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016：直播版五杀
“五杀？？”
弹幕纷纷询问。
付费弹幕也很多。自从听到那句杀人了的尖叫，为一探究竟，询问是不是五杀的付费弹幕，总计送出几万块。
“没有没有。”
苏晓逃离犯罪现场，摄像师紧紧跟随过来。
在几条街外，苏晓答疑解惑：“真没有五杀。可能有残血。”
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弹幕如潮水般汹涌。满屏都是观众们发出的惊叹、疑惑和各种表情符号。
“卧槽，真杀人了？！”
“承认了！！”
“我靠，全攮死了？？”
“666。”
“狠人！！！”
“牛比！！卧槽！！真敢啊！！”
“‘可能有残血’，那就是表面上基本都捅死了是吧？？”
点赞数和礼物数如同火箭般飙升，热度值急剧上涨，观看人数也在不断刷新。
观众们的留言滚动速度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很多不敢置信的感叹，整个直播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热闹非凡。
“我正当防卫。”
苏晓说道：“虽然刚才掐断了直播，不过掐断前的画面你们都看到了。他们绑架勒索，还持刀伤人。对方全责。”
顿了顿，感觉这样解释还不够准确，苏晓补充道：“我才是受害者。”
弹幕：“好好好，行行行。”
“重新定义受害者。”
“他们就该死，一群不学好的小混混，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满嘴秦腔穷，几刀攮死都便宜他们了。”
观众很默契，接受苏晓才是受害者的设定。
直播平台。
根据平台算法和规则，苏晓疑似杀人，虽然没有直播杀人的过程，也依然违反平台规则，应该封直播间，甚至永久封号。
但AI超管无权封禁，于是转人工超管。
人工超管也无权封禁，只能请示上级领导。
“封苏晓直播间？封不了。”
平台领导立即答复超管：“相关部门的领导打过招呼，苏晓的直播间有特权，谁也封不了。”
“可是苏晓直播杀人了。”人工超管提醒。
“……”
平台领导眼睛骤然瞪大：“卧槽？？”
赶紧往上请示。
一路请示到相关部门领导的秘书那里。
秘书了解情况后，匆匆找到领导。
“苏晓直播杀人了？！！”
相关部门领导猛地抬头，一阵头晕目眩：“苏晓之前反歧视，殴打说‘秦腔穷’的外国人。考虑到反歧视属于正能量，我才帮他打招呼，给他特权，基本不封直播间……他就一步到位，去直播杀人？！！”
“昂……”秘书点头：“平台说，苏晓直播杀人……”
领导差点晕过去。
苏晓是真勾八能闯祸。
“为什么杀人？别人说两句秦腔穷，他就杀人？？”领导赶紧问原因。
主要是不理解。
什么事，值得闹到杀人这一步？！
疯了吧？？
“呃，因为事发突然，我还没来得及问。”秘书尴尬。
“赶紧问。”领导催促。
秘书忙活一会后，回来汇报：“领导，知道原因了。苏晓在大玛适格被一群持刀混混抢劫，苏晓不给钱，那群小混混拿刀砍人…苏晓反击，闹出人命。”
“正当防卫？”领导冷静下来。
“差不多。”秘书点头。
领导顿时马后炮：“我就知道，苏晓是退役军官，怎么会那么冲动，无缘无故杀人？我就知道另有隐情！！”
秘书嘀咕。
领导继续说道：“正当防卫，依然属于正能量。难道被人抢劫、持刀袭击威胁生命，还不准反击？天底下没有这种道理！！苏晓做得对！！”
转身望向秘书，吩咐道：“你去答复平台，这属于正当防卫，属于正能量。不封直播间。让苏晓继续播吧。”
秘书诧异。这么宽松？
按理来说，虽然道理上情有可原，但杀人这种事，还是不应该直播进行吧？
领导似乎知道秘书在想什么，解释：“苏晓在外面，又是被歧视，又是被抢劫，我们还封他直播间，雪上加霜，这像什么样子？”
还有一个原因，假设封禁苏晓直播间，苏晓再遇到危险，连帮忙联系大使馆救命的人都没有。
直播遇到危险，还能有不少人帮忙。
虚利亚那么危险，更不能封苏晓直播间了。
一层层答复平台，直到一线办事的超管。
超管懵了：“杀人都不封？？”
“上面说不封，照做就是。”超管的领导说道。
“……行吧。”超管照做。
不知道苏晓背景到底多硬。
其他直播间，无论你再火，哪怕场场100万+观众，说几句脏话都有可能封直播间。
即便当时不封，事后也会警告，让他收敛着少说脏话，否则就滚蛋，以后别在这直播。
如此严格的平台规则，到苏晓这里就变了。特么直播杀人都不封直播间。
关系得多硬啊？？
苏晓直播间。
继续CityWalk当街溜子巡街。
弹幕：“主播还不走？”
“还在这么乱的地方继续逛？？”
还以为刚才被抢劫，拿了个五杀之后，就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结果苏晓还在这地方转悠。
“这边歧视华人，满嘴‘秦腔穷’的人，绝对不止刚才那几个。”
苏晓说道：“所以继续逛逛，看见一个打一个。你怕事，躲事，不敢惹事，就要被欺负一辈子。总要有个人先出头。”
道理虽然是这样。
可黑帮地盘反击歧视，真属于在玩命吧？
真不会翻车死这里？
苏晓才走了半条街，又出现一句‘秦腔穷’。
这次对方只有一个人，约莫二十来岁的男人，笑嘻嘻的，一脸要戏弄苏晓的样子。
苏晓往他那边刚走两步。
对方就笑一声转身逃跑。
嘲讽完就跑，确实是想戏弄苏晓。
“真贱啊。”弹幕生气。
苏晓追过去。
双方相隔二十米左右，青年认为肯定能摆脱苏晓，还停下来挑眯眯眼，再继续跑。
直到距离只剩一米，苏晓声音近在咫尺，青年才意识到这次惹到惹不起的人了。
他惊恐回头。
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一颗牙齿带着血喷出去，混合着鼻血，在空中连成一条血线。