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男婴换果

肥胖女子扒开婴儿的双腿看了眼道：

“是个男孩。”

中年妇女欣喜道：

“玉儿，我已经五年没有吃到四娘大人赐下的果子了，你能不能到四娘大人那里，用他给我换枚果子来吃吃？”

肥胖女子想了想，点头道：

“好吧。”

秦漾见肥胖女子抱着个男婴转过身，迅速缩回到黑暗之中，再听到开门声和关门声。

肥胖女子拉上木门，提着一个竹篮朝村落的中心走去。

村中今晚的出生率并不高，肥胖女子一路上仅碰到五位村民。

彼此只是冷漠地对视一眼，毫无交流地走到村落中心广场，一棵三米来高，挂满青色果子的李子树前。

肥胖女子掀开盖在竹篮上的一块红布，看眼里面算是她亲生弟弟的男婴。

上前把竹篮放到李子树东侧，一座用青砖砌成的半米高红瓦小庙内。

退后两步，对着小庙双膝跪地，诵道：

“李家村李亦玉叩见李四娘大人，望李四娘大人赐予仙果一枚。”

诵完，恭谨地朝小庙跪下。

李子树无风自动地摇摆两下，血红色的烟雾从树体中升腾而起，缓缓地朝四周弥漫而去。

“咕~吖~”

被放到小庙中的男婴忽然啼哭起来，听不出悲喜的音调，在此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渗人。

当血红色的烟雾包裹住那间小庙，男婴的啼哭声好似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

不多时，红雾退去。

“谢李四娘大人的赏赐。”

肥胖女子跪行到小庙内拿过竹篮，站起身朝自家方向走去，等候在后面的村民如法炮制地开始进行献祭。

秦漾跟着李亦玉沿泥泞的小路走出百余米，漂浮在前方的阴壹忽然畏惧停步不前。

‘夜间还有令阴魂害怕的东西，这个村庄真是处处透露着诡异。’

秦漾见状也不敢太过于激进，躲到一栋废弃木屋的侧面，等候肥胖女子从村落中心归来。

不多时，便见到肥胖女子提着那个竹篮，沿泥泞小路快步走向自家木屋。

秦漾望那个看起来变轻不少的竹篮，悄声跟上前方的肥胖女子。

肥胖女子回到亮着灯的木屋外推开木门，走到中年妇女身旁放下竹篮，掀开里面的红布，从中取出一颗鸡蛋大小的青色李子递了过去。

中年妇女刚接过青色的李子，其表皮迅速变得红艳艳，并散发出诱人的果香。

肥胖女子突然伸出右手抢夺向中年妇女手中的红李子。

中年妇女对此似有预料一般，抬起左手挡住肥胖女子的右手，同时快速把红李子塞进嘴里。

肥胖女子没有就此放弃，抬起左手掐住中年妇女的脖子，挥动右拳击打在他的左侧脸颊，神色凶狠道：

“给我吐出来。”

砰，喷。

连续数拳打得中年妇女的脑袋一歪，吐出了那颗散发着诱人果香的红李子。

中年妇女因此似乎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反手从背后抽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不锈钢尖刀，连插肥胖女子的腹部数刀，嘴中还凶恶的呢喃：

“死丫头，让你抢我的果子，让你抢我的果子~”

肥胖女子肚中的胎儿也有三月有余，眼见却被中年妇女给活活插死，尖叫着扑过去撕咬起她的喉咙。

什么母女情，什么抚育恩，在那颗红李子面前显得轻如鸿毛。

一时间，中年妇女的脖颈被咬得面目全非，鲜红色的血液从破裂的血管中喷射而出，溅得肥胖女子模糊了双眼。

中年妇女趁此机会，调转手中的尖刀插进了肥胖女子心口，不断涌出鲜血的嘴里，还在念诵着：

“死丫头，让你抢我的果子~”

木床上深灰色的床单被两人的血液染得通红，一些未被吸收的血液从床单边缘滴落而下。

聚成一团后缓缓地流向地上的那颗红李子，令它看起来比先前显得更为诱人。

“咕噜~”

木屋正面窗户外的秦漾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强行收回自己的视线，回到了黑暗之中远望眼村落中心，寻思道：

“娘的，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漂浮在身前半空中的阴壹突然提醒道：

“嗬。”

秦漾若有所觉地扭头看向屋内。

见年轻体壮的肥胖女子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推开瞪大着双眼的中年妇女。

走向那颗鲜血中妖艳的红李子，刚走出两步就虚弱地跌倒在地。

但内心深处的渴望驱使她手脚并用地继续朝前爬行，直到距离红李子三十多厘米处，生机全无地僵卧在地。

“走，去给你补充点营养。”

秦漾招呼阴壹一声，来到木屋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先行来到死不瞑目的中年妇女旁，按压下她右腿的肌肤道：

“炼皮境后期？”

“不用断刀偷袭的话，还真不一定赢得了。”

又来到肥胖女子那验证一番，发现她也是炼皮境后期。

“两个看起来没怎么修炼妇女都有这般修为，这座村庄的整体实力很高。”

“是因为那种红李子吗？”

秦漾沉思着望眼鲜血中的红李子，回到中年妇女身旁。

用断刀划破左手中指指肚，挤出两滴鲜红在她的脸上绘下了那个诡异的符号。

接着手掐摄魂印、口诵引魄咒，结印的双手朝那个符号一指。

中年妇女残魂似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从她的身体中缓缓飘出。

秦漾散开摄魂印，望向阴壹道：

“吞掉它。”

阴壹漂浮到中年妇女的残魂旁边，用两侧鼻孔对着它用力一吸。

但见中年妇女的残魂化为一团青烟，飘进了阴壹的鼻腔内。

阴壹吸收完中年妇女的残魂后，面孔随之变得清晰起来，看起来被风一吹就散的魂体也变得凝实了少许。

秦漾走到肥胖女子身旁蹲下，翻过她的身体画符、结印、诵咒，牵引来她的残魂，驱使阴壹吞进了体内。

接着测试下阴壹吞噬过残魂的效果，发现可携带的重量增加到三个鸡蛋。

但能说出的字词，还是只有一个“嗬”。

“该去连本带息地拿回那一千个铜钱了。”

秦漾擦掉母女脸上的符号，朝屋外走出几步，想了想还是转身捡起鲜血中的红李子，用竹篮中的那块红布包上收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