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丐帮武功
小龙女分心二用，左右手互不干扰，同时画出方圆。
洪七公大吃一惊。
这背后是有缘故的，只是不为外人所知。
古墓派创派祖师林朝英，跟中神通王重阳是一对欢喜冤家，各自孤独终老。
根据流传下来的画像显示，林祖师容貌极美，眉宇间却隐隐含着一股不逊男儿的杀气。
祖师婆婆孤高绝世，实属罕见的武学奇才。
林朝英当年为压服王重阳，可没少研究全真派的武功，耗尽心血，从内功、掌法、轻功、暗器等各方面创造出一套成系统的绝学，是为‘玉女心经’。
号称‘玉女心经，技压全真’把王重阳都比了下去。
但也由此英年早逝。
后来，王重阳华山论剑夺得‘九阴真经’归来，参悟九阴真经升级全真派武功，才得以破掉‘玉女心经’绝学。
老王在林朝英死后，潜入古墓祭拜故人，留下‘玉女心经，技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刻字，以及部分九阴真经武功。
这才黯然离去。
小龙女自幼长在古墓，个性纯如水晶，胸怀光风霁月，内功已经颇有火候。
而左右互搏也就是一心二用，对应道家‘一守内神，一守外神’境界。
常人难以做到，但对小龙女来说就相当于日常修炼内功而已，完全没有难度。
“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也不是很难啊。”
小龙女微微一笑，说道：“老前辈，我好像生来就会这个。”
“女娃娃，你样貌跟蓉儿那鬼精灵年轻时不相上下，武功天赋可比她厉害多了。”
洪七公又吃了一惊，道：“你既然有如此天赋，可以试着同时使用两套古墓派武功，不要拘泥招式，要学会自行变化，左右配合。”
小龙女道：“我试试看。”
当下闭目凝视片刻，展开轻功，将白绸化作两柄软剑，舞了起来。
白绸顶端系着一枚金铃，铃声随着剑舞节凑而动，初时还断断续续不成调子，很快就汇聚成曲，声乐同剑舞交融，妙不可言。
林朝英当年收藏的琴谱，也给小龙女学会了。
她此时以音乐入舞，自出机杼，是古墓派祖师都料不到的奇迹。
叮当叮当！
金铃清脆，剑舞绝世。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小龙女一套古墓派剑术使完，仿若天仙下凡的画面映入众人眼帘。
所有人都惊呆了。
人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李莫愁被师妹小龙女的姿神端严慑服，自伤自怜起来，忽然唱到：“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
歌声轻柔悲切，仿佛一阵阴风，吹过山林远去，留下一个孤寂背影。
“这个莫愁道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哭鼻子呢？”
石破天不明白为何如此，只感觉到一股悲伤之情。
但他天性乐观，摇摇头便将之抛诸脑后，喊道：“吃饭啦。老伯伯，龙姑娘，过来吃饭啦。今晚有烧饼、牛肉汤，还有烤羊肉……”
他武功青出于蓝，厨艺也直追师傅黄蓉。
洪七公一听到吃，顿时喜出望外，叫上小龙女过去用饭。
老叫花闻了闻香味，抢先拿了几根羊肉串啃着，夸赞道：“好吃，真好吃！傻小子，我现在信你绝对是蓉儿那丫头的徒弟，别人没这等做菜手艺。”
欧阳锋横插一竿子，叫道：“老叫花，我儿子给我烤的羊肉，你凭什么吃？要吃也是我先吃。嗯，好吃，我也要吃羊肉串。”
两个冤家对头又闹了起来。
好在二人都顾忌石破天，又被美食吸引，这才没有打起来。
除了二老，其他人都不敢让石破天盛饭，纷纷自己动手。
“龙姑娘，我亲手熬的牛肉汤，可香了，你尝尝。”
石破天打了碗牛肉汤，又拿了一个羊腿。
小龙女微微皱眉，道：“我不吃牛肉……”
她在古墓中生活，基本上都是吃青菜米饭。
孙婆婆厨艺一般，照顾小龙女也就是饿不死的程度。
石破天道：“你喝不惯肉汤啊？那我给你加个大饼泡馍。”
把羊腿叼在嘴里，转身拿了一个大饼掰开，放在碗里。
他小时候在中州熊耳山长大，后来又被谢烟客带到摩天崖，最喜欢吃的便是大饼和烤肉，手艺也很地道。
小龙女微微一愣，瞧着他真诚的笑容，便默默接过牛肉汤，吃了起来。
肉汤泡馍跟青菜米饭完全不同的味道。
石破天一手拿着羊腿啃，一边笑道：“龙姑娘，你喜欢吃就多吃点。不用担心你师姐，我给她留了两个大饼，她回来也饿不着。”
这是昔日照顾老伯伯谢烟客的经验。
“一碗就够了。”小龙女轻声道：“我平日里跟孙婆婆都是吃青菜米饭。你，你做的肉汤不好吃”
她吃牛肉泡馍时，仙气被油渍污染，大感不雅。
便决定明天只喝蜂蜜茶充饥。
“难道青菜米饭比烤肉好吃？”
石破天迷茫了，自语自问。
“那是自然。”小龙女笑道：“明天我请你喝蜂蜜茶。”
石破天道：“好啊。不过……，不过我还是觉得烤肉好吃。”
在山里长大的他打小就是烧烤达人，烤兔子，烤山鸡，靠鱼块……，但凡能吃的东西，石破天都会烤。
两个不通世俗人情的少男少女，倒是很聊得来。
一个时辰后。
洪七公吃饱喝足，拿着酒葫芦走过来，喊道：“傻小子，别只顾着谈感情。来，我教你怎么建立分舵，怎么当丐帮帮主。明天记得给我多炒几个拿手小菜。”
“啊，我……我没想过当丐帮帮主，老伯伯你找别人吧。”
石破天实话实说道。
洪七公没好气道：“你现在都是丐帮少帮主了，将来不当丐帮帮主？”
石破天道：“是三位长老伯伯叫我当的，他们说我猜拳赢了丐帮众兄弟，是少帮主的不二人选。我现在当了少帮主，将来就要当帮主吗？”
嘿，傻小子就是傻小子！我先把你教会再说！
洪七公道：“普通丐帮弟子入门，要先讨三年饭作为历练。在这三年里，可以先练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打基础。”
“三年之后，帮主可以根据每个丐帮弟子资质高低，传授更深一层的功夫。如果有中级弟子立下功劳，你可以传他一招半式降龙掌，挑选传人。”
“至于全套降龙十八掌，要有合适的有缘人方能传授。打狗棒法只有帮主可以学……”
眼看石破天要插话，洪七公连忙转移话题道：“丐帮武学大体上是北派功夫，刚健有力，讲究大开大合，以力取胜。”
“你过来，先扎个马步，我从头到尾传你丐帮功夫。”
石破天听话的走到空地上，扎稳马步。
欧阳锋过来捣乱：“儿子，你武功天下第一，还学这些粗浅功夫做什么？老叫花就会瞎教，别理他。”
洪七公冷笑道：“臭蛤蟆，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你自己不会教传人，还得我老叫花来教。
不服气啊，那就乖乖的站到一旁看着。看我怎么指点后辈。”
欧阳锋登时中了激将法，双手叉腰，叫道：“儿子，臭要饭的大言不惭！你跟他学，等你学了他的武功，爹再教你破解之法。”
跟洪七公比斗已经成了刻在他骨子里的执念。
石破天道：“嗯，你们教我武功，我学便是了。只要你们别再打架。”
二老都自动把‘别再打架’条件忽略。
洪七公道：“北派功夫，讲究的是先练拳掌，再练腿法，最后是兵器。腰马合一，出招有力。人器相通，刚柔一体。”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由外至内，只要肯下苦功就能成为一流高手。你师傅黄蓉只学到了各种招数，学不到精髓。丐帮武学还要靠你传承下去。”
石破天愕然道：“我师傅为什么学不到精髓？”
“哎，你怎么比郭靖那傻小子还傻？”
洪七公叹了口气，解释道：“丐帮武功讲究由外而内，打基础的时候要挑水担石，打磨力气，像少林和尚那样练出一身肌肉横炼功夫，再进修内功。”
“蓉儿那丫头连桃花岛的武功都不肯用心学，又怎么会把自己练成五大三粗是丑八怪？她要是真去练外家功夫，黄老邪非跟我拼命不可！”
石破天似懂非懂，问道：“我也要挑水担石头，打磨力气吗？”
“你小子内功深不见底，不用练那种笨功夫。”
洪七公道：“今晚我先教你铜锤手，莲花掌，铁扫帚腿，打……猫棍法十三式，你把练功次序记好，感受下武功中的基础套路。”
“看好，铜锤手是把两只拳头当大锤来用。用拳头砸人，要刚猛有力，一拳打出去就把对手打趴下。莲花掌学自佛门，用的是柔劲，立意在于败敌而不伤人。这两套功夫，一刚一柔，相生相克，最容易上手。”
“来，我使一招你就跟着学一招，重在感悟，不要动用内力。”
说完，便一招一式演练武功。
石破天从旁边跟着学，一招一式普普通通，打出的劲力却刚柔并济，直达完美境界。
洪七公看完后，立即问道：“臭小子，这两门功夫你师傅是不是教过你？要不然，你怎么学的这么快，打得这么好？”
石破天道：“没有啊。我跟师傅读书识字，学做饭，武功就学了一套碧波掌。”
洪七公道：“只学了碧波掌？好，我再教你一套龙爪手。这是少林派的绝技，流传到丐帮后，只有一百多年前的乔峰乔帮主会使。
我老叫花学了之后，很少使用，也没教过蓉儿那丫头。现在破例传给你，你使给我看。”
洪七公不信一个傻小子学武，只看一遍就能练到完美之境。
当年个傻小子郭靖可没这个能力。
于是又教了一套龙爪手。
龙爪手是少林七十二绝技，招式共有三十六招，千锤百炼，凌厉狠辣。
自传入丐帮之后，就衍生出十多种擒拿爪法。
洪七公身为丐帮帮主，早年学过，但更喜欢用降龙十八掌。
此刻演示给石破天看，很快使完三十六招。
石破天依法试招，罗汉伏魔神功驾驭龙爪手，顿时生出无穷威力。
洪七公看了，又惊又喜，大叫道：“你这傻小子竟是一个练武奇才，老天爷开眼！！哈哈，丐帮武功传承有着落啦，我老叫花死也名目！”
说罢，摘下酒葫芦连灌几口烈酒。
又道：“可惜，这大晚上没人来给你试招，我还想看看你打人的手段如何。”
欧阳锋忽然冷笑道：“老叫花，找打的人送上门啦！”
洪七公侧耳一听，道：“还真有人赶着来挨打，好极了。”
就在此时，官道上一阵马蹄声传来，浩浩荡荡，十分嚣张。
很明显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