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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 011 失控

肖浙恩出现在江逞别墅门前的时候已经入了深夜,洛倪这些天来一直都处于失眠的状态,所以门外一有动静她都能察觉到。

隔壁房间门被打开,她侧耳听着,而后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落地窗前,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别墅铁门,那里停下一辆车,车灯照在一个挺拔的男人身上,隔得太远,她看不真切,但男人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熟悉。

随后,江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铁门依旧未打开,这表示着江逞并不对深夜造访的人有所待见。

“小倪是不是在你这里?”肖浙恩也不甚在意,隔着一扇雕花铁门也挡不住他言语里的怒气:“江逞,小倪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赤裸裸的质问。

反观江逞,风轻云淡,与叫嚣着的肖浙恩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似男人口中所述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幅姿态,越发激起肖浙恩的怒,抬手砸在铁门上,狠狠地低吼:“江逞你给我说话。”

如果不是有门隔着,肖浙恩很可能已经动起了手。

江逞无畏,也没有半分心虚的神色,只是淡然地看着肖浙恩,那幅神情像是在看滑稽的小丑。

“吵够了?”江逞单手插在口袋里,模样散漫,不久前他还在工作,所以在他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到丝毫的困倦。

对肖浙恩的叫嚣也没在意,只是冰冷冷的卯着为数不多的耐心:“谁给你的权利来我这里闹?”

肖浙恩找人心切,哪里在意什么应该不应该:“把小倪还给我。”他喊道。

江逞似是觉得搞笑,讥笑一声:“还?”

这个词眼比此时肖浙恩这个人还要更滑稽。

“来找我要人,合适?”江逞声色平稳,依旧事不关己般。

“除了你,还能有谁?”肖浙恩不吃他这一套,低吼一声回去。

谁不知道江逞当年为了洛倪什么事都能做,什么都能让,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同理亦然,如果是恨上了,江逞一样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样的人,不论男女,都是让人胆寒的。

肖浙恩一想到洛倪此时落在了江逞手上就焦灼难耐,急得踹了脚踢门:“既然如此 ,你敢不敢开门让我进去找?”

江逞提了下嘴角,上前一步,仍隔着踢门,望进肖浙恩的眼睛,声音冷成冰柱:“十分钟后你若没从这里离开,我会请你喝喝警局里的茶。”

说完,江逞缓慢的转身。

身后的肖浙恩还在叫嚣,在警告,在愤怒:“洛倪早就和我结了婚,你没有资格留她!”

“洛倪是我的妻子,你没有资格...”

洛倪在楼上盯着那两抹身影,看上去似乎并不算愉快,她也终于认出了那个人的脸。

抓在窗帘上的手指不断收力,隐隐在发颤。

房间门被人从外打开的时候,她还立于窗前,维持着方才的动作似是忘了动。

灯亮,她的思绪才被拉回来,扭头望向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间门就进来了的江逞。

江逞将她刚才的动作收进眼底,指尖夹着根烟,慢条斯理的走近她,一边问:“看出什么了?”

洛倪松开握住窗帘的手,摇头,正要避开他往沙发上走,被他伸手拉住,原路返回到刚才所站着的位置。

江逞挟制住她的手腕,一只手强行拉拽着她 ,另外一只手还夹着烟,捉起窗帘的一角,手臂用力往旁边一拉,窗帘被拉开,她被他推了一把,措不急防的撞上玻璃窗。

那只手覆上她的后颈,鼻间能清晰闻到他指间的烟草味。

他的手心用力将她摁在窗上:“他你应该还记得吧?”

洛倪半张脸被压在玻璃窗上动弹不得,视线落在车前那道身影上,还好的是,他并没有抬头看这个方向。

刚才江逞在面对肖浙恩时有多淡定,就强压下多少愤怒,此时全数显露出来,他的语气近乎咬牙:“看他走了,是不是舍不得?”

“是不是不想他走?”

“知道他是谁么?”

一连这么多个问题,饶是洛倪现在能开口回答,却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你放开。”她艰难地挤出一句。

江逞没松手,非要她答了才罢休的样子:“回答。”

看着玻璃窗里的江逞 ,洛倪只觉得心如绞痛。

这样的江逞陌生又癫狂,甚至狰狞,让她不得不怕。

她记得肖浙恩,也多亏他上次带她出席的那次宴会,得以从别人嘴里称呼她的那句肖太太推测出她和肖浙恩之间的关系。

“我和他...结婚了?”她自己也觉得诧异,脑子里面对这件事情完全没有了记忆。

结婚两个字和刚才肖浙恩嘴里那一句又一句的没有资格一样点燃江逞内心深处的愤怒和失控,以及那份他不愿承认的嫉妒和发狂。

手中的力度不自觉地在加重。

洛倪越发难受,伸手胡乱在身后拍打着江逞:“放...手。”

江逞手中的烟被她拍掉,烟蒂和火星零散在半空,手背上传来灼烧的刺痛,他这才回过神来松手。

洛倪得到正常的呼吸,红着脸不断的咳嗽,身体失力贴着玻璃场面往下滑,有一种虎口逃脱的滋味。

咳得眼泪都掉了,止也止不住,整个人蹲成一团在那里颤。

无助极了。

江逞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控,站在一侧无声的望着她的头顶,无言许久。

“起来。”他哑声命令道。

低沉的嗓音打破抽泣的哭声,洛倪擦了把眼泪,不敢不起,反手扶着玻璃窗起身,有一副等待被发落时的胆小惧怕。

江逞内心很不是滋味,怒也好,怨也怪,可最后都他妈的被心软所搅乱,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默了数秒,他才重新开口:“你记得最好,现在你给我记清楚了。”

“刚才楼下那个男人,你别想着他能带走你。”冰冷至极的口吻,落音在那个男人上时还带着愤愤然的咬牙,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懒得提。

那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要她做的。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你们那档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