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开小会
冷漠、漠然。
基努.里维斯从阿尔卡斯.法尔这名阿斯塔特十九军团的军团长眼中看到的唯一情绪。
维斯想起自己还是一名2K时代的凡人时候，在战锤故事里了解到这位阿斯塔特十九军团军团长的‘英勇’事迹。
在一个名为巴拉特图姆的帝国敌对世界要塞中，这名军团长拿着三个凡人辅助军兵团做诱饵。
等到帝国辅助军死得差不多了，要塞守军松懈防御神经，他便率领阿斯塔特们突破守军防线，一举突入要塞中心引爆大威力炸弹炸毁要塞。
但是这一行为并没有通知滞留在战场上的辅助军们，让战场上残存下来的凡人部队跟着要塞一起陪葬。
这就是臭名昭著‘地狱铁毡之战’，从此以后十九军团的名声愈加糟糕。
房间里，里维斯看到法尔眼睛里只剩冷漠，是对于所有生命的冷漠。
里维斯明白了原作里这位军团长为什么没过多久就被科拉克斯送走，带领独立舰队在宇宙里出击作战，这是某种另类的流放。
在科拉克斯的爆发后，会议室陷入长久的沉默。
数名机仆冒了出来，一只青色茶杯，颜色清亮、透明茶水端在里维斯的面前。
红袍下有微弱的伺服机电运作的声音传出。
齿轮小子们？
李维斯环视一圈，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方桌另外一头坐上了一位陌生人。
红色长袍披在身上，脸上的一只猩红的机械眼透露着微弱红光，是一名稀少的女性机械教神甫。
神甫转动另外一只人类的琥珀色眼珠，颇为无趣地看着法尔等一众阿斯塔特拿起机仆们送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突然女神甫地把脑袋转了过来，她敏锐地察觉到里维斯观察她的目光。
看着他对着自己举杯，女性神甫仅剩不多的湿件里传来愉悦的情绪，是个尊敬欧姆弥赛亚的好苗子。
里维斯回味着口中清甜的味道，心中思考起来，他不可避免地对故事中人物有着刻板印象。
阿尔卡斯.法尔并没有想象中对凡人表露出恶劣、自大的情绪，仅有的敌意也是因为他身为科拉克斯兄长的身份。
机油佬们也是不是都在喝着机油，甚至楼下的几位机械教成员还有兴趣看乐子。
30K时代的帝国还没有经过未来帝国国教的洗礼，变得那么封建、迷信以及狂热。
凝重的气氛开始化开，里维斯翻看起摆在桌面上的文件。
一旁的艾福瑞尼亚起身开始主持会议。
“第一份决议，吕凯乌斯星将会改名为‘拯救星’，以此纪念原体解放了吕凯乌斯。”
艾福瑞尼亚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里维斯看了主位上脸色发红的科拉克斯，微笑着举手赞成。
身旁的阿伦迪等人紧跟着里维斯的表态举起了手臂，阿斯塔特们和机械神甫同样没有异议。
“第二份决议，拯救星将和基亚瓦尔人共同组建联合政府，一起维护两颗星球的和平。”
里维斯犹豫了一下，这不是个容易的选择，他低头望着桌面陷入长久的思考。
数百万人的吕凯乌斯和十几亿人的基亚瓦尔要如何保持和平？
整个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来，艾福瑞尼亚的眼睛里流出担忧的情绪。
最后当着科拉克斯的面，里维斯还是闭上眼睛投下赞同的一票，阿伦迪等人继续跟进。
主位上，科拉克斯紧绷的神经明显地放松下来，他以为里维斯会当场反对这个决议，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劝说里维斯。
“第三项决议，阿斯塔特第十九军团改名为暗鸦守卫。”
“第四项决议，基亚瓦尔未来百年里将改造成铸造世界。”
……
夜色越发的深邃起来，一项又一项的决议或通过或否决或暂缓。
艾福瑞尼亚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众人杯中的茶水换了一遍又一遍，阿伦迪等人笔直坚挺的后背弯了下去。
即便是有着超凡身躯的阿斯塔特们脸色看起来也有些疲惫起来。
会场里只有科拉克斯、基努.里维斯、阿尔卡斯.法尔和那位机械教女神甫的脸上依旧专注。
艾福瑞尼亚手中的羊皮纸耗尽，今日的会议终于结束。
基努.里维斯的手指轻轻一磕桌面，一股冰冷的气流流进在座的所有起义军成员脖子里。
昏昏欲睡的内夫兄弟直接被突如其来的冷意惊醒。
“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有点累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认同了里维斯现在的提议。
竭力保持正襟危坐的起义军们身子马上就瘫了下去，阿迪伦一行人立刻揉着僵硬的脖子离开。
科拉克斯心疼地看着自家姐姐疲惫的脸色，扶着艾福瑞尼亚坐下。
吕凯乌斯起义军和阿斯塔特们泾渭分明地分成两队走出会议室。
“法尔军团长和机械教神甫留下。”里维斯喊住两位将要离场的重要人物。
毕竟，大会开完了要开小会。
科拉克斯诧异地看了眼里维斯，没有当众询问原因，默认了他的行为。
阿斯塔特士官们脚步一停，法尔挥手示意他们离去，他重新坐回了座位。
艾福瑞尼亚按住想要起身的科拉克斯自觉地离开这里。
会议室的大门重新关闭，留下的四人每一个都能影响拯救星和基亚瓦尔两颗星球的未来。
一旁的机械教神甫在机仆们的簇拥下来到前方，人工声带发出沙哑的嗓音。
“欧姆弥赛亚在上，我是‘格里芬19号’，格里芬铸造世界技术神甫，负责基亚瓦尔星球未来工业建设改造。”
自我介绍完毕，女神甫的机仆们都退到一边。
里维斯侧着脑袋思考一会儿，一如过去在拯救星上战斗的时候，对着科拉克斯直言不讳起来。
“科拉克斯你想组建联合政府的想法不错，但是有些天真了，基亚瓦尔巢都里的那群失败者们还在等机会准备反扑。”
科拉克斯皱起眉头，像是两把锁扣在了一起。
“里维斯，现在拯救星的人不用再流血了，我们应该把更多的目光放在银河里那些还在受到异形和邪教压迫的星球上去。”
“不过是自欺欺人把戏罢了，那群巢都巨头们仍旧掌握基亚瓦尔的权利。”
“里维斯，至少所有人是自由的。”
“自由的受苦吗？”
“里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