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秦可卿慌了。
“蓉哥儿。”
“就知道瞒不过你。”
贾蓉尴尬地挠了挠头,嗫嚅道。
“蔷哥儿。”
“今晚你打算去哪个青楼?”
“我和你一道去。”
贾蓉此刻心内烦闷到了极点,只想肆意宣泄一番。
“蓉哥儿。”
“今日可是你的大喜之日!”
“洞房花烛夜,你要去青楼?”
贾蔷瞪大双眸,仿若看痴傻之人般紧盯着贾蓉。
在贾蔷眼中,洞房花烛夜理应与新婚妻子相伴相依。
洞房花烛夜去青楼这等荒唐之事,他往昔闻所未闻。
贾蓉听闻“洞房花烛夜”这几字,脸色愈发阴沉如水。
“狗屁洞房花烛夜。”
“我不稀罕。”
贾蓉紧紧握住拳头,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贾蓉很想把贾珍暴打一顿,可是他没有那个胆子。
“蓉哥儿。”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贾蔷与贾蓉自幼一同长大,对其性情还算了解,忙不迭向贾蓉追问。
“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不过是我想去青楼罢了。”
贾蓉碍于颜面,未将真实缘由告知贾蔷。
“这……”
贾蔷对贾蓉所言自是不信,他深知定然有事发生,只是贾蓉不愿吐露罢了。
“蔷哥儿。”
“莫要多言。”
“你究竟还去不去八大胡同?”
贾蓉不想让贾蔷知晓自己的隐情,转而反问于他。
“当然去。”
贾蔷压下满心的好奇,赶忙应道。
“那便速速拿些物件。”
贾蓉随后从书房取了些东西,与贾蔷自宁国府后门悄然离开。
……
宁国府。
会芳园,天香楼。
二楼,侧室。
贾环领着赵夫人、贾探春、贾琏、王熙凤、贾母、贾赦、贾政等人来到此处。
“环哥儿。”
“你带我们来此作甚?”
贾母环顾四周,满脸疑惑地向贾环问道。
“隔壁便是蓉哥儿的居处。”
“你带我们来此,莫非是想听蓉哥儿与蓉哥儿媳妇行周公之礼?”
贾赦脸上挂着淫邪的笑容,向贾环发问。
贾赦如今对这等事饶有兴致。
贾琏亦是一脸兴奋,难掩心中热切。
“咳咳。”
王熙凤见贾琏这般模样,恼怒至极,轻咳几声,意在提醒贾琏自己尚在身旁,让他莫要放肆。
贾琏赶忙敛去笑容,尴尬地望向王熙凤。
“哼。”
王熙凤眼中流露出一丝愠怒。
贾探春、林黛玉、贾迎春、贾惜春皆是未出阁的姑娘,闻得此言,皆羞涩难安。
“自然不是。”
“我带诸位来此,只为让大家看一场好戏。”
贾环已命人在贾珍的饮食中投放了些许催情之药。
“什么好戏?”
赵夫人好奇地看向贾环,出声询问。
“很快便知。”
“不过各位切勿出声。”
贾环一脸肃穆地对赵夫人等人说道。
赵夫人、贾探春、贾琏闻听此言,心中愈发好奇。
……
一刻钟后。
贾珍满脸兴奋地来到天香楼二楼主室前,却被宝珠和瑞珠拦下。
“老爷。”
“您不能进。”
瑞珠一脸不解地望着贾珍,
宝珠满心疑惑:“洞房花烛夜,姑爷没来,老爷怎的来了?”
“混账东西。”
“在这宁国府内,就没有本老爷不能进入的地方。”
贾珍想到秦可卿的花容月貌,兴奋得难以自持,强忍着心中的愧疚,对着瑞珠厉声呵斥。
“老爷。”
“您定是饮酒过量了。”
“您还是先回房歇息吧。”
瑞珠闻到贾珍身上浓烈的酒气,只当他是醉了,怎也未料到贾珍竟对秦可卿存了这般不堪的心思。
“滚开。”
“我若不来,可卿与谁共度这洞房花烛?”
贾珍一把推开瑞珠,而后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老爷,使不得。”
宝珠慌了神,欲要阻拦贾珍。
“混账东西。”
“敢拦老爷我,不知尊卑。”
“该打。”
贾珍一心只想尽快得到秦可卿,朝着宝珠的脸颊便是几巴掌。
“啊。”
宝珠被打得摔倒在地,脸颊瞬间肿了起来。
“宝珠。”
瑞珠见此情形,急忙上前,欲要护着宝珠。
“混账东西。”
“该打。”
贾珍抬起脚,对着瑞珠便是狠狠一脚。
“哎呦。”
瑞珠也被贾珍踢倒在地。
随后,贾珍将瑞珠、宝珠都拽到外面,恶狠狠地扔在地上。
“都不许进来,不许呼喊。”
“否则,我便说秦可卿勾引于我。”
“你们觉得届时,众人是信我的话,还是信你们的?”
贾珍对着宝珠、瑞珠威胁道。
“老爷。”
“您不能这般。”
宝珠慌了手脚,抱住贾珍的腿,苦苦求饶。
“滚开。”
“这是宁国府。”
“老爷我想怎样,便怎样。”
“无人能管得了老爷我。”
贾珍一脚将宝珠踢开,而后兴高采烈地走进主室,顺手将主室的门从里面锁上。
宝珠和瑞珠已被贾珍打得鼻青脸肿,二人根本不敢大声呼救。
她们心里清楚得很,一旦将他人引来,不知贾珍会是何下场,但秦可卿和她们自己定然性命难保。
二人如今唯有在心中为秦可卿默默祈祷。
……
主室。
秦可卿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于是她摘下红盖头,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剪刀。
秦可卿心意已决,倘若贾珍欲行不轨,她宁愿自尽。
贾珍来到主室的内堂,瞧见了身着嫁衣的秦可卿。
“美。”
“真真是美极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
贾珍看到秦可卿后,口水几乎要流了出来。
“你莫要过来。”
秦可卿手持剪刀对着贾珍,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她实未料到竟会遭遇这般祸事,心慌意乱,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卿。”
“快将剪刀放下。”
“莫要伤着了你。”
“你若受伤,我可是会心疼的。”
贾珍看向秦可卿的眼神中满是淫邪之意。
若不是忌惮秦可卿手中的剪刀,他定会即刻上前,将秦可卿占为己有。
“老爷。”
“您可是蓉哥儿的父亲,怎能如此?”
“您这般作为,如何对得起蓉哥儿?”
秦可卿内心恐惧难安,哪里敢放下剪刀。
此刻唯有这把剪刀,能给她带来些许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