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夜间救人
只见那校场中间,便是晁渊白天见过的那两辆囚车。
苟家的两兄弟,苟桓和苟英正神情萎靡,半睡半醒的斜躺在里面。
在他们四周,十来个禁军士卒分成两队,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不时还有巡逻的士卒,每隔半个时辰便走进校场,查看囚车是否完好。
这董平还真够谨慎得,明明是夜间,也守卫得这么严密。
晁渊大概估算了一下,这校场里外的禁军士卒,差不多有二十多人!
而那董平一共带了两大队骑兵,这差不多只是其中一小半人。
想来应该是一队负责看守,一队睡觉休息,夜间中途再换班了。
晁渊大概盘算了一下后,眼见已经将近子时,顶多再有一两刻钟便是换班的时间,他便也不急,就那么静静地在围墙里等待着。
..........
很快,便到了子时,
换班的小队禁军准时出现在了校场旁的小巷中,
晁渊早已在巷子里丢下了藤蔓的种子。
禁军过来后,他直接使用菜园子精魄的能力,催动藤蔓种子疯狂生长,将一应禁军全都缠住。
而晁渊自己,则迅速上前,将这伙禁军尽数击晕,随后用藤蔓将他们拖到墙角,掩盖了起来。
解决了这队换班的禁军后,晁渊又重新使用了飞天夜叉精魄的能力,变成夜叉,从围墙钻进了校场。
此时已到了后半夜,那前半夜守卫得士卒早已疲惫不堪,眼见换班得同僚迟迟不来,难免有人出声抱怨。
“他娘的,时间都过了吧,怎么还不来换班?”
“八成是睡过头了!也没个人提醒他们!”
“唉,董都监去县衙吃酒,现在这会,八成已经搂着漂亮娘们耍去了,也就咱们这些苦哈哈,还得守在这。”
大宋承平日久,虽山野间有盗匪横行,却少有敢到城里闹腾的。
同伴迟迟不来,这队禁军从未想过会是有人袭击,只以为是同伴赶路困倦,睡迷糊了。
眼见继续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带队的什长便命令一个士卒,回下榻的营地催促。
晁渊见状,心中顿时有了办法。
等那士卒离了校场,走到小巷中后,晁渊从后偷袭,将其击昏,扒下衣甲,再将人丢进藤蔓编制成的牢笼中,与之前那队换班的禁军做伴。
随后他换上禁军的衣服,又稍等了片刻,便大摇大摆得走回了校场。
来到什长近前后,晁渊低下头汇报:“头,俺已经叫醒他们了,再有片刻,他们就该来换班了。”
“这群惫懒货,果然睡过头了,”
什长打了个哈欠,并未注意到手下的口音有了些许变化,
“大伙再坚持片刻,马上就要换班了。”
辛劳赶了一天的路,又守卫了大半夜,这伙禁军早就已经疲惫不堪,没有之前精神了。
听到什长得话后,有几个困倦得便干脆靠在墙边,小憩了起来。
什长见状,也没有阻拦,他自己都困得睁不开眼了,哪还有心情教训别人。
晁渊四下打量了一番,找好机会,直接从后面捂住什长的嘴,将其击昏,随后扶着他来到了墙边:“头,你怎么也睡着了。”
其他士卒见状,还以为什长也困得睡下了,便也有样学样,四散着各找偷懒得地方。
他们这一散开,自是方便了晁渊,一一摸到身旁,将其打晕击昏。
解决了校场中看守的禁军后,晁渊快步来到了囚车旁。
车里的苟家两兄弟还在昏睡,晁渊直接举起腰刀,干脆利落得将囚车门上绑着的铁链砍断,这动静立时惊醒了苟桓和苟英。
“你是谁?”兄弟两人满脸戒备得看着晁渊,深怕他是童贯派来的杀手。
“在下东京赵大郎,”晁渊低声说道,“苟将军的一位故人,让我前来搭救两位。”
“爹的朋友?”两兄弟对视了一眼,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都从囚车里钻了出来。
“这些禁军........”苟桓惊讶地看着四周倒下的守卫,“都是好汉做的?”
击败十来个禁军,他们两兄弟也能轻易做到,可无声无息间,就放倒了十数个人,还未让他们兄弟听见动静,就有些可怕了。
“这些禁军身强体健,看似精锐,其实军纪也就比厢军稍强一些,”
晁渊简短的解释了一下击晕这些禁军的过程,
“也怪那董平,他去吃酒享受,让手下人辛苦熬夜,这些禁军军纪涣散,偷懒耍滑也属正常。”
“原来是这样,”苟桓点了点头,弯腰拱手作揖,“这位好汉,我们兄弟两人都被下了药,如今力弱腿软,真气也用不出分毫,不如就让我留在这里,吸引禁军的注意力,还请好汉务必带我这兄弟逃出去!”
“大哥,要走就一起走!”苟英一把抓住兄长的胳膊,神情坚决地说道,“爹和娘都已经走了,咱们两兄弟又岂能分开!便是死也要死在一处!”
“兄弟!”
“大哥!”
就在苟桓和苟英两人兄弟情深时,晁渊没好气的说道:“放心,你们两人都能逃出去。”
他一边说,一边使用了飞天夜叉精魄的能力,变形成了夜叉。
“你!恶、恶鬼……”
苟英被晁渊夜叉得模样吓得脸色铁青,差点惊叫出来,还好他大哥要冷静得多,一把捂住了兄弟得嘴,
“别吵!这是好汉的真魂神通!”
晁渊没有理会苟家两兄弟,舒展身体,张开了身后的蝙蝠翅膀。
按照他之前的观察,下一队巡逻的士卒会在半个时辰后过来。
这段时间足够他把苟家两兄弟送出城,让他们远走高飞了。
哪怕半个时辰后,巡逻的士卒发觉犯人不见,苟家两兄弟也早已骑马跑远了,官军便是想追,也是困难重重。
“走!我现在带你们出城!”
晁渊双手抓住苟桓和苟英,翅膀一扇,便悄无声息得带着两兄弟飞到了半空,越过了县衙后方的围墙。
负责这里守卫的禁军,忽见地上掠过了一道黑影,抬头看时,却是什么也没发现,便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