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学年考核

【虎形拳：粗通（0/1000）】

‘搂劲只是聚全身力量为一拳的明劲，等能打出抽劲和丢劲两种暗劲，才算得上小有成就。’

秦漾关闭半透明面板，继续打起虎形拳。

星期五清晨。

无论是有信心的，还是没有把握的，都早早地起床洗漱后走进自己的教室。

进去后才发现班主任比他们还要早地等候在教室里面。

十五班的班主任叫任厚华，是位带着副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

等四十五个学生都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扫眼相处了两年的这群学生，调整好自身的情绪道：

“按照学校的规定，我先简要地介绍下学年考核的基本流程和注意事项。”

“考核的地点在西侧的体育场馆内，评委分别由治安署的工作人员、本校教师、内城来的监督员三人组成。”

“每人有两分钟的考核时长，只要你能任意打出两次搂劲就算考核合格。”

虎形拳十六式中有“猛虎下山”“饿虎扑食”等六式杀招，按理说拳法娴熟之辈均能用杀招打出搂劲。

卫星城考虑到他们习拳不过半年，所以稍微降低了一点要求。

任厚华把学校布置的内容全部交代后，开始向在座的学生倾述复杂的心情，说到最后还摘下黑框眼镜擦拭了下湿润的眼角，重新戴上眼镜道：

“袁霞、刘征、秦漾和罗步安四位同学留一下，其他同学去操场晨练。”

“晨练结束吃过早饭后再到教室集合，等待通知前往场馆参加考核。”

没有被点到名的同学站起身，神色怜悯地望眼秦漾四人，说说笑笑地离开教室来到了操场。

任厚华等其他学生走出教室，招呼四人聚集在讲台周围，语重心长道：

“哨塔控制中心那边有我的熟人，就算你们今天考核没有合格，我也能通过自己的关系帮你们安排个好点的哨塔。”

“所以轮到你们考核的时候无须太过于紧张，把自己的真实水平照常发挥出来就行。”

站在任厚华左侧的罗步安率先表态：

“老师放心，我昨天就能平稳地打出两次搂劲，今天必定会通过考核。”

右侧的刘征也随后进行表态：

“谢谢老师的关心，我也一定会通过考核。”

任厚华分别拍了一下他们两人的肩膀，浅笑道：

“我们班被安排在最后考核，趁现在还有点时间可以去操场再练习练习。”

罗步安和刘征告别任厚华，结伴走出教室朝操场行去。

任厚华看眼完全没可能通过考核的袁霞和秦漾，叹息一声道：

“就算是临阵磨枪，也去操场上磨磨吧！”

秦漾敷衍地应答一句，快步离开教室向人满为患的操场走去。

自从虎形拳提升到粗通层次，要练习二十分钟才能增加一点熟练度。

要不是看在任厚华有可能成为他的高三班主任，他才懒得待在这里听任厚华的废话。

八点。

激昂的歌声通过广播响彻了整个校园，预示着对有些人至关重要的学年考核正式开始。

四中在体育场馆内安排了五个考核组，以每个班级有四十五位学生算，不到十八分钟就会考核完。

轮到秦漾他们班进行考核的时候，刚到十二点半。

任厚华拿出学校下发的分组名单念道：

“里面共有五个考核小组，每一轮进入五人，下面按我念的顺序排好队，···袁霞···刘征···罗步安，秦漾。”

面对即将到来的考核，即使是光头那般能稳定打出四次搂劲的学生，也难免有些许紧张。

但考核并不会因为他们紧张而放缓，很快就轮到了秦漾和罗步安在内的最后五个人。

‘有面板加持在，怕个毛线。’

秦漾深吸口气平复下紧张的内心，随头发灰白的引导员走进了体育场馆。

只见浅黄色的木地板上面，用黑色的帆布围出了五个临时帐篷样空间。

秦漾扫过张贴在帆布门帘上方的号码，率先走向5号考核组，掀开门帘钻进里面。

‘周有豆？’

秦漾扫过坐在铺有草绿色绸布木桌后的考官，发现左侧代表治安署工作人员的那位考官，正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俊美青年。

坐在中间的秃头考官核对下秦漾的信息道：

“简单地说一下，六式杀招只要能打出两次搂劲就算合格，三次和四次分别是良好等次、优秀等次。”

“你有两分钟的时间，开始吧！”

秦漾向三位考官行了一礼，成前弓步站立打起虎形拳。

当他打到猛虎下山这招时，急冲而出的右拳似乎击碎了前方的空气，发出一声清脆的爆鸣声。

接着快速转身，直接衔接上了怒虎穿林和饿虎扑食两式杀招，无顶帐篷内再次交替回荡起两声轻响。

朝前踏出两步卸掉了身体的前冲力，抬起左脚迅猛地扫过身后。

啪！

又是一声轻响。

周有豆的眼中一亮，暗叹：

“好一招虎尾脚。”

秦漾收拳而立，平缓下呼吸，转身面朝中间的考官行礼道：

“报告，我的虎形拳打完了。”

光头考官赞赏地点点头道：

“嗯，可以出去等结果了。”

秦漾浅笑地与周有豆交换下问候的眼神，转身离开无顶帐篷，经由东门离开了体育场馆。

等候在外面的任厚华见秦漾出来得这么早，张嘴准备安慰他两句，但想起哨塔那边残酷的现实，最终默默地叹息一声，继续等候起其余四人。

一分钟后，哭丧着脸的罗步安和另外三名学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任厚华心中一慌，暗道：

“袁霞、秦漾两个必定是不合格，现在又加上一位罗步安，升到高三当班主任是没有指望了。”

不一会，充当引导员的一名四中男教师拿着成绩汇总单走到东门口，笑道：

“恭喜啊老任，百分之九十五点几的合格率，大有希望升入高三当班主任。”

任厚华误以为这位同事是在取笑他，一言不发地走上台阶接过成绩单，见袁霞和罗步安后面如他所料的标注着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