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暂做休整
“啥?墨老板,您这是要咱们吃虫子?”
看着那还在蠕动的肥虫,王凯旋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胡八一和宋红梅也是一脸愕然,均觉太过匪夷所思。
墨明夷说:“这可是上好的蛋白质,吃一只顶三天。”
王凯旋立即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您多吃点。”
墨明夷仍旧一脸笑意:“这可是你说的,等会可别后悔。”
说着,只见他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将四只肥虫穿上,放在篝火上烤起来。不到十分钟,四只肥虫便被烤得金黄流油,浑似四个金黄酥脆的烤面包。
最关键的是,那肥虫竟有一股异香,勾起了人类对脂肪的渴望。
“咕噜!假的吧,啥虫子啊,居然这么香?”
闻到这股勾人的异香,王凯旋率先忍不住,兀自大吞口水。
胡八一和宋红梅也如出一辙,看着那肥虫眼冒精光。
折腾了这么久,几人早已饿得够呛。尤其是宋红梅,早在被困配殿那天就断了水粮,这会儿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被这烤虫子一勾,腹中饥火更盛。
见到三人望眼欲穿的模样,墨明夷不禁心中暗笑,但他一贯行事沉稳,并没搞什么调侃人的恶趣味,直接给三人各分了一只肥虫,自留一只食用。
正如他所言,他这充能蛊乃是上好的蛋白质,吃一只就能顶三天,肉质跟波龙差不多,他也就养了不到百只,若不是为了应急,他也不会拿出来。
“唔唔,好吃,太好吃了,想不到虫子竟然会这么好吃。”
只短短数息,王凯旋就炫完了一只肥虫,他仍有些意犹未尽,又期期艾艾看向墨明夷:“墨老板,我这还没吃出味儿来,您能不能再给整一只。”
墨明夷摇头:“不行,这玩意不能多吃,否则会撑死的。”
王凯旋立即拍着胸口说:“不能吧,我饭量还是可以的。”
墨明夷笑了笑说:“你喝点水就知道了。”
王凯旋闻言将信将疑地取过水壶,拧开壶盖灌了一口。岂料,这一口水下去,腹中立时生出一股热气,迅速冲得胃满肠足,甚至冲得他打了个饱嗝。
“这这这……真的好饱……嗝……”
这下子,他是彻底相信了,也彻底满足了。
“同志,请问这虫子究竟是什么物种?”
宋红梅吃完之后,脸上又是好奇,又是震惊。作为一名高级知识分子,她只相信唯物主义价值观下的科学体系,这虫子的神奇已然超出了她的认知。
墨明夷说:“这并不是什么新物种,就是用普通玉米蠕虫培养而成,只不过培养手段有些特殊罢了。至于是什么手段,吃饭的家伙,无可奉告。”
听到这话,宋红梅不禁一愣,有些出乎意料。
她也是识趣的人,听了墨明夷的话,便即不再多问。
胡八一随即岔开话题说:“墨老板,据我估计,这里应该是牛心山底下的一处断裂层,而这个断裂层的形成原因,多半是几年前那场地震的余波。”
“咱们在金井下面的水道中被一股涡流卷中,料想那股涡流必定与地下暗河相连,同时也是古墓的机关动力,以及牛心山外面那九条瀑布的源头。”
“也就是说,咱们只要顺着暗河走,终能走出这条大裂缝。”
墨明夷点头:“行,等休整好了,咱们就顺着暗河走。”
王凯旋接着问:“墨老板,您知不知道最后爬出来的那些绿壁虎究竟是啥玩意?我怎么瞧着,那玩意阴诡邪性得紧,好像要吸人骨髓一样。”
墨明夷说:“那玩意叫做坛仙,是一种蛊咒。”
王凯旋闻言顿时面色一震:“蛊咒?”
胡八一和宋红梅也神色一凝,心中暗暗打鼓。
墨明夷再次点头:“没错,就是蛊咒。所谓坛仙,顾名思义,就是养在坛子里的蛊,相传这种蛊咒源自西域,十分阴狠毒辣,中者断子绝孙。”
再听到这话,三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头皮发麻。
墨明夷接着侃侃而谈:“此蛊咒一旦养成,便会留下比芝麻粒还小的虫卵,可以通过呼吸和饮食进入人体,然后迅速孵化,啃噬人体内脏。”
“当然,这只是主动害人的情况,古墓中那些绿壁虎却是被动。料想当年墓主下葬后,后人为了防范盗墓贼,将虫卵灌注在墓主的尸身里,同时又在墓墙和地砖中埋入坛装虫卵,虫卵一遇人气,便即迅速孵化。”
“而一旦被这种蛊咒缠上,不死不休都算轻的。”
“因为这玩意会认血脉,在七天之内将宿主的内脏啃噬光后,它还会循着血脉之力找到宿主的血脉嫡亲,依次将他们全部啃死,直至全家死绝。”
“而且,无论怎么躲都没用,纵使相隔千山万水它都能找到。”
听到这里,三人只觉浑身一阵麻痒,好像真有东西钻入体内。
“墨老板,您是这方面的行家,能不能解除这恶毒玩意?”
震骇悸怖之余,王凯旋问出了一个比较核心的问题。
“小菜一碟。”
墨明夷说:“《荀子》有云,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天道之下,有一生必有一克,这是永恒不变的至理,根本没有什么事物是无敌的。”
“这坛仙蛊咒也是一样,它既然能被发明出来,就有克制的办法。”
“此蛊的本质,乃是至阴至邪之物,克制它需用至阳至正之物。我便知道两种手段。一是用鬼门十三针刺激人体多处大穴,激活至刚至阳的心头热血,便可将之溶化。二是以牛黄、猪砂、狗宝等至阳之物入药,吞服后也可化解。”
胡王二人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宋红梅忽然开口:“三位同志,你们恐怕不是普通乡民那么简单吧?就事论事,不是我看不起普通乡民,而是普通乡民根本不会有你们这等见识。”
墨明夷直接承认:“没错,我们的确不是普通乡民,而是京城来的古玩商。你也知道,我们这个身份跟你们考古队有些不对付,因此才有所隐瞒。”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们的身份貌似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