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逍遥第四 3

江逆流，去拜见逍遥的真正主人，十三妹的师尊。听闻天水的马百川亲自登山求见。

逍遥楚氏的楚有材是楚家前任宗主，修习有成，凡人成仙。没有离开本家。见过祖师江逆流只是不知道其本名，他所认识的是化名花冥的那个人，就这身份也得执弟子礼，谁叫辈份比楚有材要高出许多。要不怎会任由一个外人随意出入。楚逸风一看师尊都不过问，自是了然，也不多问。

一进山门，楚有材起身行礼，一众亲传弟子同来出迎的后辈们，目瞪口呆，现在楚家最强成了仙人的师尊给一个看上去比他还年轻的主动行礼。楚有材道：“前辈，许久不见，如今小辈不知底细，小子我作个表率，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江逆流道：“小友客气，礼数免了。早打过招呼了，不要伸张嘛。”

马百川道：“我说楚老前辈，怎么不肯说实话，害我等唐突花前辈了。”

楚有材稍做了解释，这位花无行前辈行事不具小节，他年少时跟着宗门师长见过一面，直到自己年长，面容己老，无法突破瓶颈，经花前辈提点一二，不日后成了仙人。在到发现前辈跟我家十三熟识，百年时光，花前辈容颜未改。今日是四次见花前辈，我家十三也亭亭玉立，仔细看前辈还如百年前一样。果然仙术有成，风采依旧。

江逆流道：“近日这不听到祖师下山，自己又误闯营地，惹出好些麻烦。”

楚有材：“前辈，总是来去如风，三次见面都勿勿而来转身就分别。他们这群后辈非得问我底细。小子我哪里知道，这次前辈现身后才让他们这听到诸多趣事。”

马百川道：“如此，也难怪楚老前辈说真不知道，刚才还以为是匡我等小辈的。”

江逆流道：“见谅，见谅。本不想闹这动静，奈何事赶事，不是。”

青云郝铮言

郝铮言道：“前辈事迹，我青云郝氏，长辈也未听到，江祖师我等小辈倒是常听族中长辈提起，还有祖师神像世代供奉。”

江逆流道：“所以你跟这马宗主来此就是亲眼认证，不相，楚有材？”

郝铮言道：“那敢，我家先人早就留下祖训，贡奉祖师神像，只请其神形，不敢刻仙颜。祖师若想世人不知其真容，可有百般变化，为了是防止宵小易容祖师，欺世盗名，晚辈年少，故我也不认得。倒是我青云历代有缘见过祖师本尊的倒有几位。”

江逆流笑道：“不愧是青云后辈，不讨厌你。”

归灵宗主，以老买老，戏弄小孩玩，可谓无耻之尤。

江逆流问：“百川的那小伙，没有一同来。”

马百川道：“阿仲，伤未全愈，加之，不是怕见十三妹，没跟着过来。”

江逆流道：“一个好娃子，被教偏了。”他摇头可惜“下次我亲自教教。”

“又来个祖师？”郝铮言道：“好为人师。”全然不在意众人，继续说道：“正邪不分，连累旁人，实力强横，也很像。”

“正邪不分？”

“正邪不两立。”马百川肯定道：“祖师亲临也是如此，他老人家就是欺负人。”

江逆流道：“正邪确不两立。你们的标准怎么区分。”

他看着发难的两人。

马百川：“妖、魔除尽。”

江逆流道：“如此好，简单了事。如果我没记错，天水马氏就有入魔的，青云郝氏里也有妖族血脉。都是你们派中有为的人物，舍命救过人世的。按你们说的，他们是正是邪。”

马百川道：“早就被除名，未灭尽的后裔逃去魔界了。”

江逆流道：“这就是我说的百川那娃娃不该让你们教的原因。黑白好坏，人世哪有这般愚蠢的立场。”

一名逍遥亲侍弟子：“诸位尊长，请饮清茗，休息半响。”

马百川道：“除妖有错？”

一番论战过后，楚有材终于找到了机会。

楚有材道：“两位师侄，面对我这小老儿，尊其师长，极尽子辈礼数，我在花前辈面前都自称小子。你们家风就是如此教导，我与两位尊师是好友，可不曾见过他们如此无礼。”怒视两人：“问题可以探讨，称呼也得有不是。”

楚有材：“请前辈，勿怪。”

江逆流这才发现怎么跟小辈争起来，失笑道：“不怪，是我老糊涂，忘了分场合。”

“前辈，宽鸿大量，小子也不熟悉前辈柄性，故而不好扰了前辈兴致。”

江逆流道：“刚才确实有趣，好久没痛快了一次了。”

“前辈所言，确有如江祖师之意。”

“天下大道，本就同根同源。歪理不正，正理不斜。（真理是无须辩解的，如被啵倒的那，就不是真理。先搞清楚定义再讨论问题）。”

“不以妖魔分正邪，该如何？”

“不知，那祖师也未必全对。”江逆流道：“妖杀人可杀，人杀人亦可杀，六道轮回，六界身份彼此会转化的，正邪应以事分，按族属国属，区分最是可笑。道理虽简单，叹世人愚和痴。或许，本没有答案吧，但见妖魔就杀必是错了。”

“归灵宗主是正是是邪。”

“正邪难分。”

“六界之内可有敌手。”

“有，数次被伤，亦无人能杀。战绩五五开。”

“为何杀不掉。”

“交友过甚，从不单打独斗，得道多助。”

此修真界公认的事实，归灵宗主是个异类，也不乏，异类好友。楚有材转而对厅室内众人道：“我正道弟子，降妖除魔，自是正理，人也分善恶。如遇强悍妖魔，打不过，对如此妖魔，除是不除，当年江祖师，入了六界，加入任何一方当世强者无人能匹敌，更有六界好友相助，这些帮助江祖师，神、魔、人、妖、仙、鬼都有，要是诸位面对这等异类该如何。打是不打。”

讨论到此，江逆流不急着回答问题一饮杯中清茗，悄悄作出空倒杯子的样子，楚有材看到了立马咐吩侍立在旁的弟子道：“给前辈添壶今晨新收，清露来。”起身给江逆流施了一礼：“前辈，雅兴不浅，看样子尔等难脱身了。”十三妹也看到这动作，抿嘴浅笑。

众人也正好乐的旁听，是非曲直自在人心，认不认同是一回事，像这样坐论正邪，强弱，是非，场面刺激，妙语连珠，增长知识。楚有材和江逆流本就年长，对小辈讨论有用身份压制的嫌疑，自己虽然不了解江逆流，但十三妹熟悉他，立马决定派出十三妹出战：“十三，妳有何见解，也来讨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