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探病
张智皓挠头笑了笑,“这不今早怀钰身体抱恙请了假,我就打算去看望一下他,但又想到就光我一个人去也不好,不若喊上你,咱俩一块去探望。”
“我当何事呢,行,那刚好回院途中就顺道去看看我四兄。”
说罢又转头看向身后正出来的几个姊妹,“三姐姐,五姐姐,六姐姐,我与少荣准备一同去看望四兄,你们去不去。”
幼娘头一扭,微微扬头,“不去,我回去还要练字呢,忙的很,哪有时间跟你还有少荣哥哥去看望四哥哥。”
幼瑶低头微微思量,自己还未出阁就与外男经常来往,怕是不妥,于是轻声道:“我就不去了,还有点事儿,你们先去吧,之后我会差院中女使去给四弟弟送些滋养身体之物。”
至于幼月,自家哥哥她自是要去看的,而且....她的眼眸偷偷看向站在薛怀文身边的张智皓,少年身子高挑,英挺剑眉。此次正好可以与少荣哥哥同路,到时还能与少荣哥哥多说说话,想到这里幼月心中就欢喜不已。
“我与小七还有少荣哥哥一同去。”幼月看着张智皓面带羞涩低声道。
幼瑶只是垂下眼睑,道了一句失陪就带着丫鬟先走了,幼娘眼神看着幼月的脸庞似有不屑,轻哼一声便带着自己的小丫鬟离去。
薛怀文见状便道:“那就走吧。”
说完他给青山一个眼神就上前与张智皓并肩而行,幼月见状跟上去也想与张智皓并肩而行,却被青山身子轻轻一挪,正巧挡住,幼月眼看自己被挡住,银牙微咬,怒视着青山,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么青山已经被万箭穿心了。
幼月不信邪,还想再试一次,趁着机会又想上前凑到张智皓身边,却还是被青山精准的挡住,气得幼月一双手握成拳头的模样,攥得紧紧的,她想说点什么,又顾忌着张智皓在,只能忍气吞声跟在后面。
薛怀文与张智皓一路交谈到了怀钰院前,后面的青山和幼月也暗中争斗了一路,当然青山自然是将幼月挡的死死的。
幼月被挡了一路,心里自然是憋屈不已,眼见到了自家哥哥的院前,四周空旷,青山也再无法挡住她,赶忙上前对着张智皓笑道:“少荣哥哥,我们进去吧。”
张智皓含笑点头,道了声好便进了院门,幼月紧跟着也待进去,却被薛怀文一把拉住了胳膊。
他压低声音警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里想的是什么,他家情况复杂着呢,他还是嫡长子,是决计不可能娶咱家的女孩儿的,五姐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幼月闻言,将薛怀文拽着她的手拉开,冷冷道:“我知道我自己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你放心,我不会做出让父亲和家中蒙羞的事情来的。”
薛怀文沉默了一息,最后只吐出一句,“你知道便好.....”
幼月等到薛怀文说完,像是被发现了目的,恼羞成怒的甩着手绢离开了。
等到薛怀文走到张智皓身边,他看着一个人进来的薛怀文疑惑道:“五妹妹呢。”
“五姐姐她好像掉了什么贵重物品,急着回去找便让我给怀钰传达一下关心就先走了。”
“原来是这样。”张智皓点头,像是信了这一番托词一样。
二人走到门前,便听到屋内怀钰的低声喝骂:“哎呦!疼疼疼,你这狗东西,轻点擦会不会!”
薛怀文大声道:“四兄,我和少荣一同来看望你了。”
听见外面响声,怀钰吓得腾的坐起,不小心又碰到了伤口,啊~的一声又躺了下去,听见声响,薛怀文还以为里面的怀钰出了问题,不等门外女使阻拦,赶忙推开房门进去。
听见门开,怀钰赶忙将身上的被子盖住脸庞,不让人瞧见。
“你怎么了,今早上砚石来告假说你害了病,这几日都不能上课,我就和少荣一起来看看你,你这怎么回事,怎地还拿着被子将自己脸都盖住。”薛怀文看着怀钰这副古怪模样,皱着好看的眉头问道。
怀钰盖着脸庞,支吾着道:“没什么,就是些许小病,将养一两日便好了,少荣,怀文不必担心。”
这时张智皓鼻子抽动,“怀钰,我怎么闻到你这屋内一股药膏味,可是受伤了?”
怀钰在被子里想了想,“啊,对,昨天不是有个诗会嘛,我多吃了几口酒,回来途中下人没搀好,不小心跌了一跤,伤的不重,不碍事的。”
薛怀文坐在一旁的红木桌椅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和张智皓倒了一盏茶道:“刚刚五姐姐也来了,只是突然遇着了急事就又匆匆离开了,让我给你传达一下她的关心。”
随后又指着他房间紧闭的门窗道:“你这得了病应该开窗多通通风啊,怎么把屋子捂得这么严实。”
“噢,噢。我知晓了。”
看着怀钰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薛怀文皱了皱眉,“你今个这是怎么了,跟我们说话心不在焉的,而且一直捂着被子将自己整个覆盖起来,不闷吗,莫不是是磕破了头?你放宽心,我与少荣不会笑话你的。”
“真没事的,一点小伤小病罢了,不用操心的,你们还是走吧,等我病好了再找你们玩耍,现下我怕这一身病气传染到你们。”
听着薛怀钰不住推脱,赶人的言语,床边拿着药膏的砚石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对着床上的怀钰凄声道:“爷,您受了委屈为什么不给七少爷和世子说,七少爷和张世子大家集思广益也好过你忍气吞声啊。”
“砚石说的是什么意思。”薛怀文皱眉看向床上把自己捂得严实的怀钰。
砚石腾的一下朝着薛怀文跪了下来,泣声道:“七少爷,您不知道,早前您拒了我家哥儿邀您的聚会,我家哥儿去了那怡春楼便被那吴二公子令人打了我家哥儿一顿,随后就离去了,等我跑上楼见着我家哥儿,他已经被人打的躺在地上,浑身是伤。”
“后来,哥儿也不许我将此事告知大娘子和您,这才在今早让小的去学堂向徐学究请假。”
怀钰听见砚石将他的底全漏了个光,脸上满是怒火,将被子掀开,指着砚石骂道:“你这混账王八羔子,谁许你给他们说了。”
薛怀文瞧着怀钰这样子,沉声道:“你有气对着他撒火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