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着火的新郎
一想到周围都是经验丰富的警察,心怀歹意的高衫腿都软了半截,而且如果像这个女孩说的他们把所有可疑人员都阻隔在外面了,那自己一旦动手不是百分百自投罗网吗?
想到这里,高衫的汗流的更多了。
小百合在一边沉默不语,高衫本就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看到这个场景立刻退缩道:“啊,小百合,我忽然想起来我把东西忘在外面洗手间了,你等我一下啊。”
说罢转身就向屋外跑去,但他可疑的行为已经引起了金城悠介的注意,他交代了佐藤几句就跟着走出门外,柯南也在旁边跟随。
结果金城刚刚走出门外,就看到洗手间方向冒出了乌黑的浓烟,同时响起宾客的大叫。
“新郎着火啦!”
金城悠介带着高木和柯南飞速地跑到浓烟的源头,只见高杉俊彦洁白的西装上已经升起了熊熊火焰,高衫本人也发出阵阵的惨叫,被淹没在滚滚浓烟之中。
金城立刻上前想帮高衫把着火的西装脱掉,但是一靠近对方他就闻到了一股前世非常熟悉的味道。
金城若有所思的看着闪烁着缕缕亮黄色的火焰,大声喝止了一旁从洗手间取来清水的高木警官。
“别用水!是氢氧化钠!”氢氧化钠是一种实验室还算常见的化学物质,遇到水时会迅速溶解反应,放出大量的热,如果操作不慎很有可能引发火灾。
金城悠介转头对一边沉思的柯南大喊:“柯南,你去找目暮警官他们,立刻取泡沫灭火器来!”
少顷之后,赶来的警视厅众人终于用灭火器扑灭了高杉俊彦身上的大火,高衫除了一只手烧伤略微严重之外,倒是并无大碍。只是吸多了氢氧化钠燃烧产生的有毒气体,加上受到惊吓,脑袋有点懵懵的。
“怎么回事?”高衫的准老丈人松本清长也来了。“高衫……”看到眼前的一幕,虽然不喜欢自己这个女婿,松本清长还是出离愤怒了,他不愿意女儿的幸福因为自己受到影响。
“是谁!?”松本清长环视四周。“有什么仇怨的话冲着我来就好,我这条老命等着你!”
目暮警部和宇都宫警部等人立刻上前安抚上司。
松本小百合也穿着婚纱跑了出来,“俊彦!”看到情郎如此遭遇,小百合顾不得旁边还散发着异味的浓烟和高衫身旁的余温,就要扑上来。
“老师,你冷静一点!”好在小兰和园子拼命拦住了她。
金城悠介眼看局势越来越混乱,搀扶起还晕晕乎乎的高杉俊彦说道:“大家冷静,新郎并无大碍。哪里有医务室,我先带他去处理一下伤势。”
“我也来帮忙!”小梓见状赶忙上前扶起高衫的另一只胳膊,她在神社学过简单的护理知识,自觉能帮上金城悠介的忙。
两人带着高衫俊彦来到教堂的医护室,金城帮助对方上了缓解灼伤的药,小梓则是帮着包扎了伤口。
“真是感谢两位呢”终于清醒过来的高杉俊彦略带尴尬的说道。
“哪里,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小梓微笑说道,紧接着她安慰对方:“俊彦先生还真是倒霉啊,明明今天应该是俊彦先生和小百合小姐幸福的大喜日子……”
高衫还没来得及客套,只见门口传来一个欠揍的童声:“可是很奇怪呢,为什么高衫先生你受伤最重的是右手呢,难道火是从你手上烧起来的吗?”
“诶,柯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小兰呢?”小梓循声望去,发现发出声音的正是记住小兰家的怪怪小孩江户川柯南。
金城悠介当然不会对柯南的出现感觉意外,相反在这个松本清长和松本小百合都不在的医务室,他觉得不用再顾忌什么了。
“恐怕确实如此吧,刚才在小百合小姐化妆间知道我和佐藤是警官的时候,高衫先生流了很多汗呢。”金城沉声说道。
“恐怕是因为在把氢氧化钠药片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身上的汗水,大量放热之下才会引燃你身上的西装吧。”
高衫和小梓闻言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啊悠介?高衫先生为什么要在自己大喜的日子拿这种奇怪的东西呢?”小梓问道。
“是啊,金城警官,我想你是误会了。那种东西应该是之前别人推搡我进化妆间的时候放在我身上的。”高衫也嘴硬道。
“那就更奇怪了。”柯南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收敛。“高衫先生你的西装应该是礼服式的西装吧,刚才我没看错的话你西装外面的口袋都是缝起来的,只有内衬的口袋能用吧。”
柯南的镜片闪过一缕寒光。“难道你要说有人把药品塞进了你的内衬口袋你竟然都没有发现吗?”
高衫哑口无言期间,金城悠介又补上了一击:“即使你要这样说也是不可能的,氢氧化钠药品只要摩擦或者碰撞都会散发大量的热,即使真有人能在推搡中把它塞进你的内衬口袋,你也肯定会感觉到热量。”
这下连小梓也发觉高衫的不对劲了,高衫只能装傻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金城慢慢迫近半躺在床上的高杉俊彦。“那我就说些你能听懂的,高衫俊彦先生。虽然有着高衫这个姓氏,但其实你是八岁那年才被高衫家收养的不是吗?”
“你在大学的时候本来在和竹中一美小姐交往,结果却在见到松本小百合小姐并知道了对方父亲是松本警视之后立刻转而追求小百合小姐。”
金城寻找着对方低下的头颅隐藏的双眸:“这很奇怪不是吗?松本警视的官职在财阀高衫家看来也不过如此吧,你却抛弃旧爱疯狂地追求才刚认识的小百合小姐,究竟是为了什么?”
高衫俊彦抬起头大喊:“我就是对她一见钟情不可以吗?”
“还在嘴硬!”金城悠介一声暴喝压住了高衫的声音,他觉得不用再有所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