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她们全都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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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搏杀

“苏晓樯同学,我要关灯了。”

“好的哥哥,我马上睡觉。”

灯光关闭,这个屋子陷入黑暗,安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早上从劫匪手中救下苏晓樯,中午打晕变异壮汉救下陈雯雯的路明非身心过于疲惫,在黑暗的环境下,很快睡着。

苏晓樯听到逐渐响起来的呼噜声,没有觉得厌烦,而是有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重生之前,每天晚上她都是伴随着哥哥的呼噜声入睡的。

夜色中,苏晓樯轻轻掀开被子,慢慢地朝路明非的方向圆润地‘滚’过去。

期间好几次撞到几只巨型的等身抱枕玩偶,她都吓得赶紧停下,小心翼翼地摸着分辨是不是哥哥。

直到路明非的呼噜声越来越近,甚至能用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看到模糊的人脸轮廓,她才真正停下翻滚动作。

小心翼翼地钻入被子里,用最轻的力道抽出路明非的手臂抱在怀里。

嗅着哥哥身上熟悉的气味,苏晓樯闭上眼睛,嘴里呢喃着:“哥哥,这次我不会再抛下你了。”

不同于苏晓樯搂着哥哥的手臂安然入睡,路明非再一次陷入奇怪的梦境。

这次的梦境中路明非似乎已经完成了冲锋,但是和部下走散了手中只剩一杆断裂的长枪和一个木匣子。

胯下的战马正带着他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中,和苏晓樯长着一模一样脸蛋的女子趴在身前。

半人高的荆棘草丛剐蹭着靴子,裸露的崎岖峭壁上沾染着啃食之后开膛破肚的动物尸体,五米开外的所有视线全被密集的树林遮挡,一片漆黑。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身后的黑暗中传来,不时有晃动的绿色兽瞳显现。

不知走了多久,路明非来到两座崎岖大山的中间缺口处,边上有一栋纯粹用榫卯结构搭建的木屋。

凌冽,干涩的寒风在缺口前呼啸而过,发出凄惨的怪声。

路明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驱使着马儿走进木屋。

木屋内很空荡,除了中间摆着一个熄灭的火堆,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路明非翻身下马,取下木匣子放在一边。

木匣子很沉重,倒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带着头盔的马儿欣快打了个响鼻。

路明非用随身携带的打火石重新点燃火堆,然后把女人抬下来放在火堆旁。

他刚卸下随身的盔甲,马儿发出急促的叫声。

路明非顺着战马的视线看向窗户,瞳孔紧缩,一股凉气从尾椎骨传遍全身。

一只狰狞的虎头贴着窗户,斑驳的皮肤上已经没有多少毛发,瞪大的圆白兽瞳透露着瘆人的绿色光芒。

呼出白气的口腔伸着长满倒钩的舌头不断舔着木窗,牙齿中还卡着一只露出白骨筋膜的手掌。

这是一只吃过人的老虎!

路明非打开木匣中拿出一柄两米高,半米宽的重弓,旁边还放着四根青铜长矛,眼中浮现戾气,他要用这把弓活生生砸死破门而入的畜生。

坚韧的蚕丝刚绑好一边的弓梢,木窗已经破碎,闻着扑面而来的腥臭味,路明非将剩下的蚕丝缠绕在手腕的皮甲上。

硕大的虎头探进木屋,一条疤痕贯穿眼皮的惨白兽瞳直勾勾盯着屋内唯一还站着的人。

山里的天气多变,到了晚上气温会瞬间降到零下。

冷风顺着木窗刮进屋子,火堆内的火焰被吹得飘忽不定,屋内的一人一兽对峙着。

火焰熄灭,木屋陷入黑暗的那一瞬,老虎四肢一同发力,张大嘴巴,粘着血液的獠牙扑向路明非。

比两辆普通轿车加起来还要庞大的身形遮住清冷的月光,四百多斤的身躯坠向地面。

路明非靠着火焰熄灭前在视网膜上留下的最后景象预判了老虎的扑击,左脚踏前稳定身形,从脊柱发力,顺着手臂传递,握住弓梢的手猛然掷出。

凹陷进木质地板小半个弓身的重弓凌空而起,重重砸在老虎的头盖骨上。

没有预想中骨头碎裂的声音,而是一声沉闷的敲击声。

摇晃几下沉重脑袋,被重弓砸偏方向的老虎再度发出咆哮,腰胯一掀,后腿蹬向路明非。

路明非脚步变换,右脚踏前定住,扭转身形,还在半空中的重弓随着手腕蚕丝的引导,劈向老虎腰部。

重新适应昏暗视觉的路明非看着近在咫尺的利爪,那股食人虎特有的恶臭味直冲脑门,没有一丝害怕的情绪。

马上就要触及皮肉的利爪停滞,接着就是被先砸到老虎腰椎骨的重弓所带来的力道拽下。

路明非躲过像是铁棒一般落下的虎尾,跳上老虎的身体,倒拽着重弓一步一步走到老虎脖子处。

重弓划破木板裂开一道缝隙,后半身已经被砸得瘫痪的老虎扑棱着两只前爪,露着獠牙的头颅死命向后摆,试图咬死路明非。

弯曲食指敲了敲老虎的头盖骨,发出坚硬的声响。

用重弓活生生砸死是不太可能的。

找准时机,路明非挥动重弓,用弓身卡住老虎的上下颌。

他蹲坐在老虎脖子上一边给重弓的另一侧上弦,一边吹了声口哨。

站在柱子边的战马从木匣中衔着一支青铜长矛来到路明非身边。

路明非接过长矛,双脚蹬住重弓,将长矛尾端卡住蚕丝。

深呼一口气,冰冷的气息钻入肺部,戴着扳指的双手全力拉动弓弦。

牙齿死死卡住重弓的老虎发出骇人的惨叫,弓弦被拉到极致,长矛的尖端直直对准老虎脑后。

随着带有血色的白气呼出,路明非双手松开,弓弦在重弓两端的固定下瞬间拉直。

携带强大势能的长矛像是热刀切黄油一般没有任何阻碍地洞穿头骨,沾染血色的长矛插入地面发出爆响,小型的冲击再度掀翻屋内的一切。

看着四散飞溅的淡粉色脑浆,在脑浆砸到脸上的那一刻,路明非突然醒过来。

原本躺着的他直起身子,眼里满是血丝,嘴里喘着粗气。

此时天还没亮,处于熟睡状态的苏晓樯被路明非应激动作惊醒。

见到浑身颤抖的路明非她赶忙在床上坐起抱住路明非,把他的头靠在肩膀上,左手轻轻拍着后背,嘴里开始哼唱一段没有歌词只有旋律的歌谣。

缓了好久,路明非颤抖的身体才恢复平静,他轻轻推开苏晓樯的怀抱,胡乱地擦着脸。

“对不起,苏晓樯同学。”

苏晓樯只是搂着路明非的左手,静静靠在他的肩膀上。

“没事的,哥哥,我们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