,正好你得奖的事。来!一起请了!”
看着元宝和一碗醉架着一脸惊吓的老陈,我满意地转过头开始对烧烤店老板点餐。
“烤鸡翅、烤面筋、烤羊肉串……诶!老莫,元宝你俩吃啥……”
“来俩烤腰子、烤鱿鱼……”
“烤韭菜、烤对虾……”
“老板,我们先点那么多,等会儿不够再要!”
“好嘞!”
“诶!老板!再来一个大瓶雪碧和一提青啤!”
“得嘞!”
老陈愣在摊子旁,看着我们仨点的那么疯狂,来不及说撤回,就被我们仨摁在椅子上。
“哈哈哈哈哈,老陈这下你可得好好出血啦!”元宝高兴地把手搭在老陈肩膀上,说道。
“唉~不等我叫人……”老陈无奈。
“叫人?叫啥人?”一碗醉惊讶地问。
“给你们叫妹子呀!”
“卧槽!”我和一碗醉、元宝惊呼。
四人对视了半天,我看着尴尬对视的三个人说,那个……不如?让老陈叫来几个妹子?
“老板!那啥!烤腰子没烤就不要了哈!”
“还有...那个烤韭菜!也不要了!”元宝也跟着撤了菜。
这波操作一度让烧烤店老板怀疑自己的手艺是否退步。
等老陈发完讯息半个小时后,一碗醉和元宝就迫不及待拉着老陈问东问西,唯恐叫来的妹子不是这俩二货的菜。可老陈还是打囫囵眼,不肯说清。
没过多久,就看到从校门口走出四个姑娘,她们走出来时,都能听到坐我后面那桌的几个兄弟,发出啧啧的声音,最令我哭笑不得是,后桌的兄弟让我往边上靠一靠,说我挡住他看美女。
玛德,要不是顾及形象,小爷今天多少都得让你掏点医疗费!
不等那群兄弟啧完,老陈就伸手朝她们示意,其中一个女生看到后点头示意身边的人,然后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看到这个场景,能清楚听到附近的几桌兄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等她们走近后,这次,换元宝和一碗醉我们三个倒吸了一口凉气。
“叮咚~”我手机铃声响了一下,一看是这俩二货在宿舍群发消息。
(元宝:快快,分目标!我要王晓渔右边的!)
(一碗醉:我要你!)
(元宝:啥玩意儿?!)
(一碗醉:那个旁边的!)
(我:我靠,你俩能不能矜持点!)
(一碗醉、元宝:你丫选不选,不选我要了!)
(我:选!我要王晓渔左边的那个!)
(一碗醉、元宝:靠!)
等老陈和王晓渔各自介绍对方的人马后,我们开始一对一的形势战术,元宝一“马”当先,僵住王晓渔右边的“士”,一碗醉拿捏住“士”旁的“相”,老陈拖延住王晓渔,我便开始对“将”发起进攻。
可是双方人马经验悬殊,我方原本的战术被打乱得一塌糊涂。对方的“相”攻到了元宝的“车”位,一碗醉的“跳马”被我的“将”别了马腿,王晓渔旁边的“士”趁机打胡牌,搞得“车”不走直,“马”不跳日,“相”少了半分田,“本帅”被“马”闪了腰。
反观老陈和王晓渔,那聊的是一个欢,什么莫言文学奖,肖邦的爱国三部曲,帕格尼尼,达芬奇的人体密码还有米开朗琪罗雕塑大师等等。完全将我们三个置于不管不顾的地界,只沉迷他们两个的二人世界。
结果可想而知,以我方完败的结局收场。
后来没过几天,一个头像是女孩子手捧茉莉花的陌生账号加我好友,我一看是朋友推荐添加,就问老陈他们,你们是不把我账号推给谁了?
老陈他们都知道,我的账号一般不加陌生人,所以好友列表只有二十几个聊得来的朋友。
老陈说,王晓渔的一个舍友要扩列,所以就问我要了你们的账号。确认他们都加过好友后,我也没放在心上,随手点了添加。
正当我还琢磨在为何那天晚上能惨败而归的时候,那个新添加的账号发来了消息。
“你好,我是茉莉。”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打个激灵。茉莉,我记着就是那天晚上对方的“将”!
“你好,我是鹤然。”
每一段感情的开始,都有着相同的相识方式,就是那显着有些拘谨的两个字,你好。
正当我和茉茉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老陈率先脱单,宣布自己结束长达近二十年的单身生涯,成为9229寝室第一个脱单成员。
不出意料,老陈宣布脱单的晚上,我们寝室又和王晓渔寝室一起进行了一场所谓的“联谊”。更不出意料,依旧是我方惨败而归。
两场下来,我方仅老陈能和王晓渔一比高下,而剩下的我们三个,更是被对方三人虐得体无完肤。
“茉莉,在网上你也没那么会怼人,怎么面对面就那么刚!”
“啊呸,你丫一大男人说不过女生就算了,反过来还赖我,你说!你还能干些什么?”
“切,小爷我这叫好男不跟女斗,看你瘦弱女子,敢和小爷叫板,放以前你这样是要被浸猪笼的!”
……
随着我和茉茉怼来怼去的情况愈演愈烈,旁边老陈他们也都停下来看热闹。我气不过,怎么能让个女的比下去。
“来!小爷今天喝趴你!”
“来!小女子今天索性就陪爷乐呵乐呵!”
等我清醒地过来都已经是第二天晚上。看着抹黑的天,周围很安静。
“老陈!元宝!老莫!”
我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好家伙,这被子手感也不对,我怎么在宾馆了就。我摸摸了摸旁边熟睡的人,吓得连忙打开灯,看清楚是老莫光着身子趴在床上。
“老莫!老莫!”
“嗯……”
“老陈他俩呢!”
“他俩不是把你扛回来就睡了嘛!”
估计这货当时也喝不少,后来老陈和老莫回来跟我说,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本就酒量不好还硬要刚,要不是当时拦着,就差点跟那个茉莉拜了把子。
幸好有老陈他们仨拦着,茉莉也是被王晓渔和舍友架着在学校附近的宾馆开了房,就在我们房间旁边。
打那儿以后,我跟茉莉有空就出来撸串干啤酒,再也没敢和那次一样喝太多。
也是从那时起,我不在称呼她为茉莉,而是茉茉。
大三的时候,我领养了一只小花狸,刚抱来的特别喜欢乱动,就喜欢往书柜下面和床下钻来钻去,总是把耳朵蹭的灰灰的,茉茉说,叫灰耳吧,因为他耳朵总是灰灰的,我说,不如叫灰灰的,反正他长得灰灰的。
后来取决于名字的好听程度,投票以七比一的票数决定叫它灰耳。
灰耳小时候很弱,因为才不到两个月就被抱养来,所以体质差很多。在来到我们宿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莫名地颓靡了起来,等我和茉茉带它去七街的喵时光检查,结果已经是猫瘟中期了。
听喵时光的纪姐说,这样小猫,能撑过猫瘟的几率不大。茉茉当时听到这的时候眼泪直打转。经过再三权衡后,决定把灰耳留在喵时光,直到治好它。
临走的时候,有条拉布拉多一直在我腿边转来转去,纪姐说它叫明天。
将灰耳放在喵时光后,我们将宿舍重新用消毒液喷整了一遍。等着灰耳重新回来。果然,灰耳不负众望,在喵时光待了两个星期,奇迹般地康复了,除了定期的接种疫苗和复诊,灰耳已经能健康地长大。
茉茉不放心把灰耳放给我们照顾,所以就将它抱回了她们寝室。除了周六周日的时候将它接来我们寝室,其他的时间都在茉茉她们那里。
可能是女生那里的伙食太好吧,还不到一岁的灰耳就已经有四五斤重了,以至于后来猫包都快装不下它。
书店开张以来,茉茉下了班就会来这边帮我照顾书店,整理书架或是收银打杂。我老是想让她歇一歇,但是她说,
“在家里忙惯了,不舍得停下来。”
我听到心里都会很暖,因为茉茉家里就她自己一个独生女。
每次我都会自嘲的对茉茉说,如果叔叔阿姨知道你在我这儿过成样,估计会气的拿着狼牙棒从老家搭个飞机就飞过来。
茉茉也会说,嘁~就你?!不用我爸妈过来,我就先灭了你!
“灰耳,茉茉要灭了我!以后可就没人带你去喵时光看明天了!”我摸着在柜台熟睡的灰耳说。
“喵?!(真的假的?!)”
“真的呀!”
“喵~喵喵!(我想想~那我就和茉妈去!)”说罢,灰耳就一路小跑跑到茉茉的脚旁。
看着那团恃强凌弱的花纹肉球,我差点想吃猫肉火锅.......
看着晓渔和老陈的订婚也提上了日程,飞老板和祈雪去环游世界,一碗醉和初清的孩子一天天长大,我也不得不开始思考,我可不可以给茉茉一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