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多斯拉克人骑马与砍杀
乔拉在那位卓戈卡奥面前拍了胸脯保证，必定把这装神弄鬼的“巫师”的人头带回去，祭奠死去的多斯拉克勇士。
这就是这位爵士来到这里的原因。
在这之后，如无意外，他还会在厄斯索斯大陆碰上他生命中第二个最难以忘怀的女人——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第一个当然是他的前妻。
那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与乔拉一同来到厄斯索斯大陆后不久，就受不了困苦的生活，转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乔拉见亚瑟久久不回应，也不知道他是听不懂维斯特洛大陆通用语，还是装聋作哑。
难道真是从最东边的阴影之地的亚夏来的？听不懂维斯特洛大陆的语言？
如果真是从亚夏来的，他反倒可以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了。
他虽然基本与维斯特洛大陆那边断了联系，但是亚瑟如果是熟识的家族的孩子，他还是会尽可能不亲自动手。
如果是亚夏那边的人，就没有那么多忌讳了。
即便是巫师，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只要找对方法，也能轻易杀死，否则亚夏早就一统厄斯索斯大陆了。
乔拉信心十足，心念急转，当即还是用维斯特洛通用语说：
“你杀害了多斯拉克的勇士，绝不可能活命。放下武器，向我投降吧。我以手中宝剑发誓，会给你一个痛快。”
他一边说，一边骑着马，缓缓靠近。
多斯拉克人则叫嚷几声，纵马散开，从不同的方向包围过来。
亚瑟一看这个情形，就知道今日不能轻易善终了。
他本来还挺喜欢乔拉这个人的，直到现在乔拉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亚瑟这时候手上没有足够的筹码，也不可能三言两语说服乔拉。
看来，今夜只能血光冲天了。
咻咻咻——
亚瑟把漆黑龙蛋与皮革挎包藏在倒地死去的马匹下腹处，握紧了格兰芬多之剑，躲过了几支多斯拉克人射过来的箭。
他闪身跑出马匹的阴影，朝着距离最近的多斯拉克人，抬起了格兰芬多之剑。
“「统统石化」！”
那个多斯拉克人立即身体僵硬绷紧，从马背上翻了下来，硬邦邦地摔在草地上，咔嚓一声，扭断了脖子。
相同的魔咒与魔法再次生效，唬得一向悍勇的其余几个多斯拉克人，都止住马蹄，惊疑不定地不敢靠近。
亚瑟趁机又躲到那匹马的侧面，免得被弓箭射中。
乔拉也被亚瑟念诵咒语，多斯拉克人就应声而倒的一幕惊到了。
他发觉亚瑟多半是听得懂维斯特洛大陆通用语的，否则不会这样果断出手。
刚才那短促有力的咒语，也证实了他的猜想。
不过，亚瑟的魔咒发音不是维斯特洛大陆通用语的发音方式。
反而有点像是结合了维斯特洛大陆通用语与瓦雷利亚语特点的混合语言。
当然，自由贸易城邦与奴隶贸易城邦多的是会说瓦雷利亚方言，且各具特色的人。
这里碰上一个会说其中一种的，也不奇怪。
可是，亚瑟刚才的魔咒发音，却不完全像是普通的瓦雷利亚方言，而是有点偏向高等瓦雷利亚语。
乔拉越发摸不准亚瑟的背景。
从年轻俊秀的容貌与一柄一看就锋利无双的宝剑来看，亚瑟应当出身高贵。
从他衣着朴素、没有仆从、孤身一人地走在多斯拉克海上，他又更像是佣兵、平民或奴隶。
从他能念咒使出诡异魔法，似乎又的确与最东边的亚夏、各大城邦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有所关联。
可是，不管亚瑟实际身份是什么，乔拉心底都松了一口气。
其他多斯拉克人只看到怪力乱神，他却冷静地观察出来，亚瑟不是传闻中那种能移山倒海、借尸还魂的可怖大巫师。
否则，他们一见面，就该一并死在亚瑟的魔咒下，根本不可能有接近与反抗的机会。
亚瑟还是血肉之躯，还是会害怕刀剑弓箭，所以才会四处躲藏。
如果是这样，他们未必会输。
恰恰相反，形势其实对他们有利。
乔拉当即就用多斯拉克语，叽哩哇啦地与旁边的多斯拉克人交谈，做出了指挥。
这一次，亚瑟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就不可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但是他也猜得出肯定对他不利。
就听见一阵马声嘶鸣、马蹄作响，亚瑟转头一看，就见那些多斯拉克人牵动缰绳，都悍不畏死般一起冲杀向亚瑟。
亚瑟这就知道，一定是乔拉看出他短时间内，一次只能对一个对象释放「统统石化」。
于是，他提出了让多斯拉克人一拥而上、乱刀将他砍死的策略。
不得不说，这的确戳到了亚瑟的死穴。
世界上只有少数巫师不惧怕近战，比如那位甘道夫。
可是，他是甘道夫吗？
电光火石之间，亚瑟就镇静地思索出自己必须解决的两件事。
一件是怎么躲过这群多斯拉克人的骑马砍杀，另一件就是怎么“除掉”乔拉这个多斯拉克人的大脑。
不“除掉”乔拉，后患无穷，亚瑟根本不可能在茫茫草原上甩掉追兵。
他当机立断，朝着旁边的那匹马举起格兰芬多之剑，再次念出咒语。
“「统统石化」！”
那匹马登时僵立当场，可是由于四蹄着地，像是桌椅一样保持了平衡，倒是没有翻倒。
亚瑟钻到马腹之下，就听见吆喝声与马蹄声逼近。
一群多斯拉克人提着弯刀，骑着马，绕着僵直的马匹走。
只见亚瑟在马腹之下挪来挪去，灵巧活动，他们愣是找不到下手砍中亚瑟的角度。
不远处的乔拉看得焦急，就用多斯拉克语大喊：
“下马杀人！下马杀人！”
那些多斯拉克人立即醒悟，翻身下马。
不料，亚瑟却趁着他们下马的时机，对着其中一个多斯拉克人，又一次使出了魔法。
“「统统石化」！”
魔咒生效，那人噗地栽倒在地，动弹不得，只有眼珠还能惊恐地打转。
亚瑟趁机抢了他的马，翻身上了马背。
其余几个多斯拉克人又惊又怒，追上前来，却只来得及在他腿上钩出了一条血口。
他已经飞马疾奔出去。
不过，亚瑟却不是打算就这么逃跑。
他哪怕疯了，也知道在多斯拉克海上不可能跑得过追在后面的多斯拉克人。
亚瑟一拉缰绳，在马背上踉踉跄跄着，竟然径直朝着乔拉去了。
乔拉皱了皱眉头，当即就推测出亚瑟的意图，立刻举起弓箭，咻咻咻地射出利箭！
这个青年想要活命，就需要先处理了自己这个出主意的人，他必须这么做。
乔拉懂他的想法，但是肯定不会让他如愿。
他与亚瑟无冤无仇，可是立场不同，在这件事上帮助多斯拉克人，对于他今后的生活很有益处。
那就只能让眼前这个年轻巫师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