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狗祟的渔儿
合作的事情既已敲下,洛尘又询问了下料子的事情,不过虞紫鸢这边也只是放出了信鸽还没有回信,让他再等等。
虽说库存的料子用来商比是足够了,但现今摊子越铺越大,还是要尽快解决才是,不然即便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只是如今洛尘确也是没什么好法子了,只能安下心来等待幻音坊这边的消息。
这就是产业太单一所带来的弊端,一旦被人卡了脖子,那就会让人愁心不已。
好在,安保堂那边的营房基本已经盖完了,下一步就可以让弟兄们投入到激情澎湃的训练之中了。
外练的功夫苟三和李甲都能教,只是最好能再寻上一门看得过去的内功,不然只是一味地打熬筋骨,太糟践身子了。
只是看的过去的内功都被各门各派把持着,也是难搞。
如今之计,也只能先用青木功应应急了,虽说普通人修炼可能对战力提升没啥子成效,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不是?
而且青木功中正平和,不在乎岁数根骨,还能温精蓄神,用来打基础倒也是不错了,最主要的是青木功与其他功法也皆是不冲突,等以后有法子了再换修就是。
还有虞紫鸢阁中的那名老者...
虽没有明说,但通过虞紫鸢频频看向老者的目光中,想来便就是她口中的那个大人物了。
这种大人物造访蛰龙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还真是像邢捕头所言,这蛰龙池子不大,大鱼大虾大王八却是不少。
脑中思绪万千,洛尘慢慢踱步出了幻音坊,此刻天色已深,路上的行人已然不多。
“姑爷。”一直等候在门口的孙二牵着马车迎了上去。
“你还没走啊。”洛尘道。
“小的要是走了,就没人给您驱车了不是?”孙二笑着将洛尘扶上马车。
“他们啊。”
洛尘朝候在不远处的几个马夫努了努嘴,这是虞紫鸢安排的送他回去之人。
“不可不可,姑爷乃千金之躯,他们车技太差,再给您搞坏了身子。”
“...”
“别用搞这个字眼,不文明。”
*******
翌日。
一大清早,洛尘还没醒,渔儿就推开门蹑手蹑脚地钻进了他的房间。
洛尘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就见渔儿正蹲在自己床前,一只小手捏着薄被,狗狗祟祟地掀开了一个角角,一双大眼睛亮的发光。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直接将渔儿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没没...没干什么。”
渔儿小脸顿时红比猢腚,发顶直直喷起了热气。
“真的?”
洛尘面色狐疑。
“真的真的。”渔儿用力啄着小脑袋:“婢儿进来见被子歪了,于是便想着,想着给姑爷掖掖别再着凉了,嗯,就是这样,真的。”
洛尘不疑有他,哦了一声便坐了起来。
“姑爷,时辰还早,您不再睡睡吗?”
“不睡了,今天估么着也得有的忙了。”
“好吧。”
渔儿眼神闪过些可惜,不过手脚却也不慢,麻利地服侍着洛尘穿戴起了衣物。
说来,一开始,洛尘并不习惯有人天天给他穿衣提履的,也让渔儿别这么干了,不过换来的却是渔儿一连好几天的闷闷不乐,一副好似被人始乱终弃的委屈模样。
洛尘自是不解,对此还专门咨询过孙二原因。
“姑爷,您自是对渔儿体恤怜爱无比,可作为贴身丫鬟,若是连主子的身都贴不到了,那便也就失去意义了呢。”
这句话不知道说的是渔儿,还是孙二他自己。
每每回想到孙二的这句话,洛尘心中都是叹气不已,这种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唯一能做也许就是尽可能地对自己人好些吧。
肩上的责任也是越来越大了呢...不过,这是好事,有责任才有动力,而且被人需要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之脑后,洛尘跺了两下靴壳喽站了起来。
又稍微洗漱了一番后,洛尘开始了每日的必修课程,晨跑。
“炊饼,卖炊饼嘞,热乎多汁的金莲炊饼。”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都进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
“两钱,统统只要两钱,两钱你买不到吃亏,两钱...”
昨夜下过毛毛细雨,巷间小道还有些湿漉,进进出出着各色走卒贩夫,吆喝叫卖如潮水高高落落。
明日便是蛰龙县一年一度的仲夏夤夜,因此城中各行各业的铺子,南来北往的脚商,都是忙碌起来做着准备。
除了白事行当。
“姐姐,这蛰龙县不对劲。”
一怀中抱剑的青衣女子冷眸扫视着街道两旁的店铺,系在白皙足腕上的两颗铃铛碰撞着啪啪啪的噗叽声。
许是进水了。
在她身旁还跟着一撑伞女子。
白衣翩跹,眉目如画。
女子生得极美,宛若谪入凡尘的仙子,只是柳眉之中却凝着一抹化不开的哀愁。
“这里的风土人情的确有别于其他城镇,不过,确也是有种说不出的生机勃勃...”
说着,白衣女子忽然轻咦了一声,美眸落到了侧前方几位穿着旗袍的路人女子身上。
“这裙子的样式好生特别,却还是从未见过。”
青衣女子闻声转眸也顺着姐姐的目光看了过去,眼中同样闪过了一抹惊艳,不过随即当看清楚了料子后便不屑地撇了下嘴。
这时,挑着扁担的卖饼郎走到她们身边仰头笑问:“两位姑娘,你们可是相中那些娘子身上的旗袍了?”
青衣女子皱了下眉正欲开口驱赶,白衣子女却是笑着开口问道:“这位小哥,你说的旗袍是哪两个字?”
“俺不识字,也不知道旗袍怎么写,不过你们要是喜欢的话,不妨去沐记,哦不对,现在改叫云绦锦行了,你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沐记...
白衣女子心里一动,和妹妹相互对视了一眼。
“你们忙,俺便不打扰了。”
卖饼郎撮着牙花子笑了笑,挑着扁担就欲转身离开。
这时,一个穿着奇装异服、大汗淋漓的俊秀男子从远处慢慢跑到了近处。
白衣女子眼中闪过惊异。
“好奇怪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