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为君之道
朱雄英默默思考着,这是朱元璋在教授他为君之道,身为大明的皇帝,必须要以皇权为重,不能有任何恻隐之心!
原来皇爷爷早就有了杀李善长整顿朝堂之心了,真是自己的到来,让皇爷爷下定了决心!
为君之路,道阻且长啊,慢慢来吧。
朱元璋又开口道。
“咱今年新开的科举乡试已经实行,咱打算从里面选举些老师教导你,在学习儒家经典的同时,咱打算让你跟着你爹批阅奏章,锻炼下你的能力!这两年你先跟着咱!”
朱标心中倒是高兴。朱雄英也参与批阅奏章的话,咱可轻松多了,以后咱也能放手扔给儿子了!
朱雄英倒是有些吃惊。
“爷爷,孙儿年龄还小不适合参与朝政吧”。
朱元璋被气笑道。
“臭小子,想什么呢,咱能让你这么快就决定政事吗!先跟着你爹学习,你还早着呢!等你十周岁,咱正式封你皇太孙!让你参与些适当的朝政!”
虽说朱雄英就是朱元璋的嫡长孙,也就是皇太孙,但可没正式册封。
都知道朱雄英以后肯定会册封,所以有些大臣和宦官也会称朱雄英为皇太孙!
朱雄英讪讪笑道。
“爷爷教训的是”。
“爷爷,孙儿能不能问您要个人,六叔府里的右长史宋濂孙儿听说他要辞官?”
朱元璋好奇道。
“大孙怎么知道!辞呈刚递上来没几天!”
朱雄英讪讪笑道。
“之前在武昌,宋濂给孙儿提过一嘴!”
这哪能说我就知道,看明史学的!
“怎么了,大孙要他?哼!老迂腐!”
朱雄英点点头。
“孙儿想着宋濂学问钻研颇深,适合教导孙儿!”
朱元璋摆摆手。
“罢了,咱给他道信,来不来咱可不知道,一个犟种!”
朱元璋突然转头道。
“哎,对了大孙,刚才咱看到有个奏折上是朱逢掖上书的,说你给提供什么制碱法,让造纸质量更加强,效率更快?”
朱雄英点头。
“是的爷爷,孙儿平时看书时看到有记载,闲来无事便做出来了,孙儿便让他们试试”。
朱元璋笑了笑。
“可不能钻研这些小东西,大孙现在要做的是学会做储君,你可明白,不能让其他事分了你的心,可懂?”
朱雄英答应着,什么小东西,咱这是为了科学上的发展,等咱执了政这些小东西咱还要推出更多。
最近几日,朝堂表面一片平静,暗地里有些官员和淮西勋贵却没了踪影。整个官场人人自危,生怕牵扯到自己身上。
朱雄英早上读完书,中午去坤宁宫和马皇后聊了会天,待马皇后要午憩后,朱雄英与马皇后讨了出宫的旨,便带着余贵和刘义兴出去转转。
换完便服,朱雄英竟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大中街,街边的摊贩熙熙攘攘,叫卖声,讨价声交织成一片。
街上百姓太多,刘义兴和余贵跟随着朱雄英,其他的侍卫分散在他的周围。
朱雄英走到一个做糖人的摊贩前,老者画的各种小动物,明楼建筑栩栩如生。
看了一圈,朱雄英开口道。
“给咱画个龙,几文钱。”
老者抬起头,吓得连连摆手。
“小公子可是要害了老儿,这龙可不兴画”。
朱雄英扶了扶额头。
怪自己没想到,在明朝时期,龙作为汉族传统文化中的重要象征,是皇权的象征,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威。因此,龙的形象在明朝是被严格规范的,普通百姓更不敢随意画龙。
“见谅,见谅,那你给咱画个?”
画个什么呢,朱雄英一时想不到了,因为刚才看到摊上没有龙,所以才想画一个的。
“给咱画个人物可好?”
摊贩老者说道“可以可以,小公子您说下样貌吧”。
“羊角小辫,大眼睛,小嘴,脸蛋圆乎乎的”。
旁边的余贵和刘义兴对了对眼,不好啊,原来太孙来这是为了上次的小女孩!
老者用糖画勺舀取糖浆,迅速在糖画板上绘制出脸型,接着小辫,眼睛之类一气呵成。
待糖画完全冷却并硬化,老者用特制的铲子将其从糖画板上铲起。
朱雄英接过后,开口道。
“多少钱?”
老者低头道。
“小公子给两文钱就行”。
朱雄英转头对着余贵努努嘴。
“给他一钱”。
看着老者。
“多余的是赏你的!”
老者挥挥手,“多了多了,老汉手艺不值这么多”。
余贵塞到他手里。
“我家少爷给你就拿着吧”。
“谢谢公子,谢谢小公子”。
朱雄英拿着糖画,瞧来瞧去,嘿嘿的笑着。
这如果见过之前的那位二小姐,肯定感觉像,但这样随便一看,也就是个小女孩的头型。
朱雄英拿着糖画正走着呢,后边传来一声吆喝声。
“劳驾借过,借过”。
朱雄英转过头,一架装饰华丽的官轿正向这走来。
朱雄英后退几步,正纳闷哪个官员回家的。
刘义兴靠了过来,小声说道。
“太孙殿下,这是曹国公府的车”。
朱雄英歪头看了看,一个大字“李”在轿子的侧面写着。
经过朱雄英身边时,对着朱雄英一侧的窗帘随着轿子的颠簸轻轻掀开了一点。
突然,朱雄英对着轿子大喊道。
“给我拦下他!”
周围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群佩刀的雄壮大汉,把轿子围的密不透风。
抬轿子的几人惊慌道“大胆,何人敢拦曹国公府的车!”
周围的摊贩和百姓看到后,纷纷远离,生怕惹到自己身上。
门帘掀开,一个人影探出头。
“谁啊,敢拦我的车,不知道我是……是是,太……表弟啊!快上车!”
里面的人正是李景隆。
朱雄英挥挥手,众侍卫都散开了,余贵赶忙把朱雄英抱到车上去。
“表哥这是要去哪?前天表弟可是听说您惹了风寒,这怎么样了好了没?”
朱雄英上车就问道。
李景隆不好意思的苦笑道。
“太孙殿下就别取笑咱了,真不是我不想跟您联系啊,是圣上给我爹说的不让我那天和你掺和,说我再抛头露面以后在朝堂就待不下去了!今天一早才放我出来。英哥!真的,我李景隆对你可是真心的,日月可鉴!”。
朱雄英赶紧摆摆手。
“行了行了,我开玩笑呢,我都知道了”。
话锋一转。
“你这是去哪呢?”
李景隆愣了愣。
“去,臣,去去府里,对回家!”
朱雄英踢了踢李景隆的脚道。
“还骗我!刚才怎么说的!这是大时雍坊,曹国公府在小时雍坊,在你身后还隔了几条街呢!说实话!”。
“太孙殿下,臣在家关了三天了,好不容易出来,约了几个好友在鹤鸣楼打算聚一聚。”
“鹤鸣楼?带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