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李大河去世
“何主任，李副厂长打电话找你”办公室王慧在门口喊着，
“知道了，我就来”我正在指导老马和小周做大锅菜，“麻花，你跟你师兄带着小周抓紧把大锅菜炒出来，”，原来的小李班长调走了，胖子成了班长，胖子和马华都考上了9级炊事员，超越了原来傻柱的级别。
“好的，师傅，我们办事您还不放心啊”胖子一边忙着一边答应着。
“李副厂长，我是柱子”我电话里问李怀德，
“柱子，你来趟我办公室”李怀德说道。
“好的，李副厂长”我答应着，等李怀德挂断了电话。
“李副厂长，您找我？”我敲了门，来到李怀德办公室，采购科钱伟科长也在。
“钱科长，接下来一定要提前做好计划内物资采购，这样才有时间做下面的工作”李怀德安排着，“行，先这样，你回去忙工作吧。”
“好的，李副厂长”钱伟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柱子，这次找你是有点私事”李怀德语气亲切地说，“下个周末是我岳父60大寿，我想给他办个寿宴”
“是得好好办一下”我附和着说道，
“就1桌，现在我们提倡杜绝普涨浪费”李怀德接着说，“人就我岳父的几个要好的战友，他们是湖南、四川、东北那边的人，还有我和你嫂子、侄子。”
“到时我准备些食材”李怀德想了想说，“我听说你会做谭家菜？也没听你说过”
“我爹以前教过我鲁菜、谭家菜，王一德师傅教我川菜，”我解释道，“但是因为这几年练得少，我也不好意思挂嘴边上”。
“嗯，这样，你各挑几道拿手的菜，凑个12个菜”李怀德安排，“你看需要什么食材，我去准备。那调料你给准备吧”
“行，”我思索了一会说道，“食材主要有鸡、鸭、肘子、猪肉、干贝、火腿、鲍鱼、海参还有江团鱼，鸡鸭多买几只。我到时提前一天去做个清汤，再根据厂长准备的食材准备菜单。”
“好，你做事我放心”，李厂长满意地点头，表示你说的食材实在太简单了，分分钟搞定。
跟李怀德商定好了寿宴的事，我回到食堂，安排完几个食堂的工作，又是愉快的一天。
“哎，小子，你找谁？”三大爷阎埠贵惊慌地声音从门口响起，我跟雨水正在聊着她们纺织厂的事，说道有意思的地方乐得拍大腿。
“师叔，我爹没了啊”李奎勇在我家门口跪下，哭着向我报丧，穿着孝衣，满脸泪水。
“奎勇，怎么回事？”我大惊失色，连忙起身把李奎勇扶起来。
“我们边走边说”我对奎勇说道，邻居们陆续出来瞧热闹，三大爷一脸疑惑地看着李奎勇，想看看这小子什么来路。
“雨水，哥骑着你的自行车，你抽空给我请1天假去”我对雨水说道，“好好看家，奎勇，跟上来”
“好的，哥”雨水应声说，“你们赶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跟李奎勇一起出了四合院，没有理会周围吃瓜的人。
“师叔，我爹他厂里出了事故，我爹不小心被电电死了”李奎勇伤心地跟我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又问道，“厂里怎么说？”
“已经3天了。我师傅王长贵和我爹的一帮工友给帮着跟厂里谈的”李奎勇哭着鼻子给我解释着，“我到16了进厂接我爹班，给了抚恤金”。
“奎勇，往后你就是大人了，要撑起你家来，给弟弟妹妹做好榜样！”我鼓励道，“不用怕，有什么事找我们这些你爹的师兄弟”。
“嗯，谢谢你柱子叔”李奎勇逐渐平复了心情，我们一路急行，来到了李奎勇家，也是一座嘈杂的四合院。
院子里传出奎勇母亲和兄弟姐妹的哭声，沉痛、无助又压抑。我看着眼前的孩子，生活的重担即将压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他能否担起来。
风吹着灵幡，整个天空突然变暗了，院子中间的柳树摇荡着枝丫，像一个戏子在跳着悲欢离合的剧目，我的视线模糊了，脑海里泛起少年在一起学拳的画面，心情也变得异常沉了。
我向前拜别曾经的师兄，一位有着燕赵悲歌豪气的北方汉子，从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成长为努力为家人撑起天空、不曾歇息的普通人。
举行葬礼的一切早已准备好了。天黑蒙蒙的，还有些倒春寒，冰冷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送葬的队伍传来唢呐的声音，走在最前面的奎勇怀里抱着黑白照片，后面四个人抬着棺材跟着，路上遍地都是撒出的纸钱。
忙碌了一天，让已故的人入土为安。
“嫂子”我跟奎勇和他的母亲道别，“大河师兄已经走了，为了奎勇他们你一定要坚强起来”
“呜呜”奎勇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
“奎勇”我嘱咐道，“咱们就是普通人，以后在厂里努力学技术，踏踏实实干好本职工作。”
“师叔，我知道”李奎勇红着眼睛，“我爹生前就常夸你不急不躁，把厨艺练得好，还能得师公的认可”，
“知道么，比咱家世高、聪明厉害的多了去了”我唏嘘地说道，“让自己兄弟姐妹有出息比什么都强。”
“嫂子，我回了”我又对嫂子说，“我看奎元是个老实孩子，如果以后没有好门路，就让他来找我，我教他厨艺，给他一门养家糊口的手艺”。
“师叔”嫂子听了我的话，感激地说，“奎勇、奎元，跪下给师叔磕头”。
“好了，嫂子，咱新社会不兴这个”我连忙把两个孩子扶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我骑车往家赶去，心情仍然低落。
世界千变幻真，花开转瞬即谢，流星稍纵即逝。很多事物如昙花绽放瞬间，让人不得不感叹生命的易逝。
不知觉间我已在此世界近10年光阴。岁月催人老，但是活着的人仍需前行。
“哥，你回来了”雨水担心地问道，拿出热着的饭菜放在了桌上，“趁热吃点吧，别累坏了身子”。
“嗯”我答应着，来到水盆边上洗了手坐在饭桌凳子上，“你吃了吗？”
“嗯，我吃完了”雨水回答，“想着你今天回来，我就多做了些。”
吃完饭，一夜无话，我们各自回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