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够了没？够了！
京城的五月，那是一年里的黄金时代。
风停了，树绿了，花开了，虽然温度在持续上升，但小风一刮，还挺惬意的。
不过黄栋现在可没心思享受这座碧槐城市的情调。
他坐在一家咖啡馆的靠窗位置，时不时往窗外张望，要么就抬手看看时间，嘴里嘟囔着:“都一点四十了，怎么还没到呢？”
约好的时间是两点整，因为怕堵车他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原以为李暄也会早早就来呢，没想到着急的只有自己。
没办法，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呢。
黄栋打开笔记本电脑，助理已经发过来了新一天的销售数据。
神龙尊者李青的销量已经正式突破了40万套，看到这个数字黄栋兴奋之余心里更加焦急了。
等待的时间如此漫长，黄栋已经换了两杯冰咖啡，就在第三杯也只剩下了冰块时，咖啡店门口响起了风铃的脆响。
“您好，欢迎光临！”
“你好，我和黄先生约好了！”
听到黄先生三个字，黄栋赶紧抬头，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向自己走了过来。
黄栋上下打量着男孩，白色T恤搭配黑色宽松垮裤和白色板鞋，米色棒球帽反戴，露出一张干净好看的脸，再加上手里提着的拼色滑板，简直酷帅的一塌糊涂。
怪不得女服务生脸上红扑扑的，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跟自己来时的职业笑容完全不一样。
这个该死的看脸的时代！
黄栋暗自腹诽后，笑着向李暄伸出手，“你好，一脚一个小朋友对吧？”
听着这个名字女服务生噗嗤一下乐了，见两人看向她，赶紧用托盘挡住了嘴。
李暄脸上有些臊热，握住黄栋的手摇了摇，“黄先生，你好，我叫李暄！”
“别叫先生了，我比你痴长几岁，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栋哥就行，当然，叫老黄也可以！”
“那就叫栋哥吧！”李暄从善如流道:“栋哥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好，请坐！”
两人其乐融融的相对而坐，待李暄点过饮品服务生依依不舍的离去后，黄栋称赞道:“李暄，你这张脸不去当偶像真的可惜了。”
李暄很平淡的说道:“我本来就是偶像啊！”
“啊？”黄栋有点懵。
“栋哥，正式认识一下吧，我是泰华娱乐公司星河少年团的成员李暄！”
黄栋这才反应过来，“抱歉啊，没认出来，我平时不太关注这方面的东西！”
他只知道星河少年团有个周奕辰，其他的成员还真不怎么熟悉。
李暄摆摆手笑道:“没事栋哥，我继续努力，争取以后让全世界的人都认识我！”
听到这句话，黄栋不由得心中一震。
他突然想到了龙拳中的一句歌词：全世界的表情，只剩下一种，等待英雄，我就是那条龙。
它可以是年少轻浮，可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以是桀骜不驯，总之很狂。
果然，什么样的人写什么样的歌。
又简单的聊了几句话，黄栋说到了正题，“李暄，龙拳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
李暄点头，“对，词曲编唱都是我弄的。”
“版权注册了吗？”
“嗯，在我手里！”
黄栋有些诧异，“泰华没要你的版权吗？”
据他所知，99.99%的经纪公司和艺人签署合约时都会要求艺人把合约期间的创作版权转让给公司，从来没有听说过艺人自己拥有版权的。
李暄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折的方方正正的纸，摊开后推到黄栋面前，“出道时我和泰华签的是版权使用合约，而不是转让合约，泰华只是在我的合约有效期内拥有优先使用权，版权还是归我的！”
这是李暄最庆幸的事情，前身出道前态度很坚决，宁愿用所有收入一九分成的苛刻合约作为交换条件，也要拿到自己的版权。
如果当初签的是转让合约，那李暄在合约到期前就只能宣布躺平了。
“你厉害！”黄栋看完合约后，忍不住赞道。
李暄只是矜持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版权在你手里，那我们接着谈吧！”黄栋从公文包掏出一份合同递给李暄，很正式的说道:“企鹅游戏希望能买下龙拳这首歌，你开个价！”
到底是企鹅啊，就是财大气粗！
听听，听听，上来不问多少钱，直接就是你开个价，只要不是太离谱，价格我们企鹅不在乎。
李暄撇撇嘴，“对不起，栋哥，版权我是不会卖的！”
“我们企鹅游戏非常有诚意的！”黄栋急了，“200万怎么样，这已经是国内一线原创歌手的价格了，你还可以保留表演权！”
李暄的心脏不争气的停顿了一秒，里边有个小人儿在疯狂咆哮，“答应他，答应他，带舞蹈室的大house来了！”
不过他还是咬咬牙，拒绝道:“不卖！”
“300万！”
“不卖！”
黄栋一拍桌子，“李暄，一口价，500万！”
要不是龙拳已经大火，要不是尊者李青靠这首歌已经狠狠挣了几千万，后续还有更多的操纵空间，他绝对不会出这么多钱。
企鹅是有钱，但不是冤大头！
黄栋以为自己已经给足李暄尊重了，可李暄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多少钱都不卖！”
“你！”
李暄看黄栋脸色涨红，都快被气晕了，心想火候也差不多了，便悠然说道:“版权我是不会卖的，但是可以无偿给你们使用。”
黄栋听到李暄的话，没有高兴，反而开始警惕起来，免费的东西有时候也是最贵的，这个道理他懂，“你想得到什么？”
李暄淡淡道:“英雄联盟嘉年华明星表演赛，我要换掉周奕辰！”
“不可能的！”黄栋摇摇头，“嘉宾已经定好了，宣发也做了，换不了！”
“那就没办法喽！”李暄站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向黄栋伸出手告别，“栋哥，实在不好意思啊，让你白跑一趟！”
黄栋没有去握李暄的手，而是冷冷的看着他，“你就不怕我去找泰华给你用点手段？”
李暄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不瞒你说，我现在已经被泰华雪藏了，就算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
雪藏？
黄栋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沉默了片刻后，笑出了声，“原来你小子把我当枪使了！”
李暄也笑了，笑得很灿烂，“昂！”
黄栋很认真的看着他，说:“你的筹码不够！”
“那我再给你加点？”李暄拿出手机，打开了播放器，给黄栋放了30秒，又按下了暂停键，问:“适不适合你们马上要出的新皮肤？”
黄栋眯着眼想了想，吐出几个字:“皇子嘉文四世？”
李暄点头，“筹码够了没？”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