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帮我盖个坟墓
远处，皮城的一栋小楼先是被熊熊烈火所吞噬，火光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映红了皮城的一角。
那火势之猛，如同干柴遇烈火一般，令人胆寒。
紧接着又是“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燃，巨大的冲击波螺旋蒸腾而起，掀起滚滚浓烟和炙热的气流。
火舌肆意舞动着，舔舐着周围的一切，将这栋小楼彻底化为一片火海。远远望去，那冲天的火光宛如一道燃烧的天幕，照亮了整个皮城的夜空。
“诶，爆了，爆了！莫德你说的真准，真的爆了！”
希维尔拿着望远镜望着远处皮城的一侧的火光冲天。
“皮城一爆炸，肯定和祖安矛盾加剧。我们要不要扮演执法官在祖安弄死几个炼金男爵。让双城打起来。”
希维尔回头望着莫德，却见莫德拿着锅铲围着一个大铁锅不断的加着各种香料。
“先下牛油，豆油，再下糍粑，加上艾欧尼亚的绝云椒。
加花椒，香料一定要给足。再加点醪糟，没有醪糟？”
“下面兄弟，拿一瓶云丛花酒上来。”
看着锅铲不断反转的莫德。
希维尔不可置信地问到：“你不是白天还野心勃勃的要拿下双城吗？我还等着再发一笔战争财呢。
我以为会血肉横飞。你现在就在这锅铲翻飞地做菜？”
莫德专心致志的弄着眼前的锅：“这是火锅。锅底最重要了。”
希维尔碰的一下双手按住莫德身前的桌面。紧紧的盯着莫德的双眼。
“我不在乎你的火锅，莫德。你必须给我个准话，我们佣兵团作为合作方有权利知道你接下来计划。”
看着一脸严肃的希维尔莫德放下锅铲。
“没得商量？有些事情我解释不清啊！”
希维尔将身体再往前一探。将压迫力施展到极致。
一字一顿的说道：“没得商量。”
正在对峙的时候。
一名佣兵团的成员，笼着龅牙，满是鬼迷日眼地捧着准备好的酒菜，肉片上了房顶。
眼珠滴溜溜的在自家团长和莫德之间乱转。
当看到在房顶上点着两盏烛台之间。
莫德被希维尔压迫逼问的样子。
赶紧收回目光，匆匆忙忙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快速的闪身下楼。
楼下一堆恕瑞玛大汉赶忙围住那个上去送东西的兄弟。
“小康特，上面什么情况。”
“对啊！老大和那个金主什么情况？”
“我说看他这么眼熟，我好像记得之前咱们参与和诺克萨斯军队的乱战。送重伤的团长回来的就是他吧。”
“焦，焦，焦灼。”上去送东西的康特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又犯了：“上面，很，很焦灼啊。希，希维尔团长太太强势了。
要亲，亲亲。
那小子不给亲说商量，啊商量。
希，希，希维尔团长说没得商量。”
周边的几个老佣兵听的这个着急。
可算听完了完整的，顿时互相埋怨起来。
一个手握巨斧的悍妇，指着一旁的花白胡子男人骂到：“（恕瑞玛脏话）孔苏，都怪你，希维尔团长就是在你们小队长大的。她现在这样你有很大责任。”
叫孔苏的老佣兵睁开刀疤划过的右眼，苍白看不见眼瞳的瞎眼瞪向那个悍妇。
“贝斯特尔，你别腰粗养横屁，老子教的不对吗？
我看就是那小白脸不听话，打一顿扒光了啥都有了。希维尔看上他是给他脸了，这好事还商量，商量个屁！”
“就，就就是，我这么喜欢希维尔团长，可惜团长就是不喜，喜，喜啊喜欢我。
那小白脸除了脸白。哪有我有，有，有，啊有男人味！”
“够了！”
“嗖！”
锋利的十字刃画着圈一下子顺着康特的鼻尖砍到脚尖前的地面上。
“都给我滚！”
“嗡嗡～”十字刃又画着圈飞了回去。
“都怪你。没事打听什么团长的八卦。”
“明明是你。”
几个老佣兵赶忙互相埋怨着散了。
徒留下双腿抖若筛糠的康特，呆了好久。然后拎起吓掉了的裤子，颤颤抖抖的向着厕所蹒跚走去。
屋顶
莫德不由得失笑：“你们佣兵团挺有活力的嘛。”
“你别在这里转移话题，说回双城。你究竟要怎么打。”
莫德将肉卷放进沸腾的火锅中。
“你是疑惑，我既然知道今晚皮城会发生爆炸，为什么没有挑起祖安和皮城的战争。然后坐收渔网之利是吗。”
希维尔点了点头：“今夜是最好的时机不是吗？”
“不！”
莫德，夹了一片肉卷放入嘴中。“我准备了这一桌席面，备了四人份的，不算上我们这也才上桌了两个人，还差一个呢。”
希维尔看向远处皮城的方向，和脚下的祖安。
“还有其他势力对双城感兴趣？”
喝了一口云丛花酒莫德点了点头说道：
“诺克萨斯的一位军团长近日就会抵达皮城。”
听见诺克萨斯之名，希维尔瞬间就冷静下来了。再次审视着皮城和祖安的地理位置。
“诺克萨斯要从皮城运兵继续入侵恕瑞玛？”
莫德一摊手表示不知道。
但是希维尔明显已经有了答案。
神情愈加的凝重，她并没有怀疑莫德的信息准确性，他没必要在这件事胡说影响两人的合作互信。
希维尔神情凝重的说道：“来者不善！”
莫德淡淡一笑：“我们才是来者。
那位军团长的女儿现在是皮城最有话语权的议员。海克斯飞门的投资者，她们都姓-米达尔达。”
希维尔急切的说道：
“那我们更要趁那位军团长还没来的时候，在双城掠夺足够的资源或者搞出难以收拾的乱子。
总而言之，双城绝对不能完整的落于诺克萨斯之手。”希维尔好似下定某种决心。
“要是事不可为，我们就炸毁运河匝口——日之门。”
莫德摇了摇头：“时间还没到。”
希维尔啪的一拍桌子。
“莫德，你到底计划着什么？你觉得凭借着我手下着几十个佣兵，还有你的禁魔石像你就可以对抗一个诺克萨斯军团了。你要是再不说......”
莫德：“你们都将皮城和祖安看成两个城邦。”
莫德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筷，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一旁的希维尔投来了疑惑的目光，不明白莫德想表达的意思，也不明白为何突然有这样的举动。
然而，莫德并没有理会希维尔的疑惑，而是自顾自地朝着天台边缘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沉稳，仿佛那里有着某种吸引他的力量。当他终于来到天台边上时，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张开了自己的双臂。
此时，远处的皮城正被熊熊燃烧的火光所映照，那橘红色的光芒如同跳动的火焰一般，照亮了整个城市的夜空。与之相对应的，是下方祖安那霓虹灯闪烁、昼夜狂欢的景象。五彩斑斓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光怪陆离的画卷。
莫德就这样静静地站立着，双眼凝视着眼前这两座截然不同却又紧密相连的城市。
“祖安和皮城从来都是一体的，祖安里日夜操劳的矿工的儿子或许就在皮城大学中进修着机械。”
“商会把持着科技，炼金男爵把持着微光。这里混乱不堪，但是最不缺聪明人。
他们就像是互相仇视的姐妹，在诺克萨斯的权谋下，两姐妹互相伤害，却也会在伤害之中变得强大。
海克斯科技和炼金药剂的上限都很高。当他们决定联合反抗时，他们需要一个领袖，一个身上没有皮城也没有祖安血债的最大的公约数。”
“你不会想说这个最大公约数，能带领双城打败诺克萨斯的领袖会是你吧！”希维尔好像是听懂了但还是疑惑的问到：“我承认，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相互征伐无数次。
但是你凭什么觉得双城会在刚被一个诺克萨斯人伤害过后，转头就会认同一个外人。”
“不，不，不。”莫德接连否定。
“我不是外人。”
“我刚刚提及过，皮尔特沃夫与祖安，原本同属一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之上，共同构成了一座繁华昌盛的城市。这座城市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于大地之上。
尽管后来它们被划分为上城与下城，但二者之间的血脉联系却始终未曾断绝，犹如一条无形的纽带紧紧相系。
许久以前，这里有且仅有一个名字——祖安。
彼时的它，作为恕瑞玛帝国众多城邦中的一员，散发着独特而耀眼的光芒。”
莫德将恕瑞玛帝国加重强调。
“当时的祖安，凭借其先进的科技力量蓬勃发展，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富足美满。社会秩序井然有序，人们相互尊重、关爱，人人都能享受到公平和平等带来的福祉。
智慧与创新的火花不断迸发，各种奇思妙想得以付诸实践，各个领域上祖安皆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成为周边地区所瞩目的焦点。”
莫德侃侃而谈仿若仿若穿梭过历史的迷雾将这厚重的画卷渐渐舒展开来。
莫德语气一变，无比悲痛的描述道。
“可惜的是，后来恕瑞玛皇帝阿兹尔被他的随从奴隶陷害在飞升仪式上，驻守此地的皇族当时被召回帝都观礼。除了一名子嗣身怀重病留在祖安外，全部遇难。”
“而我就是那名重病在身的恕瑞玛皇族，的后裔。
今天我将我的真名告诉你，你可以叫我阿蒙。”
希维尔满脸疑惑，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比恕瑞玛酒馆吟游诗人还能扯的骗子。
“先是德玛西亚游骑兵莫德·杜朗，后是德玛西亚秘谍，莫德·杜林。你现在又说你是恕瑞玛皇族后裔阿蒙。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皮城和祖安的人民认可我是谁很重要。”
“他们凭什么会认可你。”
“凭我可以给他们一个希望。”
希维尔追问到：“什么希望？”
“我要是能将祖安抬起来呢。”
莫德挥动手腕一股能量涌动，一个石柱从地面拔地而起展现在希维尔的眼前。
“岩突！”
“那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希望他们得知真相的时候不会弄死你。”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莫德淡淡的说道。
“那正好，现在最重要的是还需要你帮我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情？”
“帮我盖个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