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地阴阳大悲赋
萧晨面对朝阳紫气，修炼完毕，收功睁开双眼，却被李观尘惊到。
只见李观尘身躯如长枪矗立在地面，可他的身体不断颤抖，像是遭遇极大痛苦，紧闭双眼也有两道泪痕流下。
“李兄，你怎么了？”萧晨迟疑，天碑玄法会走火入魔吗？
过了好一阵，李观尘才睁眼，口中吐出文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天地阴阳大悲赋不是武侠那个，而是出自“剑动山河”世界。
不过，这功法，李观尘感觉更适合……
“萧兄，原来世上还有比天碑玄法更适合你的功法。”
“啊？”萧晨摸不着头脑。
李观尘收拾好被天地阴阳大悲赋传承中自带的大悲剑意影响的心情，犹豫着说道：
“萧兄，我情愿你永远练不成这门功法。但，命数如此……现在，是我回报你天碑玄法恩情的时候了。
我将传你一门以音洗体之法，由一位无上强者所创，可主修也可辅修，并不专注炼体，却能洗骨伐髓，固本培元。
以你十年天碑玄法之功，应该足以承受以音洗体的痛苦。”
修炼天地阴阳大悲赋需要厚实无比的根基，更需大毅力，在剑动山河世界一般是筑基境方能修行。
不过李观尘自己尝试过，他修炼天碑玄法加上吞噬体系，可以能承受十三个字。
萧晨应该也能修炼三四个字。
“十年生死两茫茫……”李观尘将右手搭在萧晨肩上，口中诵念天地阴阳大悲赋。
两人元气相连，继而从元气到血肉，从血肉到骨骼，从骨骼到脏腑……包括两人的灵魂，都随着音节奇异的频率而震动。
“哈！”
萧晨咬牙，只觉浑身被巨石碾压了一遍又一遍，但痛楚过后，便是欣喜。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肉体强度提升不小，甚至冥冥中难以言说的根基潜力都在上升。
等萧晨记住天地阴阳大悲赋第一诀后，李观尘才松开手。
甚至第一诀后面的几个字，李观尘根本念不出来，只能将修炼方法教给萧晨，让他自己慢慢领悟。
“天地阴阳大悲赋以大悲剑意为纽带，统合各种阴阳大道，每一诀都是一门无上剑法神通，共有七诀。暂时我也只学会第一诀‘生死别’。
萧兄，你自己运功能念出几个字？”
“我只能念出前四个字。”萧晨忍住剧痛试了一回，“生死别，似乎蕴含生死大道，还是一门御剑术？”
李观尘点头，这已经很好了，李观尘有吞噬体系的基础数值，又有长生界的玄妙元气，但也只能念到“自难忘”。
他幽幽叹息：“生死别，是以气御剑之术，也是包含了15种基本剑式的超绝剑术，还能修炼出一品遮天级玄术神通！
此等莫测之剑，已经不能用普通修士的认知去分类了。
越是修行，我越发觉得自己的渺小。
曾经我以为基础剑术的作用就是增加对剑器的掌控力，今日见识了天地阴阳大悲赋，方知剑道非我所能评判。”
大悲赋第一式生死别可拆解为15种基本剑式：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拨、拔。
每一剑都有惊天动地之威。
李观尘之前认为截剑式什么的对怪兽一点用没有，但创造大悲赋的凰劫仙王告诉他——你人不行，不能怪剑式不行。
“从今天开始，我将每日练剑两个时辰，一日只练一招剑式，每次挥剑三千次。”
李观尘本身对修炼一窍不通，但修成至今日，居然也能略有小成。靠的不是别的，主要就是会抄答案！
罗峰一路崛起时怎么修炼的，他就剔除后来被证明是无用之功的错漏，直接沿着理论上进步速度最快的道路修炼。
天地阴阳大悲赋也一样。
具体怎么练，剑动山河的时代主角庄无道早就有示范，他只要模仿就行。
从拔剑式开始，一日拔剑三千次。
不是机械的重复，而是每次都要反复琢磨。
只不过，他没有仙王老师教导纠正，进度估计是远不如庄无道了。
而且，一听大悲赋这名字就知道，修炼者只有心中有悲意方能修炼，而且每一式需求的悲意都有所不同。
李观尘这种乐观积极的人练起来估计很艰难。
他能入门第一式，主要是身处异界，曾经的青春懵懂、有所牵挂之人，此生再难相见，故而有所契合。
后面几招剑诀，他感觉没有心中已没有更多悲意来练。
萧晨就不一样了。
七式大悲剑？七种悲意？看不起谁呢！再来七十剑！
萧晨擦拭眼角泪痕，缓缓说道：“此剑玄妙非凡，极难修炼，若非思念若水，我怕是领悟不了其中剑意。李兄你是怎么修炼成功的？”
沉默良久，李观尘并未回复，而是在湖边开始练剑。
萧晨暗骂自己犯蠢，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搞得两个人都很尴尬。
其实也是生死别中蕴含的剑意太悲，一时间让萧晨完全沉浸在悲戚中，所以才失去了正常理智。
萧晨摇摇头，也开始练习拔剑式，这是生死别的起手式，却同样蕴含诸多玄妙。
……
当人习惯于沉浸修炼时，往往意识不到时间流逝。
不过李观尘心里终究清楚长生界的危险，并不能真的安心修炼。
三日后傍晚，他带着萧晨来到沙滩，不想错过一次机缘。
萧晨躲在椰子林后方，疑惑道：“八臂恶龙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迟迟不回海里？”
小山般的恶龙在海边不断嘶吼，两人不敢靠近，也无法得知它在做什么。
“生蛋。”李观尘简短回答。
“啊？它还会生蛋？”萧晨想起李观尘之前对它说过的话，“所以我们是来偷蛋的？”
八臂恶龙直到深夜才生完蛋，在沙滩边徘徊许久，终于返回海中。
李观尘又等了一个时辰，确定恶龙不会返回，这才走入沙滩。
挖开沙滩上的一个巨坑，两枚磨盘大的龙蛋显露出来。
龙蛋晶莹剔透，宛如羊脂美玉，闪烁着神异的银光。
李观尘抱起一颗给萧晨，“天碑玄法可以吸收龙蛋之类的天材地宝，并以此神化体内穴道，只有将人体穴道逐渐神化，才能展露这门玄功真正逆天之处。”
迟疑片刻，他不确定地说道：“天地阴阳大悲赋真正的作用并不是洗练肉身和灵魂，而是强化窍穴，但我亦不知能否对你我体内穴窍起作用。”
剑动山河世界的人族同样是超凡种族，体内有上古无数强者血脉，但血脉太杂导致人体潜力不显，自身穴窍也无法显现。
在那个世界，每个人体内都有九大本命灵窍，每个大境界能开启一个。而每次开启灵窍，都可凝练自身血脉，提炼元气，形成一种本命玄术。
除此之外，诸多功法也能开启人体其余灵窍，亦可凝练玄术神通。
每一种玄术神通，都有逆境而战的可能。
长生界人族体内也有三百六十五正穴，而天碑玄法正是要开发这些穴窍。
倘若天地阴阳大悲赋能对长生界人族的穴窍起作用，李观尘就赚大了！
想着，李观尘就要拍碎蛋壳，吸收龙蛋精华。眼角一瞥，却发现萧晨没有碰龙蛋。
“你怎么不吸收？”
萧晨道：“做人留一线，这两只龙蛋或许是世上唯一的八臂恶龙血脉，还是留一只给龙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