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皇帝被阉。
神京外。
乱葬岗。
夏守忠带着十名绣衣卫抵达此地。
绣衣卫挖好坑,将苏烟的尸体掩埋。
“你们于远处等候。”
“咱家要为她烧些纸钱。”
夏守忠向十名绣衣卫下令。
“诺。”
绣衣卫向夏守忠恭敬行礼,随后皆离开此处。
夏守忠则蹲下身来,取出备好的纸钱,开始点燃。
“烟儿。”
“不要恨咱家!”
“咱家实是迫于无奈。”
“期望你来生投胎于好人家。”
“这些钱,你拿去贿赂鬼差吧。”
夏守忠望着苏烟的坟茔,泪水不由自主地滚落。
“若真有鬼差,想必也不会要这些纸钱。”
贾环忽然出现在夏守忠身后,开口说道。
“谁?”
夏守忠闻听此声,大惊失色,匆忙回头。
“是你。”
当夏守忠看清来人,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夏守忠无论如何也未想到会在这乱葬岗见到贾环。
“是我。”
贾环微微点头,向夏守忠肯定道。
“你为何在此?”
夏守忠眉头紧蹙,赶忙向贾环询问。
“这你无需知道。”
“她是怎么死的?”
贾环好奇地向夏守忠发问。
贾环来乱葬岗,乃是为处理几十具绣衣卫的尸首。
虽说那些尸首于系统空间内不会腐朽,可到底会影响贾环的心境。
贾环来乱葬岗处理那些绣衣卫的尸首,没有想到跪在这里遇到夏守忠。
见绣衣卫都走了,他才出现在夏守忠的身后。
“她……”
夏守忠深知贾环厉害,自是不敢隐瞒,将事情始末如实告知贾环。
“你未曾诓我?”
贾环仔细端详夏守忠的神色,向其质问。
“若咱家在这事上有半句谎言,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夏守忠为使贾环相信,当即立下誓言。
贾环见此,暂且信了夏守忠所言。
“哼。”
“如此荒唐之人,怎配为九五之尊?”
“该阉!”
贾环紧紧握拳,决意给昭隆帝陈历一个教训,让其往后再不能行此等恶事。
夏守忠闻听,吓得冷汗涔涔。
夏守忠惊恐的心想:“贾环胆子也太大了,什么话都敢说,他不怕死吗?”
“贾大人,您说什么?”
夏守忠掏了掏耳朵,难以置信地对贾环说道。
夏守忠着实未曾料到贾环竟敢道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吓得心都险些跳出嗓子眼。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皇帝现今居于何处?”
贾环向夏守忠询问。
“今夜陛下应是宿在养心殿。”
夏守忠不敢隐瞒,径直告知贾环。
“若你所言不实。”
“你这颗脑袋便无需留着了。”
贾环言罢此句,施展凌波微步,迅速离去。
贾环之速度,快过战马甚多。
夏守忠竟看到残影。
“鬼啊。”
“来人啊。”
夏守忠还当是遇了鬼,高声呼喊起来。
在夏守忠看来,人之速度,断不可能如此迅疾。
十名绣衣卫闻得夏守忠的呼救声,匆忙自远处奔来。
待十名绣衣卫至夏守忠身旁,夏守忠方才有了些许安全感。
“夏督主。”
“您这是怎的了?”
绣衣卫赶忙向夏守忠关切询问。
“速离开此地。”
“此处有鬼啊。”
夏守忠满脸惶恐,匆忙对绣衣卫说道。
绣衣卫闻言,四下张望,周遭一片漆黑,空无一物。
不过他们亦不敢在此逗留,连忙随夏守忠离开此地。
……
贾环施展凌波微步,翻墙进入神京城。
他并未回荣国府,而是先往忠顺王府走了一遭。
以贾环当下之实力,忠顺王府的护卫,根本无法察觉贾环。
贾环击晕数名忠顺王府的护卫,取走他们的腰牌。
随后,贾环施展凌波微步离去。
……
养心殿外。
贾环施展凌波微步,悄然来到此处。
贾环并未即刻闯入养心殿。
毕竟养心殿周遭有数百名护卫与禁卫军。
欲在他们眼皮底下潜入,实非易事。
贾环自倒反天罡系统内,耗费十气运,兑换一瓶悲酥清风。
贾环屏气凝神,而后于上风处释放悲酥清风。
未过多久。
养心殿周遭的禁卫军纷纷倒地。
泪如雨下,双目难睁,周身动弹不得。
他们如今知晓中毒,欲大声呼救,却皆无法做到。
他们现今之声甚微,仅有周遭数人可闻。
根本传不到远处。
贾环蒙面进入养心殿。
贾环见昭隆帝陈历与养心殿外的禁卫军一般,躺于床上泪流不止。
昭隆帝陈历呼喊:“来人啊,护驾!”
昭隆帝陈历之声微弱,根本传不到殿外。
此时昭隆帝陈历的内心恐惧不已。
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恐惧。
贾环行至昭隆帝陈历面前。
手持自忠顺王府顺来的剑,瞬间出手,阉了昭隆帝陈历。
昭隆帝陈历痛苦呼喊:“啊,疼死朕了。”
如今昭隆帝陈历痛苦不堪,其声亦不大。
并且昭隆帝陈历不停流泪,眼睛根本睁不开。
贾环随后将忠顺王府侍卫的腰牌置于地上,而后离去。
贾环之所以来皇宫阉了昭隆帝陈历。
一则是看不惯昭隆帝陈历之所作所为。
二则有一极为重要之因,乃是为争取时间。
现今若不给皇帝、皇亲国戚、文武百官找点事做。
他们或许会留意到荣国府内发生之事。
如今昭隆帝陈历被阉,定会报复。
贾环在养心殿留下忠顺王府护卫的腰牌,乃是为陷害忠顺王陈时。
哪怕昭隆帝陈历知晓此乃有人陷害忠顺王陈时,亦不会放过忠顺王陈时。
毕竟他已然成了阉人,除非自控之力极强,否则断不可能放过忠顺王陈时。
朝堂之上亦会因此掀起残酷争斗。
现今贾府于朝堂之上根本无甚势力,暂且不会被牵涉其中。
除非昭隆帝陈历神通广大,可以查到是贾环对他出手。
否则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天下人的目光会聚集在皇宫。
在贾环离开未久。
夏守忠带着十名绣衣卫来到养心殿外。
见禁卫军皆躺于地上,顿时慌乱。
“不好。”
“出事了。”
“护驾,护驾。”
夏守忠一边朝着养心殿奔去,一边高声呼喊。
当夏守忠冲入养心殿内,见昭隆帝陈历双腿之间血肉模糊,顿觉天旋地转。
夏守忠震惊暗想:“陛下竟被人阉了!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之徒所为?难道是?”
夏守忠忆及此前于乱葬岗发生之事,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夏守忠急忙行至昭隆帝陈历面前,欲查看昭隆帝陈历是否还有气息。
“陛下。”
夏守忠将手置于昭隆帝陈历鼻旁。
昭隆帝陈历听出夏守忠之声。
“大伴。”
“速请御医。”
“且封锁消息。”
昭隆帝陈历声音微弱,赶忙向夏守忠下令。
昭隆帝陈历心中甚为清楚,他成为阉人之事绝不可泄露,否则恐会被太上皇强行废黜。
“遵旨。”
夏守忠连连点头应下。
夏守忠知晓昭隆帝陈历若完了,他的下场亦极为凄惨。
故而夏守忠赶忙安排绣衣卫封锁养心殿。
并传十名医术最为精湛的御医至养心殿,为昭隆帝陈历诊治。
现今整个皇宫皆动了起来。
夏守忠将其所能调动的绣衣卫皆调至养心殿周遭。
且禁卫军亦开始搜查整个皇宫,欲寻得刺客。
就连太上皇陈雍亦被惊动。
太上皇陈雍派人前来询问发生何事。
夏守忠只道有刺客行刺,昭隆帝陈历受伤。
根本不敢将昭隆帝陈历所受之伤道出。
……
十名御医来到养心殿,见昭隆帝陈历之伤势,吓得直接瘫软在地。
十名御医皆非愚钝之人,他们知晓无论能否治好昭隆帝陈历,他们皆无活路。
“你们皆愣在此处作甚?”
“还不快为陛下医治!”
夏守忠向十名御医呵斥。
十名御医依旧恐惧得浑身颤抖。
太医院使孙华绝望暗想:“当真倒霉,怎会遇此等事?此番必死无疑,早知晓便不当这御医了。”
“陛下若有何意外。”
“你们的九族皆要为之陪葬。”
夏守忠如今唯有以十名御医的九族相胁。
十名御医闻听,颤颤巍巍站起。
他们皆听出夏守忠之意。
若治好了昭隆帝陈历,他们虽死,其家人则无需死。
随后,十名御医开始为昭隆帝陈历诊治。
未过多久。
昭隆帝陈历之伤口便包扎完毕。
“孙御医。”
“朕还能否生儿育女?”
昭隆帝陈历躺于床上,向一旁的太医院使孙华询问。
“微臣无能。”
“请陛下赎罪。”
太医院使孙华急忙向昭隆帝陈历跪下,身躯因惧怕而不住颤抖。
昭隆帝陈历闻听,眼中流露出浓浓恨意与不甘。
“朕现今浑身无力。”
“是否死期将至?”
昭隆帝陈历不甘就此死去,他尚欲报仇,向太医院使孙华询问。
“陛下。”
“依微臣之判断。”
“您此乃中毒。”
“以当下情形观之,暂无生命之危。”
太医院使孙华跪于地上,将其想法告知昭隆帝陈历。
昭隆帝陈历闻听,眼中流露出一丝喜色。
“孙太医。”
“速为朕解毒。”
昭隆帝陈历急忙向夏守忠下令。
“陛下。”
“微臣从未见过此等毒。”
“研制解药,需些许时日。”
夏守忠低头,冷汗直流,将其判断告知昭隆帝陈历。
“速研制解药。”
“研制出解药。”
“朕重重有赏。”
昭隆帝陈历直接向太医院使孙华下令。
“诺。”
太医院使孙华向昭隆帝陈历恭敬行礼。
“朕之伤。”
“断不可传出。”
“否则殿外所有人,皆要死。”
昭隆帝陈历直接向太医院使孙华相胁。
“微臣明白。”
太医院使孙华等人急忙跪下,冷汗直流。
“就在养心殿研制解药。”
“何处都不许去。”
昭隆帝陈历为免消息传出,向太医院使孙华下令。
“遵旨。”
太医院使孙华等人向昭隆帝陈历恭敬说道。
昭隆帝陈历挥了挥手。
太医院使孙华等人皆站起,离开内室,于大殿内商讨如何为昭隆帝陈历解毒。
“大伴。”
“将事情经过告知朕。”
昭隆帝陈历现今已能睁眼,躺于床上,向跪在床边的夏守忠询问。
“遵旨。”
“……”
夏守忠随后将入宫之事告知昭隆帝陈历。
自然,于乱葬岗发生之事,他并未提及。
“刺客有能力伤朕,为何不杀朕?”
昭隆帝陈历眉头紧蹙,心中满是疑惑,向夏守忠询问。
“奴才不知。”
“不过奴才于地上发现一块腰牌。”
夏守忠随后将手中腰牌递至昭隆帝陈历眼前。
昭隆帝陈历一看,便知此乃忠顺王府的腰牌。
“此乃忠顺王府的腰牌。”
“忠顺王府的腰牌怎会现于此?”
昭隆帝陈历瞪大双眼,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奴才不知。”
夏守忠低头,未发表任何意见。
忠顺王陈时思考一番。
昭隆帝陈历眯起双眼,暗想:“八弟,朕已为阉人,你也必须成为阉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大伴。”
“派人将此腰牌送予父皇。”
“便说此乃刺客所留。”
昭隆帝陈历向一旁的夏守忠下令。
“诺。”
夏守忠向昭隆帝陈历恭敬行礼。
随后,夏守忠离开此地,开始执行昭隆帝陈历之令。
……
龙首宫。
太上皇陈雍得知有刺客行刺昭隆帝陈历,心中亦甚为恼怒。
毕竟刺客今日能刺杀昭隆帝陈历,明日便能刺杀他。
太上皇陈雍亦感一丝惧怕,急忙调动更多禁卫军护其周全。
现今龙首宫的禁卫军,乃是此前的三倍。
当夏守忠派人将忠顺王府护卫的腰牌送至此处。
太上皇陈雍紧紧握住腰牌,眼中流露出一丝怀疑。
即刻命戴权传忠顺王陈时进宫。
半个时辰后。
忠顺王陈时来到龙首宫外。
“见过忠顺王。”
戴权向忠顺王陈时恭敬行礼。
“内相。”
“父皇传本王进宫,所为何事?”
忠顺王陈时向戴权好奇询问。
“咱家亦不知。”
“太上皇命您跪在此处。”
戴权将太上皇陈雍的旨意告知忠顺王陈时。
“遵旨。”
忠顺王陈时直接跪下。
……
八月八。
清晨。
太阳升起。
忠顺王陈时仍跪在龙首宫前。
现今忠顺王陈时已跪了数个时辰,几近昏迷。
戴权自龙首宫内走出。
“王爷。”
“太上皇宣您入内。”
戴权将太上皇陈雍的旨意告知忠顺王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