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茂和秦也有过曾经
许大茂下了吉普车。
远远就看到四合院金柱大门的门口站着个干巴小老头。
他先跟司机打声招呼，摆手目送司机开车离开。
才转过身。
“嗨，三大爷，瞧这行头是钓鱼去了，收获怎么样啊？”
“还行，还行。大茂不是说去乡下放电影了吗？咋还混上小汽车接送了？”
“被接到军区大院又给放了两场，兴许是放的挺满意，就派车送我回来了。”
许大茂说话的功夫，迈过门槛，到了门廊里边。
“三大爷，您要是不走，我可先回屋了啊。”
“走着，你先回，你先回。”
阎埠贵摆摆手，示意许大茂先进去。
他还等后面小儿子阎解旷呢。
可别撒了水桶，把钓的鱼给泼没喽。
胡同里的半大孩子成群结队的。
真撒地上被抢了去。
究竟是闹着玩还是故意为之，也就掰扯不清了。
阎埠贵自诩书香门第，是个读书人。
为了两条鱼跟人急赤白脸真干不出来。
可他精于算计，心眼儿比针尖大不了多少。
要是吃了这亏，也准得好几宿睡不踏实。
许大茂过了垂花门，来到前院。
这个院子的格局其实挺上档次。
门口三层台阶。
垂花门别看整日里都敞开着。
可东跨院那个腌臜的位置，三面木墙屏风也都堆着没丢。
东厢房住着姓李的祖孙三代。
年长的老大爷养了一匹枣红大马。
儿子是朴实厚道的老中医。
晚辈儿李卫东是个中专毕业的小青年，东四四条房管局那边工作。
他跟许大茂属于同龄人。
只不过李家是后搬来的。
李卫东和许大茂、阎解成、何雨柱、刘光齐几个关系只能算是一般。
比点头之交好一点。
开全院大会倒是会站在一块。
偶尔也能跟着别人一起开几句玩笑话。
许大茂来到前院，就跟光膀子在自来水管前擦膀子的李卫东碰上。
“大茂哥，放完电影啦？”
“嗯，你这是又打篮球去了？”
“跟几个同事约着玩了会儿。”
许大茂和李卫东打着招呼，脚下没停，两个跨步就上了穿堂的台阶。
身后哗啦啦的水声再次响起。
许大茂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李卫东这小子浑身湿漉漉的样子。
对他的心思也有所了解。
过了穿堂。
许大茂便下意识往西厢房看了一眼。
李卫东光着膀子淋水洗澡。
这事儿可不怎么纯粹。
八成以上是奔着孔雀开屏那意思来的。
谁让院子里有整个北新桥都首屈一指的俏寡妇秦淮茹呢。
李卫东也是个热血青春的大小伙子。
好几回都偷偷瞅着远处的秦淮茹发愣。
许大茂瞧见好几次了。
只是不稀得戳穿他而已。
西厢房里面没什么动静。
估计棒梗领着妹妹小当去胡同里逛游着玩去了。
不知道秦淮茹这会儿在家里干啥呢。
如果知道自己回来。
大概还会继续跑后院家里，鞍前马后的伺候自己吧？
许大茂随心所欲地想着。
思绪飞转。
翻云覆雨三十六式就已经从脑子里过了一遍。
意识总比现实快上不少。
许大茂跟秦淮茹是什么时候真正搞在一起的呢？
还得从他刚穿越到这个世界那会儿说起。
许大茂刚穿越过来时。
贾东旭的灵堂还没撤。
一家四口胳膊上还别着白布。
秦淮茹的肚皮也没显怀。
那会儿，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怀没怀孕。
后来是听说轧钢厂要赔贾家一笔赔偿款。
许大茂穿越前可是贴吧的杠精，有股执拗劲儿。
老人、孩子的抚恤金依据，厂子的赔偿款依据，原本都是各有各的说道，谁也掰扯不过谁。
现在许大茂有了机会，就用了一下午时间，又是去街道办咨询，又是跑图书馆查阅报纸和相应的法律法规。
傍晚去找贾家，打算问一问贾东旭的具体工资情况。
结果贾张氏正在嚎啕大哭。
院子里的一大爷易中海两口子在忙着安抚。
秦淮茹说一会儿过去跟许大茂说。
也确实没一会儿就去了后院。
许大茂就是想问问贾东旭死时候的工资情况。
然后秦淮茹就悲从中来，又是梨花带雨的哭唧唧，又是屁股跟坐着不倒翁似的往许大茂怀里栽。
穿越之初。
许大茂刚刚成了八大员之一的电影放映员。
放映员的工资待遇可不低。
起步就是42.5块。
再加上许父许母带着闺女搬去了城西。
相当于许大茂工作吃香，工资不差，还在四九城有三柁两间大厢房。
秦淮茹是个从农村嫁到城里的女人。
1956年开始对户籍管理上纲上线，958年彻底封了农转非的口子。
再加上1955年开始的统购统销，和孩子随母的政策落实。
贾家没了贾东旭这个正式工。
未来的日子可想而知。
如果是现在的许大茂，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新鲜出炉的寡妇尽折腰。
可那会儿他不是刚刚穿越过来嘛。
心态还没转变呢。
跟游戏人生差不多。
送上门的肉。
还那么个水灵灵。
他食指忍不住的跳动。
感觉饿了。
也就顺势吃了。
还吃了个饱儿。
后来许大茂也为此付出了不少心血。
譬如帮着贾家摆政策讲条例。
愣是让贾家的抚恤金从220块涨到了515块。
还拿了贾东旭工资百分之五十的比例，作为贾张氏和贾秦氏的生活补助金。
因为孩子随母亲。
反而是孩子没捞着什么。
不过轧钢厂也承诺，孩子的学费由轧钢厂承担。
那会儿小当还小，连托儿所都没法送。
可贾梗二年级了。
这两年学费和学杂费一直都是轧钢厂承担。
秦淮茹贴乎许大茂得足足两个来月。
许大茂都快要腻歪了。
也就是这个年代实在没什么娱乐项目。
要不然许大茂保准就跟秦淮茹翻脸。
主要是秦淮茹太黏人。
要不是偷摸钻许大茂被窝，就是逮着空就往许大茂家里跑。
进了屋，就把许大茂当大爷似的伺候。
一副誓死也要嫁给许大茂，必须留在城里被许大茂豢养的架势。
许大茂每次都暗暗下定决心，要跟秦淮茹摊牌，找机会翻脸。
可心肠硬不了多久。
秦淮茹一过来。
羞羞答答的撸几下。
一双桃花眼泪汪汪的瞅着许大茂。
跪在脚下，可怜兮兮的一顿折腾。
许大茂就会硬不起来。
好在不久之后，秦淮茹又想故技重施的时候……她突然孕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