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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夜明珠之谜5完

——

顾丰阳看傻了眼,这变脸速度叮咣咣。

紧接着,三人就随着李大婶和洪二伯一前一后的走进胡同最深处一家小院里。

院子大门没关,轻轻一推便开,李大婶领头先一步大摇大摆踏进去,随后扯着大嗓门呼喊:

“丁伯,我们来看你了。”

话落,从屋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下一秒,堂屋大门从里面拉开,走出来个右小腿内翻痉挛的青白眼短胡须老伯。

这天暖和晴朗,东南枝头的木槿树叶繁茂,暖黄的阳光透过零零散散的叶间缝隙折射到左侧晒了一半的苞米上,叶影荡漾,似波光粼粼的湖面,金黄的玉米又如沉淀的金子,老伯拄着歪扭的拐杖,蹒跚的小跳到苞米旁,弯腰捡起耙子,吃力的把散乱的苞米往里推推,腾出一条可下脚的小路。

“进来坐坐吧。”

老丁头一双散光重影的青白眼随意扫了眼众人,沟壑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奇,又消失于层叠的皱纹里。

李大婶立刻招呼大家进去。

众人进了屋,老丁头急忙从墙角费力搬来闲置许久落了灰的一条长登。

姜影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老丁头愣了下,后不经意嘴角上扬,二人将凳子放在缺了条腿用砖头垫起来的破旧四处漏风的四方桌前。

“来,你们坐,我给你们沏茶去。”

老丁头说着就要转身去烧水。

李大婶赶紧拦下:

“喝啥茶,一会儿我们就要走了。”

“走,这么快。”老丁头饱满风霜干裂贫瘠的黄脸上一时忍不住爬上几率忧伤。

“不坐下歇歇。”

李大婶叹口气:“我们也想叙叙旧,但是我们还忙着去领着这几个孩子上村长家呢。”

老丁头听到村长,脸色微妙。

“去找杨威化干嘛,他现在肯定不在家。”

“我知道,这不正好集市开了嘛。逛一会儿,再去。”

老丁头沉默半响,默默跳着脚,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冷哼一声:

“什么集市,不过是这家伙搞得脸上名堂。”

李大婶笑意一顿,急忙拦住老丁头胡说:“这不是好事吗,最近流民多,家家户户闲置的东西都卖给流民,还能挣不少银子补贴家用。”

老丁头仍然不屑:

“补贴家用,我看啊,是给杨威化这小子赚钱盖房子。”

李大婶闻言脸色彻底暗了下来。

洪二伯趁机笑着和事:“哎。都别这么想,村长也是为我们好,再说了。若不是村长去年重建土地庙,让土地爷喜欢的不得了,咱们的庄稼收成比前几年好的不得了,你说这惠民的事不是村长做的吗。”

“丁伯,我知道你对村长有怨言,但他近些年做的不是挺好的吗,据我小道消息,过不了多久,县太爷派人来咱们桃花村视察情况,听说是准备扩大村子规模,把村外的土路规划为官道,咱们村子可是要麻雀变凤凰。”

“你想想看,只要咱村子跟镇上有了交通工具,咱们想什么时候去镇子都可以,况且,咱桃花村的庄稼也能更好的卖个好价钱,都是为了一个银字,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以后得看当下。”

老丁头闻言重重唉了一声:

“这个道理我也明白,我又不是那迂腐的人,只是我心里这道坎过不去。”

此话一出,李大婶和洪二伯同时缄默。

一头雾水的姜影等人面面相觑。

顾丰阳坐不住寂寞,立刻张牙舞爪的比划:“这啥情况?”

姜影无声张嘴:“我……哪知道……”

二人隔着【柳无声】当即热火朝天的无声比划。

下一秒,队伍消息提示音在脑子里响起:

【柳无声】:打字。

简简单单两个字差点让姜影二人破防,姜影顿了顿,面瘫着脸打字回复。

“我觉得这个村长很可疑,咱们进来这么久,村长始终都没漏过一次面,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粥真好喝】:

“附议,我被他闺女抢走时,也没看到他出声,感觉智能npc也太人性味十足,竟然纵容闺女当街强抢民男。”

这事始终像根鱼刺卡在顾丰阳喉咙。

【柳无声】过了会儿才慢慢出声:“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咱们差不多走遍整个村子,怎么连一个土地庙都没有看见?”

“村长,他把土地庙建哪了?”

这是个好问题,醍醐醒脑。

姜影沉思片刻迅速打字回复:

“是不是跟三年前那件事有关联?”

“村长是三年前上任的,然后鬣狗是三年前出现的,而且有铃铛假设是人养的,杨芙蓉也是三年前性情大变,杨志同样三年去后山一去不回,再加上如今这老伯话里话外对村长的厌恶,这其中一定有一条线串着。”

顾丰阳看不懂啥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装作理解的样子点点头。

【柳无声】又说:

“李大婶和洪二伯他们也有可疑点。”

姜影无意识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紧接着,正要回复,忽然,一直沉默的李大婶张嘴说话:

“丁伯,丁旭是个好孩子,我们对于他的失踪同样感到难受,可这么多年了,早应该能释怀了。”

老丁头闻言大怒:

“释怀?我到死也释怀不了!如果不是那杨威化说有意想将芙蓉嫁给旭儿,我孙子又怎会一生不吭的去镇子上当个讲书先生,讨份娶老婆的钱,结果这一去就不复回,连封书信都没有。”

“此外,我这腿你们也知道是怎么搞得,还不是那杨威化的老子背后使坏招,害得我从山上摔了下来,断了小腿。”

“我丁家从没做伤天害理之事却为何老天如此对我,我儿子儿媳听信杨威化这小人之言,前往山里寻找所谓的龙脉,结果不幸遇难,我孙子又因这杨芙蓉而不知所踪,为何他们老杨家非要至我丁家绝户。”

“我狠!我悔,我悔不当初!”

老丁头捶胸扼足,两眼泪汪汪:

“我就不该当年与杨胜称兄道弟,害得我一家落得如此地步!这一切都怪我识人不清,害的我儿子一家家破人亡!”

李大婶不忍直视,哽咽着嗓子,再次劝慰:

“丁伯,虽说杨家不讲信用在前,可现在杨威化知错就改,做了许多实打实的好事,你何尝不放下心结,如此下去,痛苦的还是自己。”

老丁头厉喝:

“我全家性命都毁在杨威化手里,现在却让我对仇人感恩戴德,又何尝不是要我的命!那后山的鬣狗,我斗胆猜测定是那杨威化搞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