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聋老太发飙
当啷~！
哗啦啦——！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从外面挪了回来。
才来到后院。
经过西厢房窗台时，举起拐棍朝着许大茂里间屋的窗台就捯了一下。
老太太的脸阴沉的可怕。
满脸的褶子都像是被强行拽平整了好一些。
她刚才出去了一趟。
趁着上茅房的功夫，也跟传话儿的人接洽上了。
娄振华怎么敢！
自己还喘气儿呢。
他竟然拒绝了。
照着关系和辈分儿，蛾子怎么也得喊她一声太太。
自己都开了口。
撮合她和何雨柱在一块。
这里面的好处。
以娄振华的精明不可能琢磨不出。
他却就是拒绝了。
为什么呢？
聋老太太追问之下，对方松了口。
聋老太太也才知道竟然是许家捣乱。
最后还截胡成功了。
聋老太太虽然明知许大茂和何雨柱摆在明面儿上的家庭情况。
论婚嫁表明立场而言。
嫁给自家佣人的孩子，的确比嫁给何雨柱更好。
可聋老太太一贯蛮横的主儿。
自己开了口。
娄振华一个小辈儿却顶撞了回来。
这种违逆，很让她火大。
只不过娄家的情况。
她安身立命的措施。
都让她无法摊开了去找娄振华发脾气。
以当下的环境和条件，也着实够不着。
聋老太太越想越气。
走到后院。
看到西厢房便又想起了青出于蓝胜蓝多多的许大茂小崽子。
没搂住火。
捯了一拐棍。
作为这个院子里老祖宗级的人物。
教训几个管事大爷都手拿把攥。
何况是更小一辈儿的崽子们呢。
别说砸他一块玻璃。
就是把许大茂窗户和门上所有的玻璃都给他捯了。
聋老太太也干得出来。
“老太太，这是咋弄的呢，我，我扶您先回屋，啊，咱先回屋去。”
一大妈听到动静，快步小跑了过来。
刚刚就是她搀扶着聋老太太去的外面。
虽然没听到太多话。
可老太太跟人换粮票的时候，砍价挺顺利，多要了2分钱。
结果一点都不开心。
回来去了趟茅房，再出来时，脸就拉下来了。
一大妈一路搀扶，连大气都不敢喘。
把聋老太太搀扶过了穿堂，送到抄手游廊。
本打算直接送后院回屋的。
结果聋老太太打发一大妈回去。
把换的钱放起来。
还得抓紧去买一块肉。
聋老太太嘴又馋了，想吃红烧肉。
一大妈很听话。
估计也是怕被聋老太太逮着噱头训斥吧。
聋老太太说不用她搀扶了，自己回去。
一大妈就忙不迭回屋找肉票。
脚下都没歇着。
拿了肉票就准备出去。
然后，便被后院碎玻璃声惊着了。
一大妈没想过是聋老太太主动砸人家家里的玻璃。
还以为是聋老太太腿脚不利索，摔着了呢。
可跑过来一瞧。
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可咋整？
也幸亏许大茂昨个儿下乡放电影了。
家里没人。
待会儿自己买肉回来，顺便带一块窗户玻璃。
等老易回来了，打发他给装上。
当啷~！
哗啦啦——！
聋老太太被一大妈搀扶着往后罩房走。
老太太气还没消完。
走了两步，又挥起拐棍，把许大茂家的门上玻璃砸了一块。
一大妈嗫喏了两下，没敢吱声。
心里默默又给自己要往回捎的窗户玻璃。
加了一个数。
两块。
一大妈送下聋老太太。
回到中院，往穿堂走的时候。
下意识往西厢房瞅了一眼。
没听到屋内有秦淮茹的动静。
隔着门窗，也没看到秦淮茹的身影。
一大妈和贾张氏关系有点差。
两人基本不会在没有外人在的情况下，见面说话。
往常一大妈低头走过去，是绝对不会看这一眼的。
现在之所以这般。
主要是还是因为许大茂和秦淮茹这俩人的关系有点密。
现在许大茂家玻璃碎了两块。
谁知道秦淮茹会不会等许大茂回来去告密啊。
如果秦淮茹没瞧见，那就最好了。
赶在她发现之前把新玻璃换上。
等许大茂回来，哪怕看到玻璃碴子。
也不知道谁砸的。
也无法分辨是故意的，还是不经心的。
不过一大妈没瞧见秦淮茹。
倒是跟贾张氏又隔着玻璃对上了眼。
两人有点王不见王的意思。
一大妈扭过头，进了穿堂。
秦淮茹这会儿正蹲在许大茂的外间屋瑟瑟发抖呢。
聋老太太捯窗户玻璃的时候，她就在后院西厢房的外间屋。
拿着鸡毛掸子帮许大茂打扫卫生呢。
听到动静吓了一跳。
想要扒头去瞅一瞅。
又有点害怕被人发现她在许大茂不着家的时候过来。
别看秦淮茹在许大茂这边过夜了好几次。
可来去都还算挺注意的。
都是趁着没人儿的时候钻进来。
要是不小心撞见了人。
还会出去再溜达一趟，做做样子呢。
依着秦淮茹，她大可不必。
巴不得让全院子的人都敞开了看到，听到。
可秦淮茹的想法只是她自己的。
不是许大茂的。
秦淮茹不敢实施自己的主意，她只能遵从许大茂的观点。
能躲则躲。
能避则避。
表现出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妇人形象。
俏寡妇一直偷摸给许大茂这儿凹人设呢。
浑然不知许大茂有原电视剧情的挂。
这些主角、配角的心思和言行举止。
许大茂早就摸了个七七八八。
至于女主角的秦淮茹。
许大茂拿捏的不要太彻底。
揉扁搓圆了都随意。
没跑儿。
秦淮茹蹲下身子，往里间屋蛄蛹。
没两步远，就又听到了一大妈压低了的声音。
秦淮茹心里立马就搞清楚了。
是院子里的老祖宗聋老太太干的。
至于她为啥砸许大茂家的玻璃。
秦淮茹就不知道了。
她竖着耳朵听。
想要了解清楚。
但聋老太太自始至终就哼哼了两下，一个有用的字儿都没蹦。
一大妈的碎碎念也不多。
第二声玻璃被砸。
秦淮茹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半天没缓过来。
她心理其实有响动的潜意识。
按道理不会被突如其来的砸玻璃吓着。
可她还撅着屁股在外间屋呢。
正好侧对着屋门。
聋老太太没看到她。
她也没瞧见聋老太太。
但她瞧见了聋老太太因为砸玻璃而伸进来的那根拐棍。
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院子里的老祖宗。
秦淮茹可太知道了。
那位可是连三个大爷大妈，以及被公认最难缠的自己的婆婆贾张氏都会怕的主儿呢。
这要是瞅见自己，会不会迁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