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尾 声

织田信义得知大龙在柳家寨吃了大亏后，像敲在命门上的钉子疼痛得吸着鼻子，内心的悲愤正在不断地提升落差的高度，接着就要从上面倾泻下更加滔滔的水流来，他暴跳如雷中，立即决定要血洗柳家寨！

之所以如此生气，一来是他们立足未稳，杀鸡儆猴让四乡五邻的老百姓看一看，二来冈村给他下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派出去的人不是被老百姓打，就是收不到粮食。这样下去，他将面临革职。一个被赋予了效力的结果已经将两者的关系确定为胜和败。

大龙一听织田信义要带人去柳家寨替他报仇了，立即精神振奋起来了，挂在脸上的颓容，在我要报仇的声音碾出惨白的茫然。他发着恨跟织田信义说干脆连百垱河西岸的何家冲一起扫荡算了。

织田问他这又是为什么？大龙把道听途说的事，说了出来——说那何家冲的何原谦是当地最大的财主，家里那现大洋都装满一大缸……尤其他的五姨太赛貂蝉啊！语气里戏谑却点缀着一个泛滥笑容。

织田信义也不知道貂蝉是什么样的美人，但他从大龙的表情上看出，那一定是美丽的花姑娘，他那一张陷入深切混乱的脸，如同遭到报复一般，眼睛保持阴笑的轮廓。

“约西约西，”织田信义说着还拍拍他的肩膀，“你的良心地大大好，你是帝国的最好朋友。”他想财色双收！神情里却残留着慌张。

柳家寨一战的胜利，让雷群眼神里有了欢愉，却丝毫高兴不起来。这是出其不意的胜利。他知道，大龙一定会向日本人告状，况且现在正是日本人需要粮饷的关键时候。

“做好最坏的准备！”柳山虎夸张地闭紧了嘴唇，立即又仓促地回神说“是要做好最坏的准备！”雷群立即说还派几个岗哨到通往柳家寨的路口放哨，随时掌握敌人的动向。柳山虎点头表示同意。

这边安排妥当后，雷群又匆忙来到何家冲这边，通知何姓家族也要准备好战斗，说日本现在正缺少粮饷，很可能随时来抢粮食……

时势造英雄，像个传统却威力巨大的魔咒历久弥新。何原谦到底是个老江湖，凡事总是考虑先人一步。他用一直伺机而动的口气对雷群说“雷先生，实不相瞒你说，自从日本军攻占青城以后，何姓家庭就在加紧备战了，不仅每天组织练兵，还派人从青城搞来了一些枪支，只要那日本人敢来，一定不会让他们就那么嚣张横行。”

一番话令雷群有些意外，也感到欣慰。不过，当他看何原谦信心满满还有几分骄横的样子，还是不无担心地说，日军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付，让他在通往何家冲的路口安排岗哨，一旦鬼子来了便于准备迎战。

可以看出，何原谦对于雷群之前的抗争意识也殆尽了，转身是对敌人的愤怒前行。雷群觉得是时候告诉何原谦他儿子的真实身份了，因为上级已经告诉他，何萧强不仅不是日本军的走狗，反而是我党的潜伏在日军里潜伏人员，且已经英勇牺牲！于是他将上级转来的一封信交递给了何原谦。

原谦足下亲启：

吾作此书，以念吾父；汝看此书，了彼心迹。殊不知此意，梦中难寻耳。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吾常念汝恩，顾汝不解吾志，未敢忍辱偷生，事定犹须待阖棺。

幼学蒙学，汝亲教儒学，授阳明圣学。“圣人之道，吾性自足。人无志而不立，立志以专注其心”，谨记之。承蒙父恩，吾至日本，亲见日本人奉《传习录》为典，习阳明心学。然则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倭寇自恃武力，生灵涂炭，起心动念，莫为自我，妄念易生，贪欲难灭，华夏一族，岌岌可危。

近日曾读阳明先生《狱中诗》，莫不合心境，感而动之。不寐天寒岁云暮，冰雪关河逈。幽室魍魉生，不寐知夜永。惊风起林木，骤若波浪汹。我心良匪石，讵为戚欣动！读至滔滔眼前事，逝者去相踵，泣而泪下。

此为——所谓无底深渊，即是前程万里。善恶两端，因时而变。国难当头，欲付之一炬，不做局外观。

如阳明先生所言，吾心光明，亦复何言！向死而生，死生俱澈！

诚然，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幽微之处，父子恩情，犹未尽也。汝不能舍吾，其时于梦中寻我乎！一恸！

驻笔于此，好自珍重！

犬子：萧强

民国二十八年六月

成汉于书

何原谦听了雷群的话，再看完儿子写给他的信，怔愣一下，突然全身爆发地仰起头喊道：“儿子我错怪你了……老泪纵横”。

儿子的何牺牲，一下子增加了何原谦的仇恨，誓死要与侵略者决一死战！

两家族安排好后，雷群又星夜兼程地往游击队赶去。他要向上级报告这里的情况，希望得到游击队的火力支持。他知道，这一次日军如果到来，一定是复仇而来，一定会“三光”。想想那惨烈的情境，他就无法淡定。

游击纵队的领导听了雷群对何家冲和柳家寨的情况汇报后，认为情况非常之紧急之危险，小鬼子很可能在汉奸的蛊惑下，拿无辜群众发泄。因此，就联想到日军占领青城后种种罪行。

纵队领导在思考中，认为可以借此机会，让游击队员们趁机打日军一个伏击，狠狠打击鬼子嚣张气焰。为此，纵队迅速抽调了二十多优秀的游击队员，连夜向柳家寨赶去。

神谕般的阳光一露脸，就瞬间洒满青城大地。

第二天一大早，织田信义亲自带着自己手下，加大龙的保安队，大摇大摆就向柳家寨出发了。虽然这不是一支正规军，但却是一支嗜血的狼群，他们为虎作伥，张着血盆大口。整个队伍加起了有一百五十多人。但他们，既有长枪也有短枪，完全是一副血洗柳家寨的气势，汹涌而来。

强敌面前不畏惧。这一次，雷群亲自担任游击队打击来犯之敌的指挥员，自是成竹于胸，所行风雨无惧。也许他对何家冲和柳家寨地形地貌比较熟悉吧。

他运筹帷幄，决定让游击队员成埋伏在老虎坡的半山腰，构筑起堑壕，等到小鬼子一进入伏击圈他们就开枪，然后把敌人往百垱河边引，当把小鬼子引入河边后，他们便利用熟悉的地形迂回到老虎坡上，给敌人来个措手不及。

对此，游击队一到老虎坡，游击队员们就修起堑壕，将重达几十斤的石块集中起来，作为另一种子弹，在关键时刻用来打击敌人。

一起准备就绪之后，雷群又分别赶往柳家寨、何家冲查看他们的战斗准备情况。陡然发现两家族虽然都做了准备，但是枪支弹药实在太少，与装备精良的日本兵交战，悬殊实在太大了。

为此他要求他们不要与敌人正面交锋，可以采取相同的游击战术，利用村寨地物掩护作战，最大化地伤及敌人，这样就能拖着敌人，然后进行各个击破。

什么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什么叫屎壳郎飞到鞭鞘上——光知道腾云驾雾不知道粉身碎骨死在眼前；什么叫自作多情自不量力没有自知之明；什么叫被人卖了帮着数钱，这大抵如此，便是倾情演绎活灵活现的诠释。然而，当雷群还没从何家冲回到柳家寨，就被柳山虎派来的家丁报信来了。

说大龙已经带着日本兵一起向柳家寨方向来。雷群心急如焚，一路小跑就往回赶。赶到柳家寨后，立即让柳山虎带领百姓往深山里转移，结果柳山虎说要与他一起战斗，情急之中，雷群说这也是一种战斗，只有百姓们安全转移了，他们才甩开膀子与敌人作战。

好不容易把柳山虎动员走了，可是柳珊珊却死活要跟着雷群一起作战，说要亲自手杀掉汉奸大龙，为柳家清理门户。僵持不下中，一看时间也来不及了，雷群便同意她跟在他身后。

织田信义在大龙的带队下，洋洋自得地进入柳家寨的地界。这里的环境他太熟了，一切都恍如昨天已经不是昨天。因此一进入柳家寨，他便让队伍停了下来。指使大龙去通报柳山虎，就说他的老朋友霍先生来了有要事相商。因为有之前的几次教训，大龙连忙说不敢，是怕吃冷枪。

织田信义一愣中，狂躁地怒吼道，“这一次就是借他柳山虎一个胆他也不敢开枪。”大龙吓得哆嗦着还是不敢，说柳山虎也不知道是你来了……万一万一。

“没有万一，快去。”为此大龙带着兵一路小跑一路喊着柳大老爷，你的老朋友霍先生来了！

一棵凋零的树，是蛀空的前因成就了它的死亡。“砰砰。”大龙一个踌躇就倒在地上不动弹了。是柳珊珊开的枪，枪法出奇地准。织田信义一听马前卒，大龙被打死了，立即发出了攻击柳家寨的命令，要把这里夷为平地。

一看日本兵发动猛烈攻击了，雷群便指挥游击队员们精中力量向织田信义开枪。没想到，果然如雷群所料，织田信义被吸引过来，调头就开始攻击游击队。

这里是熟悉的家乡，这里是熟悉的战场。游击队员集中火力打一会，便往后撤退一下。于是，织田信义就跟着游击队的尾巴追了起来。这正合雷群之意。织田信义怎么也没有想到柳家寨会有这么一支军队。

一向不甘示弱的他，下令说今天一定要把这支武装力量消灭掉，就自己带着五个士兵进入柳家寨，说擒贼先擒王，要找柳山虎算账。那跋扈的样子，张扬着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匪气。令织田信义这样脑洞大开的人没想到的是，一进入柳家寨的城墙内，当头就是一阵枪响。

可惜没打中他，但也把他吓得打了一个冷惊。于是像打狼不成一样，他发疯地咆哮--柳山虎我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怒吼一阵后，他便开始小心谨慎起来。懂得军事战术的他，让士兵分头包围柳山虎的大院。然而，还没等他的士兵接近柳家大院，又是一阵急促的枪声。

这次柳山虎的家丁用的是猎枪，那纷飞的铁砂亦如一颗颗子弹射向了日本兵，于是有的日本兵捂着流着鲜血的脸，叫喊着说中弹了却又没有倒下。

不知道对手用的什么武器。织田信义气急败坏，只好撤退出来，见他的人只有伤，但又命令发起攻击，于是又被猎枪发出的霰弹打得他的手下哇哇大叫。

于是他调转了枪口。

一个人的滑铁卢，极有可能就是另一个人的隆中对。日军在织田信义的误导下，终于被引到了百垱河边，雷群一看机会来了，便命令游击队员将山上的大石头推了下去。

不明就里的日本兵以为是游击队员冲下来了，纷纷调转枪口向发出声响的地方开枪。不过，随即发现是上当了，那些巨大的滚石，如排山倒海扑向他们，在紧急避让中，纷纷受伤。

织田信义发现自己的队伍遭到游击队的重挫后，气昏头地又是发疯地命令士兵往前冲。那些士兵大概觉得自己受到了戏弄吧，开始了猛烈的冲锋。

柳家寨临时组建的队伍，终究因为子弹有枪支有限，只能边打边退。这一退，就让小鬼子们开始精神大振奋，进攻得更加猛烈了。

织田信义很快带领他的队伍追到柳家寨城墙外。这一次他吸取了前面的教训。让士兵们开始放火。这是一个绝招，比子弹管用。山连着寨，火势一旦失去控制，这里一切将化为灰烬。

看到烟火越烧越大后，雷群认为如果任由其发展，整个柳家寨都不会保了。于是他带领游击队员们从城墙上越过去，迂回到织田信义背后去开枪。

背后一枪，灵活作战的战术果然奏效了。织田信义发现后背受敌，便又协调转枪口。于是他们在拉锯中，你进我退起来。不过，很快织田信义发自己上当了，立即安排几个狙击手对付后背的进攻，自己带着人，又向柳家寨里冲去。

一切亦如连环计，柳家寨的保安队开始发挥作用了。但是，很快就被织田信义带的正规军队伍打得连连后退，死伤了一大半。面对严峻而紧急的形势，雷群预感到今天可能唯有一死的搏斗。

在清理了人员和子弹后。“同志们，”雷群大喊道，“准备与小鬼子拼刺刀！”随着口令的发出，游击队员与临时组建的队员们发出声声怒吼冲了上去。

叫喊声，刺杀声响成一片。游击队员在愤怒中，倒下了，又站起来。而日本小鬼子面对游击队员和柳家的家丁们的勇猛，也不甘示弱，誓死一战。

双方都杀红了眼，双方已经血肉模糊，分不清是谁。

正当双方激战时，城墙外传来了阵阵怒吼声。这些人是柳山虎前去何家冲搬来的救兵。当柳山虎得知小鬼子来者不善，兵力明显比他保安队员要强得多，在转移了老少爷们后，立即来到何家冲要求增援。

面对柳山虎的突然到来，何原谦感到异常意外中，奚落地说这两家族多少年来老死不相往来的，今天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此时，柳山虎已经在前往时做好了准备，什么面子都不重要了，诚恳地说“何家大老爷，现在柳家那边新四军游击队和他的家丁正在与日本兵交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面对他的真诚恳求，何原谦犹豫了一下，决定江湖一笑泯恩仇，冰释前嫌。见何原谦如此大度爽快，柳山虎说今天就你何大老爷的爽快，我柳山虎死也值了。

“你要干吗？”何原谦不明地问。“当然去杀鬼子啊！”“此话当真？”“家都没有了，不正是杀鬼子的好时候。”何原谦一听，连忙说那我们两家族连手杀敌。

何家冲的家丁在何原谦的带领下，乘着一条条渔船向柳家寨赶来，嘴里还高喊着：“家人们为我儿子和前线的英烈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这是共同抗击来犯之敌的团结，这是民族大义中的精神体现，这是中华儿女共同的责任！

织田信义不知道外发生了什么情况，当何家冲的家丁在何原谦、柳山虎的带领下，天兵天将，矗立在眼前时。织田信义挥着刀咆哮着就向两个大老爷冲去。

两家大老爷相互一对眼神，便挥起手中的拐杖。大刀砍在拐杖发出“铛”的一声。何原谦与柳山虎立即摆出一个一致对敌的姿势。“哈哈哈，柳山虎我要杀了你。”织田信义又冲了上去。这时柳山虎一个闪身，拐杖的刺刀就伸了出来。织田信义一看遇到对手，便提议单个较量。柳山虎于是嘿嘿一笑说，还讲条件，中国人从来都是团结一心对付你们为来犯之敌。说完，何原谦大吼一声，小鬼子拿命来。

织田信义在两个大老爷的刀下躲闪着。

来助战的何家家丁异常勇猛，在与织田信义的士兵拼杀中，他们很快就占了上风。随着大龙带领的部分保安队员的溃逃，目前能够与雷群们交战兵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战斗还在继续中，织田信义的队伍很快被杀光了，便只有他和两个大老爷交手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决斗开始了，你来我往，你进我退。练过武术的织田信义每次在柳山虎的刀下都能轻佻逃脱。几个回合下来，两位年岁已高的大老爷快要支撑不住了。情急中，何原谦一声怒吼“小鬼子拿命来！”柳山虎灵机一支，两人拼力来了个鹞鹰腾空转，便听到织田信义“啊”地一声，倒在地上毙命。

此刻，中国共产党毛泽东也发出反击令：“鄂北之敌经我军多日围攻，粮弹殆尽，必将向原阵地退却。新四军豫鄂挺进纵队各部队应乘敌态势不利，退却困难之好时机，以全力围攻捕捉歼灭于战场附近。”

一道道的反攻令，传给新四军豫鄂挺进纵队所属各部队。李威领导的新四军豫鄂挺进纵队由南向北，开始合击日军。

战火再次打响了，这是一场民族存亡之战。倒下的英烈们化作一座见证中国人民苦难死的丰碑。站起来，勇士们，继续与侵略者浴血奋战……这是杀敌的战场，保卫家乡，保卫国家义不容辞……

战火纷飞，硝烟弥漫，无数优秀和英勇的中华儿女在与日军作战中倒下了。他们是为和平而战，是为保卫家乡而战。浴血奋战，赶走倭寇，保卫江山，魂归故乡。

海棠树历经岁月依然茂盛，英雄的墓碑在陵园傲然屹立，它们彼此共鸣着生命的绝唱，又彼此掩映着彼此的曾经。凌菲菲一身黑色套装，手捧着一束康乃馨，默默地注视着墓碑上的英名。在泪水模糊的双眼中，突然之间便隐约地看到英雄何萧强和外祖婆李若兮牵着手，自豪而欢乐地向她走来……

陵园里一群白色的鸽子倏然飞起，清脆的鸽哨声在苍劲的大树间萦绕回荡，和平永远长存，中国幸福安宁……

时光荏苒，那些无名英雄的人生画卷，在国家的和平安宁中，起承转合……

致敬，捍卫中国领土，捍卫和平的无名英雄们！致敬，捍卫中国领土，捍卫和平的无名英雄们！

后记

小时候，抗战只是家长口中的一个神话般的故事。长大了，抗战是华夏儿女心中一部厚重的中国近代史。

这是一本关于家国天下的抗战之作，也是一部记忆家乡与抗战的写实记录之片。因为抗战，一位作家必然职责所在地去弘扬那段艰苦卓绝的岁月并以此让今天的人们铭记历史，勿忘国难！而作为曾经的一名军人，必须要为英烈们书写。

因为百垱河，令我时而对发生在家乡的那段抗战史报以探寻而悲鸣，又因为随枣会战中家乡人民与中国军队团结一心而讴歌。

百垱河所属的地方，只是鄂西北的一个古城所在地，但绵延数十百公里的群山使百垱河成为天然的巨型荡堰并恩泽于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并生生不息发展成诸多乡村。但是它的战略从古至今，都异常重要。

百垱河两岸绵延数十公里。因为古代洪荒、战争等原因的迁徙。这里的人群构成复杂的姓氏家族并以姓氏家族形成一直对外的传统习俗。因此何家冲、柳家寨、王家岗、谢家湾等带有氏族类的特色地域标识便形成了。

常言说，家虽小有也纷争，国之大也有战争。在抗战期间，这里的人们就怀着不同的心态面对未知的战争了。

据说，何家的祖上，曾经在朝里做官，名扬一时。方圆数十里，有谁不知道百垱河的何姓家族？当然了，那时候，百垱河或许并不叫百垱河。究竟叫作什么，就只有去问何德先了，他是百垱河两岸的名人，懂四书五经、懂道士会卦、会医术还会给活人跑“阴差”。但是这一家族却在抗日战争期间，既出了英雄，也出了孽障。于是《紫电青霜计划》里就多了令人唏嘘的看点人物。

对于柳家，其实是另一个家族的化身。这一家人，既带着蛮荒之地之人的野蛮，也捎带着江湖人的一股豪气。何、柳家家族实在有点“八字不和”，当然，那是历史的必然。

为了争个长短，两家人常常是大打出手，血流成流。对此，这两家人的纷争因为抗战，因为新四军的一名交通员，团结起来。就有了雷群这个人物的出现。

雷群这个人物既是虚拟的，也是真实的，在共同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漫长岁月里，无数个像雷群这样的中国人，这样的优秀战士，在抗击侵略者中立下了不朽功绩。

百垱河的人们，孩子生下来，往往只有小名儿。民间说法，小名儿越是低贱，越好养活。自古都是这样的。猫啊狗啊，虎儿猴子啊，就那么随口一叫，说不定，就叫开了。于是这些带有动物性质的名字仿佛很有意味地伴随着他们在成长中，与生活相得益彰起来。于是就有了《紫电青霜》里的多个写实的人物。

不过，《紫电青霜》里面的百垱河，只是因为“鸩鸟”而戏剧化的一个地方，是因为情节所需而出现。但它所处的位置，在军事上战略上十分重要。因此《紫电青霜》不是因百垱河而作，而是因中国人民的抗战而作！

2019年5月于江苏无锡，定稿于2024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