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跳出圈子，放眼舞台！
晴天少女one by one经纪人拿到江朗的V信，但没有立刻联系。
他从启明娱乐公司一个小员工步步为营到今天拥有决策权的领导高层，做事始终按照一个标准——
谋而后动，有备无患。
他打算熬夜先把《爱的信号》看一遍，对江朗这人有一定了解再去谈《卡路里》的相关事宜。
……
江朗得到杨葵的回复，明天她们的经纪人会亲自联系，让他再等一晚。
次日天刚亮，江朗手机就有一通陌生来电。
“父债子偿，还我血汗钱！”
“？”江朗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这是催债的找上门了。
“你叫什么名字，欠你多少？”
“陈嘉美，一百六十万，还钱！”
“嗯……”江朗语气沉了许多，“你们打到我这，想必也没少给我爸妈打。”
“那又怎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理是这么个理，但做法——”江朗不再开口，这些天因为《爱的信号》播出，他没关注过家里的情况。
现在看来，实在不容乐观，父母面临的压力绝对不小，期间还两人瞒着，打算靠自己硬抗过去。
江朗觉得心头不是滋味。
陈嘉美：“别装死，我知道你还在！”
江朗突然问道：“你们一群人在我爸妈家骚扰多久了？”
“什么骚扰，那是正常讨债。你们把钱还了，请我去你家门口吹冷风，我都不乐意。”
“明白了。”江朗眸子闪动，一些计划和对策随之浮现。
“陈嘉美是吧。”
“是，怎么，你还打算报警，告诉你，我，我们都不怕的。就算警察来，也是先抓你家老赖。”
“不必多说，听我命令。”江朗语气冷冷。
“你疯了吧。”陈嘉美在江朗老家门前扶额——小子，你在口出什么狂言？你一个欠债的要命令我这个债主？
“听与不听，在你。”
江朗有条不紊，
“这一千多万的债务，我江朗背下，我来偿还。”
“由你牵头，把所有债主聚起来，给我一个银行账户，我有收入就会打入这个账户。”
“作为牵头人，我会优先偿还你的一百六十万。”
“不过作为条件，从今天此时此刻起，你要让所有债主离开我爸妈，还他们一个清静。”
“如果我再听到有一人去打扰我父母，你陈嘉美的债务，我依旧会还，但我保证，那一定是最后一笔。”
“哎，别别别，小伙子都好商量，怎么还说急眼了呢。先前是我态度不好，我道歉。”陈嘉美语气一改前面，柔声细语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肯先还我的钱？”
“是有条件的，不要再让人打扰我父母，这一千万我江朗还。”
“你爸妈生了个好小子！”陈嘉美道，“可事情得有个期限，不然一直拖下去，其他人也不会再听我的。”
“12月20号前，我会给账户打入第一笔还款。”
“好！全听你的，我这就让所有人离开，保证完成任务！”
打发走讨债的，江朗手机通知他有三个同号码的未接电话，以及一条短信——
【小江同学你好，我是晴天少女OBO的经纪人滕飞，你电话一直占线打不通，等你有空时请与我联系。】
江朗喝了杯水，润润嗓子，拨通滕飞的电话。
“小江同学，一大早就业务繁忙啊。”滕飞调侃道。
“解决一些生活上的小麻烦而已。”
滕飞不以为意，笑道：“我看了你在《爱的信号》上的表现，真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才华，简直判若两人。”
“挫折使人成长。”
滕飞道：“聊聊正题吧。”
“华文作为女团曲，尤其是成团出道曲，这种事在男团女团界都是第一起新鲜事。”
“啧，也不能说新鲜事，只是所有有这个想法的，都失败了，无人成功而已。”
“不过你的《卡路里》给我了一些希望。”
滕飞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放在平时，你的《卡路里》我愿意买下，但绝对不会用在女团出道曲这种事关存亡的节骨眼儿上，会更稳妥制作成一首单曲。”
“只是势不由人，对手公司请了Kstar，我们先天差了别人一截，这才不得不剑走偏锋，选择你的《卡路里》。”
“小江同学，你明白我们的苦衷吧？”
半明白。
江朗觉得滕飞说这么多，只是为了压价而已。
“我对《卡路里》有信心。”
在地球，这首歌就是火过一段时间，是经得住考验的。
滕飞却无法理解，“我个人也看好它，但市场变化莫测，我也拿不准。”
江朗直指核心：“启明娱乐打算出多少钱买《卡路里》？”
滕飞怔住，他昨晚熬夜看的《爱的信号》，对江朗本人有了份大致的攻略，上面写着对方是个比较委婉的人，结果这么直接。
电视剧什么的，果然都是骗人的。
“五十万。”
江朗心中嘀咕一声，华文女团歌在市场属于极度冷门，没有价格参考，他本身估价在一百到一百二十万之间。
算上新人白身的debuff，打折扣，也应该在八九十万左右。
五十万，低了。
滕飞见电话那头沉默，解释道：“公司对每个女团成团前都是有严格预算限制的，加上华语女团曲在业内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如果不是《卡路里》，换成其他歌，我们甚至不会同意。”
江朗眸子再次闪动，稍一会后说道：
“我有一个提议，业内一直有对赌协议，我们可以来一个类似的。”
“12月12晴天少女OBO和秋天少女333竞争成团出道的机会，如果晴天少女最终用《卡路里》成功出道，我要两百万！”
“反之出道失败，我只需十万。”
滕飞计算着利弊，发现江朗的提议对启明娱乐只有好处，成功出道二百万只是洒洒水，失败，则只需付十万，大大减少了损失。
完全没有理由不同意。
“我这边没问题，你这边——”
“你们拟合同吧，就按我们现在商量的。”
“行，小江同学合作愉快。”
“先别挂电话。”江朗突然说了一句。
“小江同学还有事？”
“晴天少女的编舞，你们打算怎么安排？”
“这个放心，寒国的编舞过于大胆，不合风化，国产的编舞老师我们和nemo都是业内顶尖，平分秋色，只差作曲而已。”
“不对。”
“哪里不对？”接电话的滕飞眉头微微皱起，觉得江朗有些越界，一个新人还想指点自己？
“往届出道的女团，我昨晚都看了一遍。”
“跳得很精致，很完美。”
滕飞有些得意：“那当然，也不看看业内龙头是哪两家。”
“可问题就在于跳得太精致、太完美。”
“嗯？”滕飞吭了一声，等着江朗解惑。
“启明娱乐包括你在内，都被过往成功经验困住了，所谓画地为牢，就是这样。”
滕飞此时有些不悦，言辞不再客气：“哼，小江同学有什么指教？”
“跳出圈子，放眼舞台！”
“晴天少女这次用《卡路里》，就不再是传统的K-POP，它的受众也不再仅仅是原来那个小圈子，而是所有能听懂华语的观众！”
“针对目标受众的方针，必须改动。”
“嘶。”
滕飞脑袋里划过一道闪电，他不笨，一点就通。
“小江……江老师，您的意思编舞一事上‘不要加法，要减法’？”
江朗欣慰得点头：“你明白了就好。”
滕飞再倒吸一口气，被江朗的大胆和智慧给惊到。
Kstar作曲再厉害，俘获的也仅仅是K-POP这个圈子内的粉丝而已，能有多少人是有上限的。
可江朗把主意打到了全国，在全国范围内寻找晴天少女的粉丝，为她们成团出道打call。
全国观众和圈子粉，两者的数量差值高达以“亿”为单位。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卡路里》是华文，砍掉了观众听不懂寒语的门槛；至于在编舞上“做减法”。
其实滕飞更有体会，因为业内卷，女团舞朝“高精尖”（高水平、精准卡点、令人尖叫的动作表演)发展。
没有数年的舞蹈功底，模仿女团舞就是自己丢人现眼。
所以一直来女团舞是“可远观，而不可模仿”的存在。
但江朗以退为进，要求减弱《卡路里》编舞动作难度，那么观众模仿起来就不会再有难度。
而一旦有人模仿，就会有另一批人跟风模仿，直接把这首歌和晴天少女一起捧热。
比起K-pop圈地自萌的粉丝数，全国观众争相模仿，还不直接给晴天OBO这代女团干成历史之最，开宗鼻祖？！
光是想想，就热血沸腾，无比期待。
“江老师，您真是人不可貌相！”
“嗯？”
“不不不，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江老师上恋综时看起来很帅，以为和其他那种只靠颜值吃饭的酒囊饭袋一样。”
“万万没想到江老师不仅颜值出众，内涵也是不俗。”
“江老师，就凭您这建议，晴天少女成功出道后，我替您向公司争取，至少再加五十万！”
滕飞动了心思，继续道：“江老师您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启明娱乐？工资待遇，分成酬劳一切从优！”
“不合适，你们启明主营男女团。”
“我们可以为江老师单开一个作曲部门，只要您能愿意来，一切都听江老师安排。”
“那更不合适了。眼下还是关注晴天少女12月12出道的事，其他都靠后。”
“行，那不打扰江老师了，但我们启明娱乐一直欢迎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