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巨灵神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与愤怒，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杂役管事的心上，让他的心脏狂跳不已，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双腿也开始发软，几乎难以站立。
杂役管事此时吓得浑身颤抖，身体如筛糠一般，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那冷汗好似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
他试图狡辩：“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啊！定是有人诬陷小的，小的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大人您可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啊！小的每日早起晚睡，不辞辛劳地管理着那些杂役……”
巨灵神冷哼一声：“哼！还敢狡辩，本神已经有证人证言，那饲养杂役已将你供出，你还想抵赖？”
说着，巨灵神大手一挥，一道法力在空中形成一幅栩栩如生的画面，正是那饲养杂役跪地供述的场景。
杂役管事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犹如一张白纸，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但他仍不死心，妄图做最后的挣扎：“大人，小的是一时糊涂，被那岳山平日里的傲慢态度所激怒，才出此下策。”
“小的知错了，请大人饶命啊！”
他一边求饶，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不一会儿便红肿起来。
巨灵神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丑态百出的杂役管事，心中的怒火更盛：“你身为管事，本应以身作则，管理好杂役，可你却因一己私欲，不择手段地陷害他人，险些酿成大祸。”
“若不是岳山有本事控制住天马，本神的宝马恐怕就要遭受不测，你这等恶行，绝不能轻饶。”
“岳山，你说说该如何处置这个家伙？”
巨灵神突然看了一眼边上的岳山，出言问道。
岳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心中对杂役管事充满了厌恶与不屑，恨不得亲自上前去，将其斩杀。
但他也知道，按照规矩，这杂役管事今天还死不了。
除非巨灵神甘愿被问责。
而眼下，巨灵神向岳山提问，看似是将主动权交给了岳山，实则却也有把岳山往火坑里推的趋势。
岳山当即摆摆手道，“巨灵神大人莫要开玩笑，小的岂有资格决定他人命运？”
“一切有劳大人做主！”
巨灵神咧嘴一笑，“你小子倒是不傻！”
随后，巨灵神回头恶狠狠的看着杂役管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那声音低沉而威严，仿若自九幽地狱传来的洪钟鸣响，在这寂静得针落可闻的行宫中久久回荡：“本神念你在天庭也曾效力多年，往昔之功虽不可磨灭，但今次犯下这等大错，实难饶恕。”
“然本神宽宏大量，念及旧情，今日便不打杀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你那阴险手段差点害了本神的天马，那便由你来好好照料这天马，也算是将功赎罪，你可听明白了？”
杂役管事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恰似被抽干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他虽然不在御马监，但也多少听过传闻。
曾有一位年轻气盛、初入天庭的杂役，只因在喂食时稍微慢了些许，这天马瞬间暴起，一脚踢中他的腹部。
只听得一声惨叫，那杂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踢飞出去，重重地摔在数丈之外，当场口吐鲜血，重伤不起，没过几日便在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含恨而终。
还有一位经验稍丰富些的杂役，自恃能够驯服天马的野性，冒险尝试。
却不想天马突然发狂，甩动的缰绳如灵蛇般缠住他的脖颈，越勒越紧。
他拼命挣扎，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脸色涨得青紫，双眼凸出，险些窒息而死，虽最终侥幸保住性命，却也落得个经脉寸断的下场。
如今让他去照顾这匹天马，在他看来，无疑是被送上了一条有去无回的绝路。
“大人，大人，这……这天马生性暴烈，小的实在是不敢啊，还请大人开恩，换个惩罚方式吧。”
杂役管事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哀求道。
巨灵神见他犹犹豫豫、推三阻四的模样，脸色一沉，仿若乌云密布，瞬间遮蔽了所有的阳光，怒喝道：“怎么？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神给你机会活命，你却如此不识好歹！本神的耐心有限，你莫要挑战本神的底线。”
“否则，休怪本神无情，让你即刻灰飞烟灭，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言罢，身上的威压陡然增强，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般向杂役管事压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挤压得扭曲变形，发出轻微的“滋滋”声，仿佛是空间在痛苦地呻吟。
杂役管事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威压，心中恐惧更甚，双腿一软，差点再次瘫倒在地。
他深知若再违抗，巨灵神定会当场将他击毙。
虽然天庭也会问罪巨灵神，但大抵也不过是扣除一些俸禄，将巨灵神禁足个把月而已。
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愿去照料天马，小的定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不负大人所托。”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
随后，杂役管事战战兢兢地走向岳山身边的天马，每一步都显得极为沉重，仿佛脚下有千斤重担，每迈出一步，都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
他的双脚好似灌了铅一般，在地上拖出两道浅浅的痕迹。他的双手颤抖得厉害，伸出去试图牵住缰绳时，那双手在空中晃悠了几下，才勉强抓住。
可天马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靠近，突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双眼圆睁，那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杂役管事吞噬，好似两团燃烧的烈焰。
前蹄高高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却又致命的弧线，而后猛地向杂役管事踢去。
杂役管事躲避不及，被踢飞数丈之远，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针扎入，一口鲜血涌上喉咙，差点喷吐而出，那鲜血在口中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