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决断
全场观众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刚才还攻势凌厉，身手敏捷的瑟芙拉，竟然被伊森轻而易举地摔出场外。
尽管看起来不可思议。但那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丝毫破绽，完全看不出表演的痕迹。
片刻的寂静之后，竞技场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伊森！”
“伊森！”
“洛克玛·伊森！洛克玛·伊森！”
观众席上的部落战士们齐声高呼，将“洛克玛”这一代表部落最高荣耀的称号加在伊森的名字后。
以17岁的年纪连挑三个部落的强悍勇士，伊森无愧为洛克玛战士！
坐在观众席上的火锤长老巴尔格，目光死死盯着场上的伊森。
他的神情从震撼逐渐转为火热，手掌情不自禁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以表示对伊森的尊敬。
作为崇尚武力的蛮人，巴尔格的目光里满是欣赏与激动。
他喃喃说道：“拥有这样的勇士作为领主，和他们联盟或许并不是坏事……”
然而他话音未落，身旁的莱泽摇了摇头，“一个人的英勇换不来整个国家的胜利。即便人类有这样的领主，他们的军队和兽人相比依然差距悬殊。”
闻言，巴尔格眉头紧锁，沉默片刻。但是心里的天平却是向伊森倾斜。
就在这时，巴尔格的亲信匆匆跑上观众席，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巴尔格的表情从疑惑变为震惊，随即愤怒地一拍座椅站了起来，大吼道：“该死的兽人！”
巴尔格粗重的吼声在观众席上显得格外突兀，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
营帐中，巴尔格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桌面上，声音如雷般炸响。
“该死的兽人！我要让他们碎尸万段！”
他的眼中满是怒火，浑身因愤怒而剧烈颤抖。
莱泽和塔格尔皱着眉头，目光转向巴尔格身边的亲信，等待他的解释。
亲信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汗，咬着牙开口：
“巴鲁克大人在归乡途中遇害，属下亲自赶来传递这个噩耗。我们派人调查发现，凶手是一群兽人士兵。”
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莱泽和塔尔格面露惊愕，就连一向冷漠的瑟芙拉也不由得皱眉，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
“继续说，你们还调查出什么来了？”塔格尔冷声说道。
“布鲁克大人由铁炉镇的士兵护送，但在山谷遭遇兽人。仅有一名幸存的士兵逃回铁炉镇。”
“我们发现袭击布鲁克大人的兽人是一群越狱的逃兵，他们藏身于山谷中。布鲁克大人和护送士兵路过时可能正巧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结果惨遭袭击。”
“经过检查，布鲁克大人是被兽人的重武器捶杀的，尸体旁散落着大量金币。所以我们也不能排除兽人因劫财而动手的可能性。”亲信补充道。
塔尔格紧皱眉头，消化着亲信的报告。他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铁炉镇的士兵为什么会护送布鲁克？按理说布鲁克的真实身份应该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的确如此，就连铁炉镇的镇长也不知道布鲁克大人的真实身份。他们派士兵护送是为了感谢布鲁克大人为铁炉镇打造了一批战时装备。”
塔尔格轻轻点头，暂时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但现场的气氛却愈发凝重。
“不管怎么样！这是挑衅！”巴尔格怒吼着，猛地起身，拳头重重砸在桌上。
“兽人杀了我叔叔，这个仇必须报！”
莱泽眉头紧锁，试图让巴尔格冷静下来，“巴尔格，先别冲动，理智一点再做决定。这可是关乎部落未来的大事，不能只凭愤怒来下决定。”
然而巴尔格已经被愤怒蒙蔽了理智，他一把推开莱泽的手。
“那是我的叔叔！不管你们怎么决定，火锤部落都会加入联盟！就算你们选择袖手旁观，我也要带着我的战士向兽人复仇！”
莱泽眉头紧锁，陷入沉默。他隐隐觉得布鲁克的死存在某些不寻常之处，但却找不到头绪。按照亲信的汇报，布鲁克的确死于兽人之手，这点毫无疑问。
瑟芙拉一直冷眼旁观，此时扫视了一圈，冷静的开口：
“我认为这件事释放了一个信号，兽人对我们毫无尊重。不论这次是巧合还是蓄意为之，如果我们选择退缩，这种事情还会继续发生。”
瑟芙拉的话犹如警钟在众人耳边敲响。
塔尔格深吸一口气，目光在莱泽身上游移，“瑟芙拉说得没错。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这件事只会让兽人更加肆无忌惮。”
莱泽沉默半晌，终于抬起头，“这是关乎部落未来的大事，我们必须保持冷静，制定明确的计划。”
巴尔格重重哼了一声，“计划？现在唯一的计划就是复仇！我的叔叔不能白白死去！”
塔格尔伸手拍拍巴尔格肩膀，“巴尔格，你的愤怒大家都可以理解。布鲁克被害不仅是火锤部落的损失，也是我们整个卡兹拉尔的耻辱。我不会让兽人践踏卡兹拉尔人的尊严，让他们以为我们软弱可欺！”
莱泽缓缓抬起头，目光在塔格尔和巴尔格之间徘徊，“你们两个已经决定好了？”
塔格尔点了点头，“我支持联盟。但这不仅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整个卡兹拉尔的未来。”
“没错！我会亲自到战场上为我的叔叔复仇，撕碎那些兽人！”巴尔格咬牙切齿地说道。
莱泽听后，沉默片刻，最终长叹一声：“既然如此，我这一票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只希望我们不是被情绪左右，盲目的投入战争。”
塔格尔语摇摇头，“莱泽长老，这不是盲目，而是为了我们的子孙、为了卡兹拉尔的未来而战！”
瑟芙拉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父亲和长老们的对话。她目光冷峻，但对父亲的决断没有任何异议。
“如果联盟已经是最终的决定，那么我们必须立即与阿拉乌斯和精灵召开会议，商讨详细的作战计划。”瑟芙拉说。
塔格尔点头赞同，“瑟芙拉说得对，我们立刻去找伊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