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唐盛产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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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百里侯(求追读)

但剧本编的再完美,最终也要看剧本的人来评价。

决定权掌握在李世民手中。

“二哥,你说魏武为何选了曹丕,而没有选择才高八斗的曹植做继承人?”李象突然问了一句。

虽然声音不大,但王方翼还是听到了。

他上前几步,思考片刻后,给出了一个让李象有些难以接受,却又早有预料的答案。

“因为魏武帝找的是皇位继承人,而不是文学泰斗。”

李象闻言心里叹息。

魏武帝都深谙此理,李世民只会胜之。

指望李世民糊涂是没可能了。

看来才学终是锦上添花。

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其实是李世民自小宠爱李泰,因李泰有才学而越发宠爱他,而不是李泰有才学才转而去宠爱他。

是爱屋及乌啊。

自己这点终是比不上李泰。

自己有乌,可是却不是屋啊。

一个是嫡子,一个是庶孙。

大唐不像明朝一样,指望不上隔辈亲,“太孙”是我大明朝的特产。

李象深吸一口气,李世民或许因为自己“类曹子建”而对他另眼相看,甚至会像对李泰一样也宠异他。

但却不会将自己纳入权力继承人的范围内,只是想让自己的出色为大唐添光加彩,让他的大唐更绚丽。

嫡庶之分,就是自己夸不过去的门槛。

去掉幻想,认清现实。

最终一切还是要靠自己,还是要落到功绩上。

“自古启基创业,未有无功而得帝王者也。”

这句话是李渊当年起兵时说的,可是他后来忘了,所以他退位了。

李世民记住了,他用行动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所以他上位了。

现在是和平年代,军功几无可能,虽然贞观晚期还有薛延陀,高句丽,西域三场仗。但自己年龄是硬伤,几无上战场可能。

现在李世民已经不需要淮阳王李道玄了。

军功不行,那只有治功了。

好在李象不是没有准备,对于李世民会如何任命他,李象心里大概有个猜测。

一州都督刺史不可能。

李世民早说过“为朕养民者,唯在都督、刺史”。

不会将一州军政大计交给他一个小儿胡闹,哪怕他才学再高也不行。

李世民不是昏君。

“二哥,收拾一下吧,陛下的任命很可能马上就到了。”李象说道。

“任命?”王方翼一愣:“以何职位?”

“县令。”李象沉声说道。

州以下,那就只有县了,一县之长。

再小,就成“苛待”李象郡王的身份了。

拿一县之地来“试”李象之材,这是李世民最可能作出的选择。

但李象不嫌小,一县也大有用武之地。李象要告诉李世民,养民者,县令可也。

“关中,还是山东?”王方翼问道。

“关中”李象道。

外放李象猜测可能性不大,毕竟李世民是抱着对李象“一试才能”的目的。太远了,影响李世民观察他。

且,李象也不会去山东。

雍州是李泰的基本盘,李泰身上挂着雍州牧的职位。李象必须在这里插入一颗钉子,以瓦解李泰的势力。

李象上谏时曾对李世民说过,“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现在李象要反过来做,“不谋一时者,不足以谋一世者,不谋一域者,不足以谋全局。”。

雍州,就是此“一域”。

“京县,还是畿县?”王方翼再问。

李象稍作沉吟,长安万年两京县先排除掉。道:“畿县。”

说完又淡淡说了一句:“长安周边之地。”

王方翼陷入思考,那就只能是咸阳,新丰,栎阳,蓝田几县了。

李象看他想得辛苦,没有再让他猜测,直接说出了答案:“二哥,多半就在咸阳,新丰二县了。”

栎阳,蓝田稍远,李象不愿去。

所以,李象写下了《咸阳怀古》《骊山怀古》两首,咸阳不必说,骊山就在新丰。李世民只要看到,就会在心里潜移默化的受到影响。

所谓政绩,皇帝及时看到的才是政绩,最好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

且李象也要选择一个离长安近,能随时知道长安消息的地方,如此一来选择性就不多了。

只剩下咸阳,新丰,一在长安之西,一在长安之东。

其实李象知道最终答案,因为李象诗词中有一地出现的次数最多。

且那地县令刚好病重,无法任事。

换新县令就是眼下之事。

但李象最终没有说出来。

毕竟李世民任命还没下,提前说出来有点太惊世骇俗了。

《罗织经》上说,上不谋臣,下或不治;下不谋上,其身难晋;李象就是在谋上,获得晋身之阶,但可以做不能说。

“好,我这便去收拾。”王方翼点头,他知道李象的意思。

就是那些瓶瓶罐罐,李象之前提过,什么“青霉素”“大蒜素”,言说很重要。

“那这些铜钱?”王方翼想了想问道。

“这些我来处理。”李象心中想着他事,随口说道。

王方翼怔了一下,因为李象说得漫不经心,一副浑然不在乎的模样。

这可是一万贯钱,不是小数目了。

最终王方翼也只能苦笑,二十多年人生,他从未见过如此轻视钱财之人。也不知是大郎出自皇室,见惯了钱财的缘故。

还是大郎本人天性如此。

“大郎,大郎”突然传来一道呼唤。

是赵胡娘的声音。

李象抬头,吓了一跳。

“你......你怎成了这幅模样。”李象很少有如此吃惊的时候,只因赵胡娘太惨了。

整张脸肿成了猪头,双眼像被马蜂蛰过,眯成了一条缝。脸上遍布青紫瘀痕,额前秃了一小片,头发被生生薅去了。

“那胡儿打的。”赵胡娘低下头,闷闷说道。

李象又是一怔,打成这样,竟还不哭,也不见多少伤心的模样。

这娘们也太皮实了。

这是习惯了,还是哀莫大于心死?

“你......”李象本想问,但又于心不忍,有点戳人心窝子了。

胡妇虽然神经大条,但人的感情总不缺少。

“不对呀”李象挠了挠头,难道磨刀没效果?他纳闷问道:“你昨晚怎么做的?”

“昨晚戌时胡儿喝得醉醺醺回来,嘴中嘟囔着全没了,一躺下就呼呼大睡......”赵胡娘口中嘟囔:“什么‘全没了’的,让人听不懂。”

“等等,你说赵胡儿戌时回来的?”李象一挑眉,问道。

“昂”赵胡娘摸摸秃发之处,看起来有点疼,有些不确定道:“大概就是这个时辰吧。”

“全没了”,当然是钱全没了。

那吴前看来是把赵胡儿当成提款机了,李象就说一万贯,十三马车的铜钱,怎半夜就筹齐了。

但,李象暗暗摇头,吴前是半夜子时上门,赵胡儿却戌时早早就回来了。

也就是说吴前送钱没让赵胡儿跟着,将他排斥在外,这是拿他当妥妥的冤大头坑啊。

可笑赵胡儿被一个“嫁妹妹”吊着,稀里糊涂的就给人当狗咬人,还被人掏空了家产。

当然,他是咎由自取,若不贪心自己的豆腐坊,怎会被人利用。

“嗯,你接着说。”李象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